而这一场高烧,我们三人都足足烧够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我咬着牙,强撑着画出了三张回春符,分给林掌柜和唐胖子使用后,我们的高烧才逐渐退去。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敢肯定,我们那一晚,肯定是撞见东西了,不然也不会三个人都相继发烧,持续高烧了那么久。 不过,这一点,我倒是没有告诉唐胖子他们。有些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并且将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好,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从而引起恐慌。 我们原本以为只要烧掉那具神秘而且诡异的白色戏服女尸,那就彻底除去怨灵了。 然而,当我们三人走出家门,到村子里晃悠的时候,却时不时地看到有人家穿着丧服,还办着丧事。基本上,每经过三户人家,我们就能看到至少有其中一户是在办丧事的。 看到这种情况,林掌柜就疑惑道:“怎么回事?怨灵不是被我们给烧死了吗?这会儿为什么还是不断地死人?难道怨灵根本就没有死?”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我师父和我说过,火能够克制一切邪物。我们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尸被我们烧死了,绝对不可能会复生。” “这就奇了怪了。之前不是查出了是怨灵在作怪吗?”唐胖子自顾自地说道,“这会儿死的人好像比之前来得要更多。” 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随后,我和林掌柜简单地商议了一下,我们又跑到跑到村书记的家里,打算问他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我们这才刚走到他家门口,我们就看到他家门外也挂起了两盏白色的灯笼,大门上面挂着一条白绫,呈现出一片萧条的景象。 村书记看到我们进门后,直接就跪了下来。 看到村书记对我们行如此大礼,林掌柜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直喊道:“老先生,你可千万别对我们行如此大礼,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们说,只要是帮得上忙的,我们都会不留余力地去帮你。” “是啊,书记。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村里人有难,只要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我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也随之在一旁附和道。 林掌柜和唐胖子搀扶着,经过我再三请求下,村书记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和我们说了最近村子里的事情。 原来,在我们发高烧不出门的这几天,村里又陆陆续续地死了一些人。村书记便和村长商量着要外请别村的法师过来作法。 可是,我们村子的事情早就在附近方圆几里传开了,村子负责祭祀的那个法师都上吊身亡了,其他人哪里还敢过来啊,纷纷推掉了村长他们的请求。 由于没有法师肯作法,我们村子里的死亡事件仍在不断地发生,平均一天最少都会死两三个,弄得人心惶惶的,只要平时没什么事,村民们都不敢再轻易出门,生怕遭遇飞来横祸。 而村书记的那个常年生活在城市的弟媳妇对此并不知情,在回村子探亲的时候,就被一辆突然出现的大货车给撞死了,而且大货车也肇事逃逸,不知所踪。 村书记听村民们说我学了道法,目前在林掌柜家里,前些日子的时候,就过来找过我一次。 奈何我们那会儿正在探寻山洞,不在家,他也只好无功而返。而且在他回来的途中,也差点被一只突然发疯的狗给咬到。 只是因为他运气好,捡起了附近的一根木棍,之后才把那个疯狗给打跑的。 听了村书记的述说,我心里也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或许我平时都不怎么回农村老家,一直都生活在城市里。但是当下听到村子里出事,不断地死人,心里也是非常不好受的。 在没学道之前,我的想法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和他们非亲非故,他们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可是在我学道之后,又目睹了太多人非正常死亡后,我便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我又看了一眼自己双手手腕处的那两个奇异的符号,左手的神火印和右手的鬼印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既然上天注定了我走上了这一条路,赋予了我拥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能力,那意味着我必须要承担多一些常人没有的责任吧。 想到这里,我就轻轻地拍了拍村书记的肩膀,对他说道:“书记,您老人家放心吧。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可以给你打个包票,一个星期内解决这个问题,还我们村子里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村书记就急忙谢谢我,还说让我注意安全什么的。如果实在是解决不了这个事情,那就带村子里的青年们逃命去,远离这个村子,不要再回来了。 等告别了村书记后,在回去的路上,林掌柜就问我,道:“小飞,你这次真的有把握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我站住思考了一会儿,又重重地对林掌柜和唐胖子他们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会,一定会的。以前可能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但这一次是必须。”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怎么看我,反正我自己就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林掌柜家的时候,他们就问我,接下来的一步该怎么走。 而我给出的回答也很简单,那就是再探孙家大院。 这时,唐胖子他就有些不解地问道:“小飞,那里我们不是去过了吗?” 我就回答他,说:“再去一趟吧,毕竟一切怪事的源头,都是因老孙家而起的,或许那里还藏着许多我们并不知道的秘密呢。” 其实,我没有告诉唐胖子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一直在暗暗地提示着我,我总感觉孙家大宅不太对劲,比如那诡异的歌声,那个被我们烧掉的戏服女人。 黄昏时分,我们再次踏上了前往孙家大宅的路程。 当我们再次来到孙家大宅的时候,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孙家大宅又有所不同了。周围的路灯光线变得更加昏暗,还有其中一盏坏掉了,一闪一闪的,时不时地发出深蓝色的电火花。 在孙家大宅的墙体中,似乎还溢出了一丝丝难以被常人发觉的黑气。 正当我要说孙家大宅越看越像一个阴宅的时候,我们脚下的地面忽然塌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