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xinwanben.com 惩罚的起因,是赵德勇和半张脸女鬼的情感瓜葛。 不知赵德勇在梦境里,曾给人家许过什么愿,最后意识到对方的阴魂身份后,他就开始反悔。 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找我来摆平邪祟。 言而无信,这可犯了忌讳。 邪祟可以欺骗活人、蛊惑活人,但反过来就不行,必须惩罚。 这么着,放风监察者出面,直接把赵德勇拘进了阴殇境。 据说皮鞭、老虎凳、辣椒水等现代刑罚,一样都没使用,用的全是古代刑罚。 什么剥皮、车裂、腰斩、俱五刑(大卸八块)、凌迟……却让赵德勇尝试个遍。 每次动刑过后,他还能再活转过来,身上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但行刑时留下的剧烈痛楚,却深深印进他的脑海,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可能比他家房屋建面还大。 赵德勇苦着脸,“你是不知道那种滋味啊!” “就比如剥皮,它把我吊起来,四肢面朝内绑在一块木板上,而后用刀把我后背皮肤一划两半儿,再慢慢让我皮肤和肌肉分离。” “那种疼,简直是” 我摆摆手,示意他说到这儿就行了,我已经大致摸清了状况。 监察者肯定对他上了阴煞手段,让他产生幻觉,一次次死去,却又一次次活过来。 估计邪祟只是吓唬他,让他乖乖的配合女鬼,方便人家获取信息、汲取阳气。 如果邪祟真对他有杀心的话,我去那会儿工夫,赵德勇的阴魂都该过桥了,汤都不知道喝几碗了。 我安慰他几句,“往后你不用担心了,你有隐匿符,脏东西肯定找不到你。” “此外,我刚刚去过某个地方,把那些邪祟搅合的一团糟。” “兴许缠过你的邪祟,在那场动荡里已经死掉了。” 秦巧虽然受了伤,但她在断后时,杀掉不少监察者,彻底激怒了头领。 监察者头领追杀秦巧时,吃掉很多阴魂,说不准里面就有缠上赵头儿的那1只。 赵德勇眼睛立马瞪的溜圆,“高人呐!为了我,你都杀到对方老巢了?” “从小到大,除了我爹娘外,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不行,我必须得大出血,否则我的良心会痛。阿香,阿香” 随着赵德勇的叫声,阿香扭着好看的腰肢走了进来,手里多出一串亮晶晶的钥匙。 “韩大拿,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你能笑纳。” 赵德勇的目光很诚恳,表情很热切,像是生怕我不肯收下这份礼物。【¥#www. ~@免费阅读】 我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德勇吩咐阿香,让她把那串钥匙塞到我手里,“这是位于东原香山的一套别墅,独门独栋,很适合你们组团居住。” “放心吧,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坑谁都不带坑你的。” 我看见他眼神闪烁,好像不只是为 了答谢我而送礼物这么简单,他应该另有所图。 而且这份礼物太贵重,以现在的房价判断,少说也要500万以上。 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太明显了。 包工头能这么有钱?送出去一套独栋别墅,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是万界包工头吧! 看我执意不肯收下,赵德勇有些着急,“哥!亲哥!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就收下吧!” “你要是不肯收,那我二话不说,当场从窗户跳出去!” 赵德勇像是真下了狠心,趔趔歪歪、作势要从床上爬下来。 兴许触动了伤势,他嘴里哼哼唧唧,如同哼唱着民谣小调。 我说你先消停点儿,老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你冷不丁送出这样一份大礼,换做谁心里能踏实?你跟我说实话,到底还有什么事儿有求于我? 赵德勇眼神闪烁得更厉害,不过他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肯说出实情,“将来肯定会求到你,但现在还真说不准是什么事儿。” “要不这样,你要是不肯让别墅过户到你名下,那就先租给你好了。 “里面各种家具一应俱全,你们拎包即住。” “将来有求于你时,如果你觉得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完全可以拒绝。” “如果觉得住在别墅里,心中不安,那就再搬出来好了,反正不会让你有任何损失。” “我这算是个折中的办法,你看中不?” 看到他脸上为难的表情,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那行,就暂时租给我吧!” “不过你不能今天租、明天就赶我走的,咱们得签订个合同,至少得租半年以上。” “至于租金嘛……” 在我犹豫租金多少时,赵德勇已经忙不迭的打断我,“0租金,0租金……租房子你还要给我钱,那不亚于掘我家祖坟了。” 我不是矫情的人,哈哈大笑,当场这样敲定。 莫名其妙多了一栋大房子,三个活人和三条黑狗,都能住得宽敞舒心。 至于将来赵德勇恳求我的事情,我已经留了足够的退路,不管成与不成,都不会影响到我。 临走前,赵德勇向我问起女鬼半张脸的事儿。 我如实回答,并不清楚缠他的女鬼长什么样,但在镜面小镇里,我摆渡的第1只女鬼,就是那般模样。 听我详细描述完,赵德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这真是鸡儿瞎了、瞎鸡儿爽,还真以为那女鬼有多好看呢。完犊子了,我连毁女鬼都整过了,这口味也是特喵没谁了。” …… 本来我还计划,下午去找张才然,而后找个靠谱点的健身房,咨询一下增强体力的问题。 