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我有些做贼心虚?我把眼神往姜彦乔那边瞟,只见姜彦乔半眯着眼,双手抱胸,十分玩味地看我。好像此时地的他有一肚子的坏水朝我发泄? 我不禁胆战心惊一把,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十分不自在地坐在姜彦乔旁边。蒙古大叔这才发现了姜彦乔,问我,这位是?” 姜彦乔睨了我一眼。 朋友。”我并不是十分喜欢想称他为前夫。 姜彦乔似乎对我这个答案并不十分满意,但也不反驳,而是自行点菜吃饭。蒙古大叔还是跟昨天一样,免费请我们喝马奶酒。 我正准备举杯喝酒,却被姜彦乔硬生生地给拦了下来,并且用十分严肃地语气呵斥我说:孕妇不能喝酒。” 怀孕?我瞪着一双牛眼,吃惊地看着他。 他却温柔地帮我把举在手里酒杯拿走,自个一口抿了马奶酒。我感觉莫名其妙,当我看见蒙古大叔一脸震撼地看着我,还有huáng花小伙继续红着脸低头算钱的那刻,我狠狠地瞪了姜彦乔一眼,并且小声嘀咕,我可以告你诽谤。” 姜彦乔不咸不淡地问我,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常识而已,我有说你是孕妇吗?” 你……” 我彻底傻bī了,以前的姜彦乔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他虽然话少,但绝对不会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前夫吗? 姜彦乔对我置之不理,自己风轻云淡地吃着内蒙特色菜,很闲闲地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打算不给他好脸色看,你什么时候出国?” 明天。” 什么?”我愣在当场。 明天送我一程吧,然后你再回来。” ……” 姜彦乔见我不回答,挑了下眉,别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就说我们前世的远方,这点都不愿意吗?” 我抖了抖眼皮,不是不愿意,只是怕……” 我怕我当场舍不得,哭出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他一边嚼着很有韧性的风gān牛ròu,一边面无表情地喝着马奶酒。 在我们结账准备离开的时候,蒙古大叔问我:那人是孩子他爸吧?” 啊?” 跟我当年做准爸爸一个神韵啊。” ……”我囧。 当天晚上,姜彦乔很没君子之礼,要我共枕眠”。我十分委婉地拒绝,姜先生,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郝恩兮,你还想跟我继续装吗?” 啥?” 姜彦乔非常严肃地跟我说:为别人而去刻意改变自己是无意义的,因为那样你就不是你了,如果我连真正的你都不爱,你认为我会爱上不像你的你吗?” 这话把我绕晕了,但我还是有些明白。我痴愣地点头再点头。 那么一起睡觉。” 啊?” 等等,这又是什么逻辑?我还想阻止他,他就自个跑到我房间,宽衣解带准备上chuáng睡觉。我刚想上前劝说他几句,只听见他背对着我,不冷不热地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吗?” 什么?” 婚姻是一件华丽的衣裳。不论什么衣裳,最重要的是合身;不论什么样的姻缘,最美妙的是相知。 不要去只贪图衣裳的华贵,忘记了到底合不合适。别人看到的是外面的衣服,自己感受到的是合适不合适。婚姻不是由外人决定的,要不要这件衣裳,决定权在我们手里。”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只听见他最后说:我不想扔了这件衣裳,知道吗?” 他……这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他不想和我离婚吗? …… 我觉得我是疯了,居然一大早陪姜彦乔坐飞机回A市,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坐车去另一个飞机场送行。当我和姜彦乔赶过去的时候,我爸妈还有我婆婆,额,应该是我前婆婆正站在关口等我们。 我屁颠屁颠跟在姜彦乔后面,迎着双方家长走来。不知是不是我眼花,见我妈妈笑得跟神经病似的,一点儿也不为我难过。 相比前婆婆,那脸真是拉长成苦瓜脸了。 姜彦乔接过我前婆婆和我妈妈手里的行李,朝他们点点头,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