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和我不一样。”姜瑜想反驳,可又发觉不知该拿什么反驳。 但她清楚,像谢芊云这样淡泊又善良,冷然但温柔的女子实在世间难得,放在现代那就妥妥就是国民女神的级别。 这么想着,她又忽然想起最初见到谢芊云弹琴时,她那股淡淡的忧伤。 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芊云,你给我弹一曲吧。” 谢芊云欣然应下,大抵是难得见一面,她连弹了三四首曲子才停下。曲声悠扬婉转,最终一个华丽却又不失大气的转音收尾,姜瑜听得入迷,一时都没能注意琴声已止。 或许是听了曲子的缘故,姜瑜来扶雨宫之前心境还有些迷茫混乱,出去时却已然开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是晏无尘还是晏迟寒,她都会好好应对。 回到乾阳宫时,晏迟寒还在批奏折,何康安站在一旁低着身子低声说话,不知是听到什么,晏迟寒眉头重重拧起。 正在此时,姜瑜的脚步声也引起二人的注意。 漪妃娘娘。”何康安率先行礼。 姜瑜点点头,朝着晏迟寒福身:陛下。” 过来。”晏迟寒勾勾唇,抬起手手背对着她弯了弯,怎么去这么久?” 臣妾同湘嫔投缘,也是许久未见,便多聊了一会儿。” 晏迟寒未有所怀疑,点点头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刚一凑近他就觉出些许的不对,鼻翼一动,皱着眉:怎么有一股药味。” 姜瑜心下一紧,忙开口:臣妾不是受了伤嘛,湘嫔见此就拿了一些自己备着的膏药,说是能祛疤止痒。” 晏迟寒扫了眼她与离开时并无不同的手掌,面不改色地轻嗯一声:旁的药最好还是让太医检查检查,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是小心为上。” 这话看似没什么情绪,可姜瑜却不由地紧张起来,幸好晏迟寒并未再纠结这个问题,松开她的手让她先去休息。 是夜,姜瑜在绮香的伺候下洗了个澡,当她一身清慡地往chuáng榻走去时全然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有伤。 晏迟寒本就对她身上的药味生疑,从她一出浴殿便开始打量,她一身白衣,脖颈处的红痕压根无处可藏。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姜瑜对他的观察全然未觉,正准备上chuáng时却听到这么一句问话,当即,她就怔住了。 晏迟寒走上前将她身子一转,语气认真地问出第二次:这伤怎么来的?” 姜瑜心口狂跳,嗓子眼发涩,她握了握拳,抬眸对上他的眼:陛,陛下,臣妾……臣妾在湘嫔那儿,试了一条珠链,大概是不适合便起了红痕。” 这解释太过虚假,但凡细细琢磨都不可能会相信,可晏迟寒在沉默许久后,还是点点头:嗯,以后仔细一些。” 姜瑜心头一沉,明明这算是已经过关,但她心里却并不轻松,因为一旦对方也开始演戏,那就意味他对自己起了疑心。 翌日,姜瑜按着原定计划将沈安羽送出宫,宫门之外沈太傅的车马已经早早备好等着。 在宫里这段时日多谢你,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相助。” 临走前,沈安羽对姜瑜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说没有立下字据,但多少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活命的保证。 回到乾阳宫后,姜瑜并没有直接回寝殿,反而先去了一趟翰充阁,翰充阁里有一个地方是专门放医书的,她想去找找有没有关于流魂散的记录。 一整个上午,姜瑜都沉浸在书籍中,然而翻阅数本她都没能查到任何相关的记录。不过相类似的慢性毒药,在一本名为《千药典》中听到过一些。 虽然并不是完全一致,但因着稍微沾了个边,姜瑜还是选择把此书带回。 晏迟寒这两日似乎有些忙,虽然仍旧在寝殿内批奏折,但却不再要求姜瑜一定要陪着。如此,姜瑜便选择去了沈安羽住过的偏殿看书,这样下来,她反而有了足够多的时间来研究晏无尘给的毒药。 娘娘,江太医来了。” 这天,姜瑜正在偏殿研究《千药典》,突然,绮香走进来小声禀告。 姜瑜翻书的指尖一顿,抬眸:江太医过来做什么?” 绮香摇摇头,看上去并不清楚。 传进来吧。” 江子岚墨发齐整地束起,目光虽然清冷,但面色温和,他站定在姜瑜面前恭敬地施礼:臣江子岚叩见漪妃娘娘。” 江太医怎么来了?” 陛下命太医院定时给娘娘看诊,今日原是王太医过来,但王太医意外感染风寒,怕传给娘娘便让臣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