结果因为赵德勇的小插曲,下午的主要任务变成了搬家。 人生第1次住进别墅,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这别墅顶楼是花园,门前 有游泳池,地下有4车位停车库……虽然是三层小楼,但配备了专用电梯用于往返,其他令人惊叹的奢华装修,自然不必多说了。 搬进这样的豪宅,别说我们这些活人了,就连小黑、二黑和贼拉黑,都兴奋的汪汪叫。 这三个嫌贫爱富的小家伙,兴奋成这个样子真的好嘛? 晚上7点多些,我和铃儿来到张才然家门前。 很奇怪,我给他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每次都能打通,但就是没人接。 给他父亲老张打电话,遇到的情况也是一样。 我有些纳闷,不至于爷俩都没听到电话声吧,更何况拨打了那么多次。 他们临时有了重要事情,于是忘了带电话?还是出现某种变故,让他们无法接听? “砰砰砰” 张才然家是老式住宅楼,没有门铃,用力砸在锈迹斑驳的铁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砸了好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对门一个老太太探出头来,“你俩找对门那户人家?他们很不正常呀,你俩找他们做什么呢?” 我正想多了解一些张才然的情况,看老太太的样子,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老奶奶,你和老张家做了多久的邻居?” “他们家发生过什么,您老很清楚吧!” 我把帆布包向后扯了扯,免得露出里面的东西,再吓到这位老人家。 “哎,造孽啊,老张家不安生,那娘俩都死了。” “让我看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早晚得有霉运落在他爷俩身上。” 老太太是这里的老住户,她在这儿住的时候,老张一家人还没有搬到这里呢。 她的讲述和老张的说法有些出入。 老张早些年没有开出租车,而是到处打零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收入很不稳定。 老张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每晚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那才算完。 因为这个,老张耽误了不少正事,可他喜欢醉酒的毛病始终没改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下的是大暴雨呀!” “就好像天上裂开一道大缝子,老天爷拿着大水瓢,在往下一瓢一瓢的泼一样。” “雨滴砸在地上,碎裂成白色的水花,路面上没有几个行人,都变成小河喽!” 老太太额头上的皱纹陷得很深,进入到了某种回忆状态中,脸上露出又心疼又鄙夷的表情。 那天晚上9点多,老太太听到对面发出开门、关门声,随后楼道里响起忽轻忽重的脚步声。 这一定是老张又喝醉了酒。 他下楼出去,兴许去买下酒的花生米,也兴许是忽然耍起了酒疯,去折腾什么幺蛾子。 直到深夜11点多,楼道里再次响起脚步声,不过有些杂乱,听着好像不是1个人。 透过猫眼,老太太看到老张领回1个女子和1个小女 孩。 那女孩瘦瘦小小的,柔弱无助的样子很可怜,她紧握着两只小拳头,表现的十分愤怒。 女人的脖子上套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紧握在老张的手里。 女人智商好像有些问题,不过她被别人拴着脖子走,本能里产生了抗拒,嘴里咿咿呀呀,两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老张似乎被那女人吵得有些烦,扬手就是一个嘴巴,但对方变得更加吵闹。 这时,老张终于找准了钥匙打开铁门,将那女人和女孩儿一一拽了进去,咣当一声关上了铁门。 “老奶奶,麻烦您先停一下!” 以对方这样的年纪,唐突打断对方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没办法,有一个重要问题我得问出来,“当时楼道里吵吵闹闹,就只有您注意到了嘛?” “其他住户呢,怎么不跑出来劝阻?” 老人叹了口气,“那会儿这栋楼新建成没多久,搬进来的住户很少。” “再加上接连发生2起跳楼事件,有人认为这里不干净,所以就算付完了房款,也不肯住进来。” “当时这栋楼啊,说是鬼楼也不为过哦。”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就算住户再少,总还是有人在住,老张领着一大一小,从1楼一路爬上来,不可能没人发觉。 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有些人生性冷漠,不愿去管别人的闲事。 还有些人胆子小,半夜虽然听到嘈杂声响,但联想到跳楼事件,于是不敢出门查看,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这话说起来,都是将近20年前的事儿喽。” 老人很健谈,在我思索时,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就起了好奇心,心想老张从哪儿领来这两个人?怕是没走什么正路吧?” “我可得趴墙听一听,要是发现情况不对,我得赶紧报警。” “我找来一只铁盆,很快走进这个房间。” 老人特意把铁门缝隙拉大些,给我指了指那个房间,房间隔壁,就是老张家的主卧。 铁盆贴在墙壁上,耳朵贴在盆底,这是过去偷听声音的土法子。 不过还真管用。 没一会儿,老人就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本章完) 电脑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