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腹黑,他绝对是故意喊我全名的!甄几珂尴尬地笑了笑,说:“呵呵,有啊!最近来看失眠症的病人挺多的,但奇怪的是,都是他们的家属来替他们咨询……有的人为了工作,连续工作40小时不睡觉呢!但是一旦停下来,就容易陷入昏迷,非常奇怪。” “哦,有这种事?”希声提起了兴趣,随即沉了脸说:“算一算,他连续两晚没睡了,我让他休息,他还不听。说起药,我倒是发现他偷偷往抽屉里放了一小瓶药。” 甄几珂收起了花痴的笑,突然郑重其事起来,说:“那千万不能让他再吃了!你拿过来,我化验一下……”说着愁眉苦脸道:“我之前都没得到这种药的样本,没法化验,但我怀疑有人在贩卖类似于‘夜霸’的药丸,我跟警察说过,但他们以没有证据为由拒绝了我!” 希声被沉夏蹬了一脚,眉头直跳,喃喃自语道:“‘夜霸’可不是药,是毒品啊~” “哟,你也听说过啊?”甄几珂在桌子上翻来找去,找出一本杂志来,递给希声,“喏,这种毒品在英国流行过很长一段时间,已经被禁了,但是不无重新出现的可能……我很担心,可这些病人都很顽固,不愿来检查!” 她突然一把拉住希声的手腕,“喂,你一定要带你男友过来检查啊!如果真是这毒,吃多了可是会死的!” 希声眼神一冷,抽离了手,想了想问她:“有没有一个叫陈东的人,他的家属来找过你?” “听着有点儿耳熟……”又是一阵乱无章法地翻找,甄几珂拽出一个文件夹,惊讶地说:“不错,真有一个叫陈东的!他老婆昨天才来过,他的情况比较严重,之前已经40小时不睡,才睡了八个小时,这两天又不睡了。我也问过她,她丈夫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但她说不知道。” 告别了这位有点神经兮兮女医生,希声抱着沉夏去了其他几家医院。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另外几个医生一听,也说遇见过同样的情况,不少人来帮家人或朋友咨询的。同样的,病人本身并不愿意来看病。 把今天的收获告诉给宁家悦,让他连夜排查这些人,希声抱着沉夏去超市买了几个菜。 到家后,希声急惶惶地钻进厨房,说要赶在天黑之前做好饭菜。 终于等到太阳下山,光着身子变回了人形的沉夏高兴地直蹦,冲进浴室就泡澡泡了半个小时,洗白白之后裹着浴巾蹦跶出来。 本想扑上希声好好亲亲抱抱的,可在房里子找了一圈,沉夏奇怪地摸摸下巴,桌上有热腾腾的饭菜……可是,希声去哪了? 第三章 最新更新:2011-06-19 12:26:12 阳台上的落地帘鼓鼓拂动着,突如其来一阵沁凉的风。 沉夏看了一眼自己光着的脚,蓦地,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往上窜。心里有了种不良的预感。 他望着灯光明明灭灭的阳台,仿佛被什么力量吸引,愣头愣脑地走了过去。 伸手要拉轨道门,沉夏竖起耳朵,听见有奇怪的类似于犬类低吼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空气在脚边静静流转。 一咬牙,手掌用力外右一拉,沉夏眨眨眼,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生物,半天没回过神。 一只雪白的狗,半人多高,呃不……沉夏仔细盯着它看了好几分钟,从那双的眼睛看至他宽阔的额头、健壮的四肢。 沉夏狠狠揪了下自己的手背,眼睛睁得更大了。 嘴里嘀嘀咕咕着“这是一只狼,不是一只狗,这是一只狼,真的是一只雪白的狼!”不停地往后退。 虽然动物世界里的狼很威武,他一直非常喜欢,特别羡慕狼锐利的眼睛。还曾经想过要养一只哈士奇,就因为两者是近亲,它是最接近狼形态的狗。 但是,当真的狼出现在他眼前,他没出息地懵了。不但懵了,还惊恐地跌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它。 他承认,这头狼真的好帅,毛发雪亮,一对灼灼有神的眼珠散发出幽蓝而的光。 从头到脚,威风凛凛。从绒毛都脚趾,贵气逼人。只是……他为什么会扑上来舔我啊啊啊啊!!!! 沉夏拼命闪躲,还是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张小脸几乎全被他充沛的口水洗了一遍。 “不要,不要再舔了!”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沉夏受不了地对他大喊。 不过,他还真听懂了,缩回了舌头,乖乖趴在他脚边。 沉夏擦着脸,瞪了他一眼。 他有点不高兴地低了低头,那锐利的眼神立马变得温柔了,而且还有点儿……委屈? 你委屈什么,我还委屈呢!希声突然不见了,家里还从天而降了一只不知道什么品性的狼! 我上哪儿委屈去,沉夏扁着嘴,低低喊着希声的名字。 听见他叫的凄凉,雪狼对他叫唤了几声,又想凑过来舔沉夏的脸。沉夏看着这只狼的眼睛,眨巴眨巴,脸上的表情忽而变得复杂而沉静。 “喂,你听得懂我的话?如果是,你叫一声!”他试探性的问。 话音刚落,雪狼便轻轻叫了一声。 沉夏定了定神,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思想向后梳理了一遍:第一,他白天变成了猫,晚上变回了人;第二,晚上,希声不见了,家里多了一头狼;第三,这头狼听得懂他说话,主动来舔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很温柔。 