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苏嗣音也不正面回答,她现在学聪明了。 既然这人喜欢测试,那她就是不给测,看他要怎么办。 不过,帝叙白也不需要她给出答案,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别人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帝叙白捏着她的下巴,并没有要放松的意思,眯着眼,轻轻地扫过她的唇,轻笑了一声,“我要让你的男粉丝们知道,正主是谁,打破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幻想?”苏嗣音有点脸红。 她怎么有点听不懂呢?她的粉丝们都是病人,还能有什么幻想?难道想要治好自己的病,这种想法是需要被扼杀的吗? “帝叙白,你这也太没人性了,他们做错什么了,他们来找我,也是想治好病啊。” 帝叙白眯起眼,打断了她的话,“别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人靠近你,可不单单是为了治病而已。” 苏嗣音一头黑线,“不是治病,难道我是开旅馆的?他们住我这很便宜吗?” 一晚上床位费用都要两百好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去外面住旅馆,她的病人都是疑难杂症患者,所以床位费都比普通人贵,因为她以前几乎是一对一治疗,所以价格方面肯定低不了。 但她现在同时给二十几个人一起治病,这个价格她就又瞬间不知道怎么定了,明天还得费心思多想一想。 帝叙白是男人,所以他最懂男人心里的那些心思,“我是男人,我当然知道他们的目的。” 苏嗣音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她还是很维护自己粉丝的。 “他们才没你想的那么坏好吧,他们都是很单纯,很可爱的。” 帝叙白却不听她解释,对司机命令道:“开车。” “你……”苏嗣音真是要被他气得吐血了,这个家伙太目中无人了。 想来就来,就走就走。 苏嗣音是想下车去给病友们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的,可当下她又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更何况,要怎么说?她自己也没头绪。 …… 此时,诊所里的男粉丝们都震惊得反应不过来了。 直到有人开口:“这个男人长得好帅啊,我觉得比音音还要好看,确定不是音音的弟弟或者哥哥吗?莫名有点像呢。” 这时才有人捅了捅他的胳膊,“你在做梦吧,哥哥妹妹有这样亲的?他俩是情侣啊喂~” “爷的青春结束了,我的爱豆居然有男朋友了,嘤嘤嘤……我不活了!” 大家都变得很丧,“呜呜,我不要接受这个事实!音音是我一个人的!” 还是有理智分析的,“那个男人今天这一出,是故意来宣誓主权的吧。” “恩,还真是,他这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再继续喜欢他女朋友了呗,吃醋了?” “越是介意,就越是说明我们影响力的强大!” “我觉得音音挺在乎我们,对我们挺好的!这点就够了!” “哼,我就不信我不能把音音在男朋友身上的注意力抢过来。” “说得对,一定要让我们成为比她的男朋友还要重要的存在!气死那个男的!”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聚集起来的信息力量大,不甘示弱的男粉丝们开始悄悄地计划中,他们一定要赢过帝叙白…… 苏嗣音第一次参加这种隆重的晚宴,穿得也是最正式的一次,以前她就算参加苏家的那些小晚宴,她都顶多穿条过膝小黑裙,低调又优雅,难得这次穿了粉白这么亮眼吸睛的颜色,上面还全都镶钻。 按帝家的有钱程度来看,这些钻,怕不都是“真银白银”的,绝无虚假。 只不过她比较担心,如果不小心剐蹭,这些价值几万的钻会不会落了一地,那就真的跟掉金子差不多了。 她踏上红毯的时候,晚宴刚好开始,在最后这个时间点到场的人,一般都是压轴吸睛,夺得所有人注意力的人,而帝叙白,向来是这种压轴的存在,只不过他出席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因为他从来不屑于参加这种靠吃饭喝酒干杯谈成交易的场合,他觉得太不严谨和随意化,他还是喜欢坐在办公桌旁谈正事,有一说一,绝不搞什么裙带关系。 但因为苏嗣音,他还真是破天荒地来参加了这种隆重的高级别晚宴,他一来,那当然是全场的焦点。 与此同时,被所有人关注的,还有他身边那位苏嗣音小姐。 这些人是肯定不认识苏嗣音的,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给他们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是因为苏嗣音长得很出尘,却又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这种气场,跟帝叙白身上的居然莫名相似,这大概就是同类相吸吧。 能成为情侣或夫妻的人,身上总是有些共同特质,是别人没有的。 二是因为帝叙白真的从未身边带过什么女人,就算是说好了一定要带女伴的场合,他也都是一个人出席,这么多年过来,破天荒他身边居然出现了个女人,这可让大家都觉得像是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似的。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只敢远观,连打招呼都是远远地点头即止。 不是他们不想上来打招呼,而是帝叙白的气场太强大,按他以往的性格,目中无人,只要是他不喜欢的搭讪,对方把手都伸到他眼前了,他也可以直接无视,甚至保镖会出动,把对方给拉出去…… 这些事可真是对其他人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他们现在都不敢上前了,但这并不能掩盖他们蠢蠢欲动地想要巴结的心,只不过是因为怕掉面子而止步罢了。 一位端着香槟,面露和善微笑,但眼神在苏嗣音看来并不和善的女人,棕栗色直发堪堪过耳,紧身红及膝长裙,摇曳缓慢地走了过来。 她先是跟帝叙白干了一杯,这才将目光仿佛毫无刻意地转移到了苏嗣音的身上,用不经意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白哥,也不跟我介绍一下,有了嫂子也都不带出来见一下,现在才告诉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也就只有夏然敢跟帝叙白开这种玩笑,把话说得这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