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就乖乖地坐着任他揉脑袋。 “你不是说明天才会回来吗?” 一室沉寂中,姜眠打破了沉默,她的话语轻轻的,像羽毛轻扫过心尖,惹得他心口酥麻。 秦封语气坦然地回她:“想早点回来见你,提前办完了事就立刻回来了。” 姜眠微微仰起头来,看向秦封。 他也正垂眼盯着她看。 帮她擦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慢,秦封最后把覆在毛巾上的手往前移了移。 姜眠的眼睛刚巧被毛巾遮挡住。 而后,他低头吻下来。 在唇瓣被他的薄唇贴上的那一刹那,姜眠有些紧张地轻轻耸高了肩膀,很快又展平双肩。 她本能地向后仰了一下,下一秒就被秦封扣住后脑也揽住腰身,禁锢在他怀里。 他甚至还故意把她往前拽了拽。 只能勉强坐在洗手池边缘的姜眠瞬间与他紧紧相挨。 初始只是浅浅厮磨,他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诱导她,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与他陷入深吻。 姜眠整个人都迷离混沌起来。 身体轻飘飘的,像被笼在了云端,做梦一样虚幻地经历着这一切。 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厉害,几乎震耳欲聋。 她有些呼吸不上来,想要躲开他的吻大口喘气,却怎么都躲不掉。 缺氧到快要窒息的感觉竟然有种奇异的舒适。 渐渐的,意识朦胧的她像不满足这般亲吻,主动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姜眠说不清她当下的感受,也不知道要怎么缓解,就本能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更多不同于现在亲吻的东西。 秦封几乎要失控,亲的愈发放肆。 他的手掌摁在她的后背处,把她死死往自己怀里带,恨不得让她与他完全成为一体才肯罢休。 两个人的身上本就潮湿,这下几乎肌肤相触。 在冰冷湿透的衣服间,温热的体温却逐渐灼烫。 倏而,碰到了什么的姜眠蓦地睁开眸子,本来就泛红的脸颊直接红透,脸上的热意一路蔓延到耳后根和脖颈,将她的耳朵和天鹅颈也染了绯色。 她只有这一瞬的清明,随后又被他扯入沉沦。 人在欲望面前,总会轻易失去理智。 姜眠也不例外。 她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就这样吧,如果对方是他,她是愿意给的。 至于给了之后要面对的后果,姜眠没有考虑,也不想现在去考虑。 这会儿她就只是单纯地想要而已。 她想得到,想被满足,仅此而已。 可是,秦封停了下来。 秦封在经过内心的挣扎后,还是保持住了仅有的一丝理智,并凭借这点理智,强迫自己没有继续往下进行。 他慢慢收住这个绵长又激烈的吻,很怜惜地轻轻吻了吻她的鼻梁,低哑的嗓音沾染着欲,对她说:“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姜眠的手慢慢从他脖子上滑落。 她垂下脑袋,长睫遮住眼中还未褪去的情动,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拿睡衣。”秦封说完,就转身出了卫浴间。 姜眠怔怔地坐在洗手台上,很茫然。 虽然他和她并没有提要不要那个,但他能如此理智地结束这个吻,且毫不犹豫地退开,会让她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她邀请了他继续,可是却被他拒绝了。 姜眠忽而有些难堪。 常溪之前跟她说,有些人的爱和性是分开的,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因为爱才会产生性。 常溪是这样,她是这样,秦封也是“大多数人”之一。 吻到起反应都能说停下就停下,真的就只是在和她培养感情吧。 因为没有爱,或者说还不够爱,所以他才会在有了生理反应后,还能这样决绝地抵挡住性的诱惑。 姜眠垂着眼,无法描述现在她心里是什么感受。 有挫败,有失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冲撞。 五味杂陈也不过如此。 秦封拿着她的睡衣回到卫浴间时,姜眠还呆呆地坐在洗手台上。 他单手环住她的腰身把她抱下来。 姜眠晃了晃身子,因为腿还有点发软。 秦封把衣服递给她,温声说:“不用着急,你慢慢洗,我去另一间卧室的卫浴间洗澡。” 姜眠点了点头,应道:“嗯。” 等秦封出去,姜眠把衣服放好,然后进了淋浴室。 秦封拿着睡衣去了另一个卧室的卫浴间。 他站在花洒下,把水调冷,还是冲不散欲念带来的燥热。 最后,男人站在花洒下,单手撑着墙,勉强解决了一下。 秦封当时真的很想就地要了她。 她是他妻子,按理说他们之间发生关系再理所应当不过。 可他不想在她还没完全喜欢上他时强迫她。 哪怕他感受到了她当下的倾向,最终还是选择了停在亲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