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赶紧的往外走,不料孔雀君又扯住了她另一只袖子,难分难舍地说道:“你去那里,我就跟去那里。” 他真是不拖死自己不罢休啊。雪画儿恶狠狠的一抽袖子,破釜沉舟:“我,我去出家!”雪画儿抹一把冷汗,暗自欣喜自己的急中生智。嘿嘿,出家,你能跟着么?阿鸾是死活也不会让你跟着的。 她得意的一扯袖子,对阿鸾道:“请问姑娘,这附近可有尼姑庵?” 阿鸾想了想,道:“尼姑庵没有,有个道观。” 道观? “无妨,我将你变成个男人,你就可以去道观了。” 还没等雪画儿有异议,她手指一抬,雪画儿身子又是一阵莫名的感觉,再一抬眼,看见孔雀君的嘴角一抽。她心里一凉,莫非真的成了男人? 孔雀君以手扶额,对阿鸾道:“你,你太狠心了。” “羽翔,她现在是个男人了,你再也不会喜欢她了。对吧?” 孔雀君嘴角又是一抽。 “羽翔,我们送她去清风观吧。她好好修行也许有一天做了神仙,倒是件好事呢。” 清风观。 上阳道长非常委婉的说道:“这个,我们道观经常有人来,这位道友,恩,我怕,恩,有人看见,不敢再来了。” 阿鸾掏出十七八个金元宝。 道长又道:“那就去后厨gān活吧,白天别乱跑。” 雪画儿进了厨房第一件事是扑到大水缸上。她只粗粗扫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良久,她醒了过来,发现被人半搂在怀里,一个年轻秀美的道士温柔和蔼地笑着:“你是新来的?我也是。” 七情六欲 雪画儿立刻一骨碌从小道士的胳膊里爬起来。她目前虽然是地道的男儿身,心还是纯粹的女儿心,决不能因为做了个丑陋的小道士就自bào自弃,让眼前这个年轻的道士占了便宜。 她“恩”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土,随手拍到胸脯的时候,心里又是一股秋风chuī过。从高山到平川,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那小道士很热诚地说道:“我叫清游,你叫什么名字?” 雪画儿愣了愣,叹口气道:“我叫小丫。”这是她第二次隐姓埋名了。孔雀君取名字的水平显然不如奎木láng。小丫和雪画儿这两个名字简直就是下里巴人和阳chūn白雪。 “小鸭?” 那个叫清游的小道士使劲憋着笑,雪画儿眼睁睁看着他憋红了脸,怕他憋伤,雪画儿岔开了话题,问道:“你也是这厨房的?” “我不是,刚才道观里来了一位客人,师父让我来提热水泡茶,我一来就见你昏在厨房门口,你怎么了,可是饿了?” 不是饿的,是吓的,还是被“自己”给吓的。雪画儿进了厨房,见炉子上温着一壶热水,随手就递给了清游。 清游提了水壶走到门边,扭头对她和善的笑了笑,他一笑起来,倒真是好看的很。 雪画儿愣了愣,特意又拐到门外的大水缸边,趴在缸沿上照了照,模样依旧。她真是佩服清游,对着自己这副尊容怎么能笑的出来呢? 天色很快就要黑了,雪画儿待在厨房里帮着几位道友准备完了晚饭,拉住其中一位道友问道:“请问道友,晚上安歇的住处在那里?” “去问师父啊,道观里所有的事都是师父一个人说了算。” 雪画儿只好去找上阳道长。 上阳道长的房里除了清游还有一个人。雪画儿粗粗看了一眼,立刻被此人身上的珠光宝气给晃花了眼。这人可真是有钱啊,头上带的,身上穿的,脚上踩的,无一不是值钱的好东西。长的也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有钱模样。怪不得上阳道长对他青眼有加,待为上宾。 上阳道长听了雪画儿的来意,“哦”了一声,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把你给忘了。” 雪画儿想起阿鸾给他的十七八个金元宝,也不知道他忘了没。 上阳道长道:“今日有客人来,房间不够,你先去睡通铺吧。” “什么是通铺?”雪画儿当了十六年公主,没睡过通铺,于是开口有了这么一问。 待她听了上阳道长不耐烦的解释之后,她一个哆嗦立马起了一身的疙瘩,通铺的意思,居然是要和四个道友在一个房间里的一张chuáng上,同chuáng共枕!道,道友,全是男的。 她愣愣地看着上阳道长,恨不得开口说道:“道长,我是公主,能不能给个单间?价钱以后再付,要多少都可以。”可是,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当成疯子,疯子。 一边的清游小声道:“要不,小鸭今夜先和我挤一挤?” 上阳道长抿了口茶,点头道:“也行。” 雪画儿又是一惊,开始考虑,是和一个男人同居一chuáng合适些,还是和四个男人同居一chuáng合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