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事,我不去看就好。好啦,别说那些事情了,”江旸走过来,摸了摸林煦的额头,感受他的温度,“嗯,烧退了些,再量个体温。” 林煦有些呆滞的看着江旸,青年温和的面孔和梦里冷漠的眼神重叠,他有点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江旸拉着林煦坐在沙发上,拿着温度计甩了甩,“来,量一下。” 林煦夹在腋窝下。 “饿不饿?”江旸问,“我给你煮碗面。” 林煦:“你会煮面?” 江旸看着见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软软的,扬起下巴,自负道:“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这年头谁还不会做饭啊?” 林煦看着他,目光有些怀疑。 “……”江旸不乐意,“你不信我啊?” 林煦笃定说:“信。” 江旸幽怨地说:“学长,你这摆明了不信。” 林煦摇头,“没有,我真的相信。” “那你饿不饿?”江旸问。 林煦迟疑了一下,他这一天只吃了江旸留的三明治和豆浆,中途被各种事情打岔,现在坐下来感觉前胸贴到了后背。 “咕噜噜———”肚子恰到好处的响起来,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 “……”林煦脸颊一红,去挠乐乐的下巴,想忽略尴尬。 江旸倒是挺开心,“看吧,你饿了。我去给你煮面,我冰箱里还有西红柿和jī蛋。” “哎你……” 江旸兴致勃勃的要大展身手一番,林煦拉都拉不住。 见他这么有自信,林煦没辙,也想趁机看看江旸的手艺如何。 江旸从家里拿来,材料钻进厨房,扬声喊道:“学长,你看一眼温度计!” 林煦把温度计拿出看,“三十七度五。” “还有点低烧,你一会儿再吃一次药吧?”江旸说,“你的伤口疼得厉害吗?” “不怎么疼了。”林煦走到厨房门口,注视着江旸洗西红柿,动作麻利。 看样子他是真的会做饭。 林煦本以为像江旸这样朋友多、会玩儿又爱玩儿的,应该不是被叫出去吃饭喝酒、就是点外卖。 江旸肩宽腰窄腿又长,站在那里像一幅画似的,挺括的身材看着就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人体的huáng金分割比例是1:0.618,林煦没有见过江旸光着的样子,但从他的腿和身体5:8的分力来看,是相当的完美。 林煦对人体美学没有深入的研究,只是之前写小说的时候查资料看到过,他头一次对自己知识面广泛满意,能够仅仅通过眼睛判断出对方的美感。 “学长,”江旸突然开口,切西红柿的动作未停,只是嘴角弯了弯,“你的视线烫到我了。” 林煦回神,耳根通红,身上又像发烧那样开始热,矢口否认,“我没有。” 江旸切西红柿的动作缓慢、僵硬,还有一点笨拙,不过林煦陷入自己的慌乱里面并未注意到。 江旸轻笑了一声,转移话题:“你家的盘子放哪儿的?有葱吗?” 林煦走过去在柜子里拿出碗筷,又把冰箱里的葱拿出来。 江旸:“两根就够了,你放着我洗。” 林煦走到水池边,把水量开得最小,水从指尖流过,“洗个葱而已,没事。” 江旸转头见他已经洗上了,无奈道:“那你小心一点,别碰着水了。” 林煦用手指慢慢地搓上面的泥,自始至终水只沾到他的指尖。 锅里的水开了,江旸把面扔进去,用筷子里面搅了搅,避免粘锅:“你平时也做饭?我看佐料什么的挺齐全。” 林煦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家闲着的时候,会做做,打发时间。” 那会儿他状态很不好,不想写文、也没有任何创作欲,就算写也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是垃圾,狗屁不通。 他整日酗酒、抽烟,除了吃就是睡,也没jīng力运动。 后来他通过药物好一些的时候,赵西文提议学着做饭,找点事情做不至于让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乐乐也是那时候养的,赵西文说动物会治愈人心。 他听了赵西文的建议,投入新的事情里,分散了他的jīng力,短暂的忘记苦恼。 “等你的手好了,做给我尝尝呗?”江旸把jī蛋倒进锅里,滚烫的水沸腾着,将蛋汁煮成蛋花,“礼尚往来嘛。” 林煦笑了笑,把葱递给江旸,“好,别嫌弃就行。” “怎么可能,”江旸哼哼两声,“学长做的我一定吃光。” 说话间,面条已经好了,江旸放好佐料,面条捞出来,浇上汤汁,最后在撒上葱花。 看着真挺有食欲的。 江旸端着碗放在餐桌上,雀跃地说:“学长,快尝尝。” 林煦也期待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明明就是吃面,搞得像被表白一样紧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