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履薄冰也是枉然

    2013年6月21日，大连某理发店内。

    “什么，班主任外出，下午由林老师代班主任。”接电话的是一位女生，样子说不上漂亮，勉强算得上是清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因为太过吃惊，耀眼之余不容人小瞧了。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这样想，你就错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

    此刻她正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边上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生在帮她吹头发，头发已经干了，只是吹下刘海罢了。

    她名唤琼姚，就读于育明中学，成绩相相貌一样，平平。

    此琼姚非大家所熟悉的大作家琼姚阿姨。只因她妈妈是姚姨的粉丝呢？而听她爸说，他们就是在借琼姚阿姨时认识的。

    而坐在旁边洗头发的就是她的邻居兼死党名唤林小欣。

    外号林小气，样子比这朋友更是娇嫩，那似雪肌肤，一张娃娃脸，骗死人不偿命。

    何琼姚挂电话，放手机，站起来，扯掉毛巾，一气呵成。

    对林小欣说：“快走，下节课 林老的代……课。”代课讲得特别响亮，近似于吼 。

    “啊…………”响彻云云霄的声音，在理发店里引来许多侧目。

    何琼姚快步走到傻掉的小欣旁边，不由分说地扯掉她的手巾，拉着就往门外冲。

    “我的头发……”

    “我的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就别管你那头发啦！快跑！”何琼姚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跑，再让她这样喊下去，不迟到才怪。

    离上课还有三分钟，跑到教室三分钟足够了。

    “等下。”被琼姚拉着走的女生，没走几步，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身上的毛巾还没有扯下，转身一把扯下毛巾，放回椅子上。

    “快走。”琼姚平时并不是这样的急性子，只是摊上那林老板的事才这样。

    谁让她在林老板面前“吃过亏”的。

    “小姐，发夹还没拿下来呢？”在她们的身后传来洗头学姐的声音。

    “下午还。”一边说一边扯下发夹。

    “让一让啦！”两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校园内飞奔。

    在高中的校园里飞奔难免会引人侧目，经过的同学无不投来疑惑的目光，不就是迟到吗？至于吗？

    现在是文明校园，严禁体罚。老师比以前可亲多了，犯点小错，道歉一下就OK了。

    不会罚面壁，不会罚抄作业，不会打手心。

    看着老师那隐忍，想发作又怕丢饭碗的表情，突然觉得现在学校生活美好多了。

    可是万事都有意外。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还真让他们给碰上了。

    这不，给她们嘴中说的林老师绝对是个意外。

    林老师是学校有名的三毒老师，一毒骂人不带脏字，二毒体罚于无形；三毒害人不留痕。

    据说，上一届一半不及格的班级就是出自于她的手，真是误人子弟啊！那绝对是好学生的天敌老师。

    谁愿意摊上这样的老师，摊上这样的老师，注定与大学无缘。

    为此，校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解聘她。校长可没这个魄力，谁让她是校长的大姨子呢？

    当时，升高二时，何琼姚的同班同学因为要分料， 调查了全部毕业班的老师，还列了个恐怖教师排行榜。

    位居第一的是数学老师张显能老师，长得高高壮壮，样子也算过得过，但听说是个色老师，常常爱搭女同学的肩膀， 爱吃点小豆腐什么的，在此声明，道听途说；第二名是体育李老师，他的体育课就是魔鬼训练，上课前先脚绑着1千克的纱包跑个五圈， 再是引体向上50个 ，完全是魔鬼训练；她们伟大的林老师，则以爱发牢骚，教学质量不佳位居第三。

    那年暑假，全班上佛济寺祈祷，希望不要成为他们任意一位教师的得意门生。

    谁知，哎，肯定是他们在祈祷时，神在睡觉。

    不过，第三的毒老师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理发店是校院内，几个勤工俭学的学姐办的，以她们的速度估计2分钟就可以了，如不出意外，定能在上课前坐在位置上。

    现在开始上楼梯了，上了楼梯拐个角就到了，她们好像看到了胜利的光环，正准备最后的冲刺。

    那是什么？圆圆的，篮球。

    不会吧，迎面走来的是校篮球队，这篮球队怎么选择这个时候去训练啊。

    琼姚可以预见这回惨了，仿佛可以见着林老师那铁青的脸，还有犀利的目光。

    “都什么时候，还看，走啦！”只见小欣同学，让出一条道。人则半张脸贴着墙壁，微笑着让他们走过。

    可以说，每次看到篮球队员她的智商为50 。

    这小欣可是篮球迷。他们每场比赛都上阵助威。

    不知道她入迷就是篮球本身，还是握着篮球的人。

    琼姚拉着她走，她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走远的队员。

    一分钟就这样在小欣行注目礼时，悄悄溜走了。

    “铃  铃  铃”上课铃响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她们二人站在教室前门，低着头。

    “你们二个，去干什么了？” 她平淡地问。

    从语气中，听不出有一丝地不高兴。

    可是不能掉以轻心，她可是三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们还是低着头，不作声。

    记得有一回，小高没带试卷，本来是讲解试卷的，结果变成了行为规范课。还有一回月考中，因全班成绩不理想，那节课就成了控诉课，等她数落完，下课铃也响了。

    怕她为一点小事，借题发挥，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决定，她的科学课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对待，不能迟到，

    不能惹恼老师。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老天哪，这么如履薄冰，还是会有这么一天啊！

    造成今天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旁边的这位大小姐，她生就富贵命，一天不洗头就发痒。

    想到这里，琼姚用怨恨地眼光看了她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小欣脑袋边也长了双眼睛，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还调皮地吐了舌头，都高三的人了，还这样，也不怕羞。

    “你们在不在听啊？现在还想无视我吗？”稍微有点眼力神的人都知道，林老师生气了。

    这时候最正确的作法就是什么也不就。

    “老师，刚才我看到丁老师来找过她们，可能是老师找她们有事。”小欣同学的护花使者发了话。

    何琼姚暗叫不妙，我们林老师可是有名的三毒老师，你在她面前说谎，真是不想活了。

    老师很奇怪，有很多时候，明明问的是个问句。可又不喜欢同学回答。

    再说，刚才在理发店，我们小欣同学让理发师给干洗，还洗了两回，所以琼姚头发好了，而小欣，她的头发的尖部还滴着水呢。

    “哪位同学说的？外面下雨了吗？还是我瞎了？她的头发怎么回事？”

    “你怎么可以对老师说谎呢？难道小学老师没告诉你们，要诚实。不能说谎，连老师都骗，也太不尊重老师了……？”

    “我也讲渴了，你们自己看看书吧。”五分钟后，下课铃响了。

    何琼姚在想，我们迟到1分钟，林老师讲了39分钟，不知道1与39哪个大？不知道林老师是不是小学数学没学好，都不会比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