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痛的龇牙咧嘴,还要努力站起身来,瘸着腿冲江盈晚摇了摇头,“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走。” 她莫名觉得自己像是遇到绿茶了,可一对上顾迎筝含着泪花的眼睛,她又立马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好看能是绿茶吗? 一定是她的不对。 她把顾迎筝吓到了,所以顾迎筝才会依赖江盈晚。 可恶,结果白给了江盈晚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江念来的时候健步如飞,走的时候一瘸一拐,但她一点都不觉得亏,反而有种异样的兴奋感。 她虽然很想得到顾迎筝,可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 看江盈晚今天这样子,分明是把顾迎筝当成笼中的金丝雀,今天一别之后,还不知道下一次看见顾迎筝是在什么时候。 江念决定想个办法帮一帮顾迎筝,至少不能让对方一直被江盈晚关在家里。 等顾迎筝知道了,应该也会感谢她吧? 想到这里,江念坐进车里以后,立马给江父打了一个电话。 “爸,今天去看妹妹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江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严肃认真:“不该说就别说。” 江念诶了一声,“该说,这件事您必须得知道!” 她把顾迎筝这事情跟江父说了一下,江父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甚至当初还是经过他的同意,顾迎筝才被送到了江盈晚的身边。 “小顾是晚晚的朋友,你别胡思乱想。” 江念张口就来:“我看着可不像是朋友。” “朋友的话,她能把人关在房间里,还用铁链子拴着吗?” “这简直比关畜牲还不如。” “我看筝筝特别可怜,好好的小姑娘,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 其实江念压根不知道,顾迎筝是不是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这一切都是她胡诌的。 大概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随口瞎说的几句话,竟然是真的。 江父觉得不可置信,“晚晚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大概在他眼里,她的小女儿只是性子闷了些,却是个听话懂事的。 江念在心里呸了一声,江盈晚还听话? 可别糟蹋了听话这两个字。 “我能骗您吗,我要是说谎,岂不是很容易被戳穿?” 江念说这句话时,声音里有着微妙的心虚,只是隔着话筒,江父并没有听出来。 “行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江父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就像江念说的那样,如果她撒谎的话,只要有人去江盈晚那里一看,就能知道真假。 只是这件事情,江父不方便去证实。 他想来想去,gān脆给江母打了一个电话。 他把这件事情一说,江母的反应比他还大。 “晚晚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或者该说江盈晚实在是太能装,从没在父母面前bào露她的bàonüè脾气。 别墅里又基本上是她的人,再加上还有一个赵伯在旁边帮忙,以至于这么多年,江父江母都没有发现。 江父沉默了半晌,还是轻声说道:“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先不要跟晚晚讲。” “如果江念骗我的话,我一定会狠狠地罚她。” 江母心里也有着细微的不悦,她愿意把江念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比起老公和别人生的孩子来说,她当然还是更疼自己的孩子。 况且江念老是跟江盈晚作对,说不定这件事情就是她编造出来诬陷江盈晚的。 她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江母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也决定先去看看。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肯定得把人放出来,如果不是,那江念确实有些过分了。 江母来的时候,没有告诉江盈晚,以至于江盈晚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过她到别墅的时候,江盈晚并不在家。 公司里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她去解决,江盈晚不可能时时守着顾迎筝,她走之前把顾迎筝从房间里放了出来。 但也不能完全说是放出来。 因为顾迎筝的脚腕上还带着一个铁环。 早上江盈晚把她带到顾迎筝的脚腕上时,还趁机偷偷亲了一下顾迎筝的脚背。 气得顾迎筝差点儿踢她一脚。 “迎筝不要乱跑,否则,这东西很有可能会勒断你的腿。” 江盈晚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遗憾顾迎筝太过警觉,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对方就把脚藏在了裙摆里,怎么也不肯露出来。 等江盈晚走后,顾迎筝便把小易招呼了过来。 除了她和赵伯,这别墅里竟然没有第三个敢跟自己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