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不肯接受般拼命摇着头,却从喉间无意识迸出含糊的呼唤:大皇兄……九皇兄……” 燃着火团的飞箭如流星般she入殿内,玄赫无奈的苦笑着:如此明目张胆的杀入太**,就算你解了心头之恨,待明日你又要如何向群臣jiāo待?不论怎样,我依然是太子,而你只是未登大典的普通皇子一名,以下犯上之罪足以令你痛失储君之位。即使这样,你也痛恨得非要杀进来不可吗…… 殿下!火烧东宫的罪名可不小啊!”陈朔心有余悸道:如果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 你怕什么!出了事自有本宫担代!怕死就快滚!” 火光之中的玄熠,犹如被凶灵附身的夜叉!红色火光映she全身,如同浴血的猛禽!眸中的狂嚣杀气,连身旁的人们都不由为之胆怯。这是怎样一只失去理性的野shòu!只想毁灭一切来发泄心中的仇恨吗? 殿下!有数万jīng兵由外围攻上!”一名将领急忙禀告。 混帐!玄赫还在里面!万宗归元佩也在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人调兵谴将!” 但随着越来越近的兵刃相抵的声响bī近,玄熠不得不策马跃上高地,望着宫外如同白昼般的火把将整个东宫团团围住,自己的数千士兵很快被淹没在如cháo水般迅猛的洪流之中。 殿下!快撤吧!” 混帐!”玄熠夺过长弓,点燃箭头,瞄向东宫的牌匾,一声大喝随着飞翔的利箭迅速飞前:玄赫!!!” 火花燃起,烫金的先祖御题大字很快被火苗吞噬,越来越旺的火光几乎映红了整片天际!整个东宫焚于狂嚣的火龙口中!惊叫声、厮杀声、仓促逃命的人群,百年宫殿开始倾倒,玄熠站立于蒸腾热气前端,目光凌冽的注视着熊熊烈火,嘴角扬起一丝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微笑。 又是火……总是这般qiáng势的吞噬着万物,只能感觉到它的qiáng烈温度,却捕捉不到它的一星半点……只能被它恶意的舔舐灼伤着皮肤,却犹如影子般躲闪不及,甩也甩不掉,挣也挣不开…… 殿下!!”陈朔惶恐的望着渐渐bī近的大火:太危险了!” 危险?”玄熠慢慢回头,冰一般寒冷的笑容在炎狱般的火光中竟如鬼魅般悚人:本宫说过,胆小之人就不要跟着本宫!因为你永远无法跟上本宫的步伐!危险吗?不,更危险的还没有出现。既然已被包围,那么与其坐以待毙,本宫更愿意选择……” 陈朔腰间的佩刀忽然一轻,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在夜幕中划过一道银弧,飞扬的衣袂,狂傲的笑容,万载寒冷般yīn冷的笑容…… ……同归于尽!” 陈朔错愕的看着玄熠,忽然打了个冷战,这个人疯了……一定是疯了…… 看着玄熠手持长刀,大步向火光走去,陈朔震惊的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无助的看向四周,渴望有谁可以出现阻止住他的疯狂举动,任何人都好!阻止他去自杀! 突然,四骑骏马不知从何处跃出,将正在前进的玄熠团团围住!玄熠当即举起长刀,敌视马上的四人。那四人将他的四周围堵,然后跳下马背,跪立在地:余等代王爷恳请殿下三思!” 王爷?”玄熠皱眉:哪位王爷?” 殿下,”其中一人抬起头,不带感情的看着玄熠:有王爷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只待杀出重围,另谋时机便可荣登大典。何苦拘于此时此刻?它日要杀要剐还不是随殿下高兴?” 玄熠轻扬眉头,眼中的疯狂渐渐消殆,转而代替的是内敛的沉寂,仿佛在思考掂量着其中利弊,然后,一丝轻笑扬起在俊美的脸上。 站立在山丘顶峰谭琨望着远处越来越大的火势,紧锁的眉头更加yīn沉,他紧紧握住手中那块可调令三军的历代皇帝之信物---万宗归元佩,目光中闪动着犀利的光芒:玄熠,没想到你真得飞蛾扑火! 不由想到当自己奄奄一息的来到玄赫面前时,他竟会将这块金佩jiāo到自己手中,他说如果玄熠派兵围剿东宫的话,就由自己拿着此佩调兵营救。却没想到,真得被他料中了…… 大人!您看!” 谭琨看着东宫方向忽然she出一道绿色火焰,不由蹙眉:是己军暗号吗?” 回禀大人!并非我军信号!” 谭琨低头沉思:如果不是我军的,莫非是玄熠?可是他的几千jīng锐早已磨耗至不足百人,这个信号又能掀起多大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