既然自己能够变成猫,那如果希声也变成了动物,并不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你……你是希声?”沉夏歪着脑袋打量他,伸手试着,摸了摸他的脖子。 雪狼激动地嗷唔一声扑过来,把沉夏压倒在地,哗哗哗,又开始舔他的脸。冷不丁,舌头从沉夏耳廓滑过,惊得沉夏浑身一个激灵。 沉夏扳过他的头,又喊了声:“希声?”雪狼立刻又嗷唔一声。 沉夏愣了半晌,盯着希声上上下下瞧了几圈,最后一把箍住他毛茸茸的脖子。“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希声嗷唔嗷唔地使劲蹭他的脸----什么凭什么呀,你接受不了我这个样子啊? 沉夏撅撅嘴,拍了他脑门一下,“我是说,凭什么你是狼,我是猫啊?” 希声这次换了方向,嗷唔嗷唔蹭他的脖子。 沉夏被他弄得直痒痒,“咯咯咯……希声,你变成狼多帅气啊!太过分了,怎么这么帅呢,带出去多拉风啊!真是的,怎么不是我变狼呢?!我也要变狼!” 如果狼也会满头黑线,希声现在的表情就是了。 沉夏一时来了兴趣,抱着希声的头揉呀揉的,他身上的毛挺长,还是全白的,这极大了满足了沉夏对狼这种生物最美的想象。 如果是头黑漆漆的狼,估计他不会揉的这么带劲。 折腾了半天,希声又把口水涂了沉夏一脸,从客厅闹腾到卧室,总算把他拱进浴室洗澡。沉夏抱着睡衣进去,想了想,拉开门,把希声给拖了进去。 希声处于狼形态时的力气比较大,他怕伤了沉夏,就不敢用爪子挡,结果……一不留神被沉夏扔进了浴缸里。 沉夏抻着胳膊,非常迅速地脱光了衣服,抱着希声贴在自己身上洗刷刷,先给他用了沐浴露,又拿了浴球来擦,看到希声想躲却躲不了,咯咯咯咯,笑得快岔了气。 从洗澡到帮希声吹干了毛,沉夏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道士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终于累得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睡觉了。 希声摇了摇雪白的狼头,叼着被子给他盖好,然后,趴在他身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进入了梦乡。 做了一晚上在大街上溜雪狼的梦,沉夏这晚睡得特别香,嘴角一直勾着笑。 第二天希声醒来时,望着他枕边的水渍,捂嘴笑了半天。抱着还迷迷糊糊打哈欠的沉夏,希声带着牛奶和蛋糕,开车往陈东家驶去。 路上喂饱了猫咪沉夏,还是把他往衣服里一塞,希声带着他开始查案。 打着方跃他们警局的旗号,他很顺利进了陈东家。听着他严肃地说明了来意,陈东马上慌了,抓着头发对希声央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警官,你千万别跟我老婆说这事儿,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呀……我找找……这就全部交给您!” 希声接过一瓶小药丸,问他:“这些药是什么人卖给你的?陈东,念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别再这么拼命工作了,钱一辈子赚不完,健康最重要,知道吗?” 陈东忙不迭地点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的,唉!可是我老婆得了肿瘤,要钱动手术,我只能多做点兼职,所以才……才买了这种药。是一个高中生介绍我买的,他的名字和学校……我这就写给你!” 回到车上,希声立刻让方跃查这个学生。 “查一个高中生做什么?”方跃纳闷地问。 “我和沉夏不是怀疑,最近有人在y市偷偷贩卖类似于‘夜霸’的药么……这人可能是其中一个介绍人。”希声语气平静地说,“我起先没有想到,与其说白领需要这种能令人不眠的小药丸,面临强大考试的压力的学生其实更需要这种药!” “所以,现在要排查学生了?”方跃笑了笑,想了一会,也表示认同,“嗯,好歹范围又缩小了一点,干得不错!” 希声挂了电话,看时间还早,决定再去找那个叫甄几珂的女医生问问。他总觉得,她应该还有什么事,藏着没说。 走到她科室门口时,也是巧了,正赶上她要出门。今天她显然是做了一番认真的打扮,盘了一个优雅的韩式盘发,身上穿的是今年很流行的碎花吊带长裙。 “呀,你又来咨询么?”甄几珂往他身后看了看,问:“你家小受呢?不是让他带来一起来的吗?” 希声摸摸鼻子,戳了自己胸口一下,“他今天有些不方便来,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呵呵,不方便啊!你也是……要学会心疼一下你家小受嘛,晚上……精力充沛是好事,但也要保证睡眠!我啊,今天上早班,现在刚好下班……哎哟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去devil lover的见面会,票很难买的,迟到就不划算了!”冲他嘿嘿笑了两声,甄几珂拎着包包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