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离被青年的大胆吓了一跳,磨着牙道:“这是外面!” 贺易行轻声道:“非离太诱人了,我只是没有忍住罢了。” 江非离咬牙,不禁回想起初识时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般的贺易行,不免有些后悔,哪怕是继续伪君子,也好过这不在自己面前装的流氓样! 江非离用紧紧相握的手,用力扣了扣贺易行的掌心,却被青年反过来在自己的手心中轻挠了下。顿时无力。只好听之任之。 两个人踱着步,晃到了一处水上亭阁附近,远远听见一群人吵杂声音,江非离不喜,皱了皱眉就要转身,贺易行也随着江非离的脚步易道而行,不料却被那处的人高声叫道:“那边的两位兄台留步!请等等!” 被人叫住了,贺易行只好停下来,拉了拉正欲听之不闻直接走人的江非离,小声道:“羽师兄的客人,稍微忍耐下。” 安抚好少年,贺易行转身对上跑过来的人,一挑眉,道:“这位兄台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跑过来,含着笑道:“我们在那边打赌,赌路过的人能否破解上一个人留下的招式!还请两位兄台移步亭阁!一起玩耍一下!” 贺易行侧目看向江非离,小声道:“可要去?” 江非离不耐,直接摇了摇头,道:“不去。” 贺易行这才抬头对来人微微一笑道:“抱歉,我们就不去了,还请去寻下一位吧!” 来人眨巴眨巴眼,没料到这么好的一个认识人的机会,会有人直接放过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嗯……打扰了……” 来人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圆眼少年冲了过来,直直拉了贺易行的袖子往过走,口中道:“怎么这么慢!快些过来!” 贺易行还未甩开,江非离就一掌劈出,凌厉的掌风直接疼得那个少年一缩手,松开了贺易行。那少年瞪大了眼,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有病?好好的怎么出手?!” 江非离冷眼看着这个少年跳脚,只抬着下巴,用眼角藐视地看着他,不作回答。 第一个过来的人也皱起了眉头,道:“任公子没做什么吧?这位兄台怎么这么冲动?” 贺易行一把揽过江非离,一时间不知是该为少年的行为偷笑,还是发愁。只好笑道:“抱歉,江弟只是不喜人靠近,并非怀有恶意。” 没有恶意这点两个也信,毕竟若是真对这个任公子有什么恶意,一掌对准了命门就是。任公子发现是自己鲁莽了,这才嘟嘟囔囔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毛病,而且我牵的又不是他!” 这时,发现这边似乎起了冲突,亭阁里众人都走了过来。围着圆眼少年发问,道:“小浅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叫做任浅的圆眼少年倒也直爽,道:“没什么,我鲁莽惹的!” 这群人大约都知道任浅的性格,都信了,哄笑了两句。人群中一个青衫的青年含了抹笑,率先对贺易行点了点头,道:“抱歉,小浅只是性子急躁了些,并无恶意。” 刚刚自己为江非离开脱的话,被这个青年同样的拿来给任浅开脱,贺易行一时有些好笑,只道:“无妨。” 那青衫青年施了一礼道:“鄙人沈默,咏门弟子,这边都是前来给羽少庄主道贺的其他门派弟子,年纪相仿,聚在一起玩闹,刚刚我们在玩对招破解,言明叫下一个路过之人来,刚刚遇上两位兄台,两位可愿一同玩耍一下?” 贺易行想了想,拒绝道:“不了,在下只是路过,还有别的事,就不陪各位了。” 那名叫沈默的男子也不强求,只微微笑道:“那之后若是有时间,还请两位兄台不要推辞。” “一定。”贺易行看了眼一群人围在一起闹哄哄的,对沈默道,“告辞了。” “兄台好走。”沈默笑眯眯道。 贺易行略一点头,带着江非离离开。 身后那个叫沈默的青衫男子一直目送两人走出视线,这才拍了拍任浅的头,笑道:“回吧,等下一个人好了……” 贺易行带着江非离绕过那处之后,走到一个假山面前,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刚刚怎么动手了?” 江非离乜了这个一脸坏笑的青年一眼,哼了声道:“本来想打你的,错手了!” 贺易行吃吃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扭头之间,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一道厉声:“谁在那里?!” 伴着零碎的脚步,从假山背后绕出来的,竟然是一脸凌厉的羽镂幽! 羽镂幽的视线来回打量贺易行与江非离,似乎是想起来了他们是谁,这才漫不经心福了一礼道:“原来是贺师兄与……江公子啊。镂幽失礼了。” 贺易行只笑道:“羽姑娘。” 羽镂幽一个闺阁女子,独自出现在这布满假山阻碍视线的地方,并且发现有人时的尖锐,完全不似正常现象。只是贺易行无意打探着背后之事,除了惊叹一下自己的坏运气外,只道:“羽姑娘慢玩,在下先告辞了。” 羽镂幽目光一转,看向江非离,盈盈笑道:“说得这是什么话!贺师兄是哥哥的师弟,江公子和贺师兄又是一处来的,镂幽自然应该尽责陪着二位贵客才是!既然遇上了,那就让镂幽送二位一程吧!” 贺易行道:“羽姑娘客气了,在下既然是羽师兄的师弟,就如同自家人,不用劳烦相送,给羽姑娘省点事去安排其他人才对。就这样,在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