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弱了吧。”时悸的脑袋被她圈在手臂间,噙着抹得逞的笑,又蹲上沙发,忽然伸出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衬衣领子。 “我给你示范一下。”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微微昂起头,又张开唇,吐出一点舌。 “你直接吻上去,然后深吻,用这个。” 她指了指贝齿下若隐若现的舌。 伊烟白定定地盯着她酒水浸润下红润的唇,qiáng迫自己视线上移,望进她天生多情的桃花眼里,里面盛着一层雾气,诱惑迷离。 她这么懂,一定和很多人吻过吧。 一股窒息感快要将伊烟白淹没,她抿紧唇摇了摇头。 “不会。” 时悸皱起眉来,微棕的瞳仁凶巴巴地盯了她半响,忽然吐出一句:“真笨。” 她扯住她衬衣领口的手猛地一用力,身子前倾,眨了眨眼,另一只手迅速取下了她的眼镜。 伊烟白微眯眼适应的一瞬间,便被她吻住了唇。 浓浓的酒味和淡淡的甜香杂糅,时悸头部慢慢晃动,却生硬地碾磨着她的唇瓣,长长的睫毛划过眼帘,让她心神颤动。 柔软,像温热的云朵,伊烟白松开贝齿,任由她的直率莽撞。 她根本,就不像个老手。 倒像个急于表现自己的孩子。 心跳的声音愈演愈烈,她感觉某些情愫逐渐脱离掌控。 伴随着周围温度的升高,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崩断了。 “懂了吗?”时悸缓缓松开她,满眼迷蒙,累得坐了下来,又靠上靠背,放下了腿。 伊烟白却满眼深沉,她垂下眼帘,低下头靠近她,又微微勾起唇,像魔怔了一般,声音遣倦富有磁性:“不懂。” 唇瓣再次相触,时悸满眼醉意地昂起头顺从,她便含住她的唇,纤长的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颊。 指腹轻磨,两腿跪上沙发,她一手揽上她的腰,缓缓闭上眼,开始轻吻她,吸吮,到慢慢地深吻。 酒香肆意。 直到空气炙热,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她才放开了她。 时悸被吻地满眼盛满了水光一般,醺红的脸,又在她松开她时微微扯了扯她的衬衣领口,弯起双眼,声音醉乎乎,要求道:“再来一次~” 伊烟白一瞬间眼中溢满了喜悦,又微微低下头,却在触到唇瓣时停下了。 “你以前没有吻过?” 她这句话让时悸眸光微顿,接着凶光毕露。 “少废话。”她扯着她的领子,凶狠地啃了上去。 唇角被咬破,伊烟白却唇角上扬地肆意应和着她。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她做梦都想和她这样。 她以为,那只能是梦。 …… - 晨曦的光微微透过窗帘,让室内亮堂了一些。 墙面反she的微光仿佛为chuáng上静静沉睡着的女人蒙上了一层紫纱。 许邻秋初初醒来,满身酸痛,一旁的chuáng单上还余留有两团jiāo织的颜色。 热烈至极。 她微微侧躺,思绪发散,昨夜的一幕幕仿佛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回放着。 盛情/开/放的花朵犹如在纸面上晕开的红色,眼角的泪痣平添不少诱惑。 即使掺杂有几分酒后的冲动,但她将她的眉眼,她的痣,她的身体都刻在了心里。 许邻秋一双眼睛里不带掩饰地盛满了痴迷,此时仿佛还能闻到女人肌肤上淡淡的玉兰香,看到那双狭长的泛着水光的柳叶眸,带着迷/离的邀请,肌肤柔嫩,声音苏软好听。 真的好喜欢。 她弯弯眉眼,舔了舔微肿的唇,又微微抬头,在屋里扫视了一番。 紫色的大chuáng房内此时空空dàngdàng,余留chuáng面的凌乱。 人已经走了。 可是她的衣服好好的叠在chuáng畔,她也能感觉得到,身上十分清慡,似乎就连脸上的妆也被卸了。 她记得,她昨晚很疼的,还咬她,只是后来渐/入/佳境。 那么疼竟然还帮她清洗,让她情何以堪。 许邻秋的唇角上扬着好看的弧度,视线忽然扫到chuáng头柜,慢慢挪过去,看到用铁器盖着的早餐,揭开看还散发着浓浓热气。 旁边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串号码。 她拿起号码,用指腹划过字迹,满眼柔和。 嗯,到时候打电话给她,确定关系,约下次。 …… 电梯下到四楼,电梯门打开,刚巧进来的就是伊臣红。 她轻飘飘扫了伊烟白一眼,便和她并排而立。 伊臣青所有的人格中,最难伺候的就是这位最早分化出来的伊臣红。 她bào力,冷血,六亲不认,含有最多的隐藏负面因素。 伊烟白拿她毫无办法,每次都只能尽量看着她不让她乱跑,或者口头警告。 “麻烦您老快回去,把头发拉直,妆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