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光破晓,听晨鸡鸣。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来了,请你划个圈。” 天都亮了,两人一晚上没睡,喊得有些有气无力。欧阳晓静收回手,揉了揉胳膊,直接趴在赵巍民的床上,习惯性抱着被子,道:“这个方法不行,这世上根本就没笔仙嘛!” “那你怎么知道?” “看电影呀,电影里的笔仙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唔~还能召恶鬼……” 欧阳晓静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赵巍民也有些累了,出门交代周福不要打扰,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安静的欧阳晓静,轻勾唇角,洗了把脸也睡下。 夕阳西下,泛着金光,残日照在欧阳晓静的安静熟睡的脸上,有点刺眼,一睁开眼,欧阳晓静发出撕心裂肺惨叫:“啊!” 赵巍民也被惊醒,揉揉眼睛道:“吵死了,叫什么叫?笔仙来了?” “你这个臭流氓,你……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什么叫睡在你床上,你睁大眼睛看看,明明是你睡在我床上,我的名誉清白都被你沾污了。” “你……你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大混蛋。” 欧阳晓静抱着被子一副受欺负的良家妇女样,看得赵巍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加上这次是他这几天以来睡得最熟最有安全感的一次,赵巍民心情自然十分开心。 “你还好意思笑!” “好好不笑了,都傍晚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去吃晚饭。” “我不吃!” “真不吃?” “不吃!” “有皇家进贡的西域葡萄酒。” “走走。”一听到有酒喝,欧阳晓静像个蛇一样滑到地上,穿好鞋出房门去饭厅。 “……”赵巍民有些失笑,也有点失望,难道我的美色还不如酒?对着镜子看了看,依旧是那张帅气的脸蛋,哀叹了一下出房门去叫周福准备饭菜。 酒足饭饱后,欧阳晓静打着饱嗝,说又有别的法子驱鬼,赵巍民用眼神表示有点怀疑这神棍的办事能力。 欧阳晓静拍着胸口保证:“这次肯定能搞定!” 回到房里,欧阳晓静神神秘秘地端来一杯黑色的酒送到赵巍民面前,道:“喝了这药酒。” “这是什么?”一股熟悉的烧纸的味道扑面而来。 “别问那么多,喝。” 赵巍民一口闷了这杯奇怪的酒,就是刚饭桌上喝得葡萄酒加上烧纸符的味道,又苦又涩,一股恶心感要从喉咙溢出,欧阳晓静急忙道:“别吐啊!不让都前功尽弃啦!” 赵巍民一听深吸一口气,终于平缓下来。 阿宝去闻一下。 阿宝应声跳出,咻地一下爬上了床,用小鼻子拱了拱赵巍民,打个喷嚏,难受道:“还有。” “还有?难道是我的符不对?阿宝,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符?” “那试试这个。”阿宝趴在欧阳晓静背上指点欧阳坐在桌上画符。 “你确定?” “对,就是这个。” 欧阳晓静又烧了一张符混合到酒里面,赵巍民强忍恶心,喝了下去,阿宝嗅了嗅,摇头道:“还在。” “还在?你这家伙不是说你在玄武门灵道阁进修过吗?”欧阳晓静提起阿宝毛绒绒的耳朵道。 玄武门?灵道阁?赵巍民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欧阳晓静和阿宝吵吵闹闹。 “啊,你放手!”阿宝挣脱了欧阳的魔爪,揉了揉耳朵道:“是呀,我当年可是拿了优秀学员称号,你再试试这个。” 欧阳晓静半信半疑,在阿宝的指点下连划了几张看似一样却有些区别的符,都给赵巍民灌下,直到赵巍民喝醉了,欧阳晓静和阿宝才肯罢休。 “还有。” “这女鬼怎么这么难缠,那么多符下肚都一点效果都没有。”欧阳晓静感叹道:“果然女人还是惹不起。” 收回阿宝,欧阳晓静寻思着要怎么睡,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给她准备房间,外面的周福说话又阴阴森森的,好可怕不敢出去。(月某某:你不是修道之人吗?欧阳受害者:修道没有规定说不怕鬼呀。月某某:……) “喂,王爷你还醒着吗?”欧阳晓静单手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无聊问道,这赵王爷酒量真差,以为这醉鬼不会理她,没想到赵巍民会回话,比正常时候还乖,问一句答一句。 “醒着。”赵巍民躺在床上挣着眼,蹬着欧阳晓静,看似神清,但懵懂的眼神和异常的腮红都在出卖他。 “你这家伙请人来都不准备客房的么?今晚我睡哪?” 赵巍民一听,双腿一蹬,把鞋子蹬掉,屁股出力,挪到了床的里面,拍拍身旁多余的空位,一本正经道:“睡本王这。” “……我错了不应该和醉鬼说这些。” “本王没醉。” “是是是,你没醉。” 欧阳晓静撑着腮帮子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唉,上次在小溪村你干嘛突然尚自做决定把我卖了还娶了那李苗苗?明明是你新娘,李苗苗被尸王杀那时又见死不救?” 说完整个房间都十分安静,欧阳晓静以为他睡着了,扭过头去看,赵巍民依然蹬着眼睛看她,看得她头皮发麻。赵巍民皱起了眉头,缓缓道:“其实头一天进村时,我就发现了李苗苗的存在,她一直都在我们附近徘徊,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我知道我的魅力很遭女人喜欢……” “噗!”欧阳晓静刚喝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咳道:“没想到赵公子也是个自恋狂。” 赵巍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继续道:“我曾听到她和村民的对话,无非就是要求留下我的命。至于了解我俩当时是夫妻关系后,她计划要隔阂我们,对付你的办法就是……。” 看着赵巍民特别认真的脸,欧阳晓静咽了咽口水。 “找人强暴你,是很多个男人。” “我去,这么狠,玩这么大!”欧阳晓静打了个冷战,果然女人狠毒起来就是狠。 “对了,明明我们都在一起,你怎么偷听到的?”欧阳晓静困惑道。 “本来就是一班凡夫俗子,没有内力修为的村民,讲话那么大声毫无掩饰,稍微有些内力的人都能听清楚。”赵巍民嗤之以鼻。 “那那天晚上你和李苗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