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披银色铠甲,头上戴着大高帽,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是城门防卫司总统领,高威潍。 高统领对南譞耳语道: “摄政王千岁,可是打算起义吗?属下愿随时听候摄政王千岁的调遣。” 禾若在一边乖乖巧巧地站着。 听到这话,她内心戏是满头黑线。 这位大人,想来早就看太后娘娘和她的党羽李庥衾不顺眼了吧。 南譞摆了摆手,“老高,我先进去见见他们。” 好嘛, 太后娘娘、李庥衾,那俩祸害精以为皇宫是道屏障,其实里里外外,早就跟摄政王南譞同声一气了。 别看自家相公南譞话不多,可朋友是真的多。 南譞大踏步朝着宫门走进去,宫门卫士全都视若无睹,目不斜视。 南譞走的潇洒自在,一只手牵着禾若。另一只手把佩剑给了门口的守卫。 对方恭恭敬敬双手接过去。 禾若第一次来皇宫这么气势恢宏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这里看上去空旷而又庄严。 一眼望去,所有的建筑物全都有棱有角,方方正正的。 南譞摸到了禾若手心里有汗。 他说:“别怕,有我在。” “嗯。” 把我的小命交到你手上我都是放心的。 这皇宫里,跟禾若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似故宫的建造结构,倒像是先秦风格。 屋顶异常高大巍峨。 地上的每一块砖都雕刻有禾若看不懂的图案,旁边还有小字。 这字禾若却懂,是小篆。 禾若绣花鞋底踩过的这一片砖上,全都有一模一样的文字。 禾若问南譞:“相公,这砖上写的是什么呀?” 南譞说:“是烧制这些砖的工匠名字,哪一块砖出了问题,工匠就要问斩。” “哦哦,” 在古代当工匠可真不容易啊。干点什么都要提心吊胆的。 也难怪古时候建造的塔能经历千年风雨而不塌。 禾若那个时代盖的豆腐渣工程,被飞车党撞一下都能晃上三晃。 这皇宫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卫兵把守,他们见到南譞都会单膝跪地行礼,南譞一点头就算回应了。 穿过几重大殿之后,南譞问禾若,“累吗?” “不累,不过,这皇宫可真大啊。” 往远处望,层层高楼大殿,依然不见尽头。 南譞说,“历来帝王好排场,每朝每代都喜欢听信自己更胜前朝的阿谀奉承话。” “大殿越铸越高,排场越来越大,修这些完全没必要的面子工程却失去了民心。” 南譞,你真的是摄政王吗? 没想到,一个当政者能说出如此在理的话。 南譞在禾若面前蹲下来:“禾若,来,我背你。” “不用啊,我还能走。” 南譞说:“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是我让不让的问题,走多了,脚底板要磨出水泡,快来。” 禾若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会心疼人的相公果然没有嫁错。 禾若跳到南譞背上。 搂住南譞的脖子。 贴着他的长发,禾若凑近闻了闻,好香。 “相公,这么多人看着,相公贵为摄政王的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摄政王也是人,一个男人,疼自家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话说的,三观超级正,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