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果然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电话卡上有很多人,都是你过去的同学、同事和朋友。”她还不死心,又问一遍,“你真的不打算联系了?” 曾经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号码,也留存在这张电话卡上。 真要就此断了联系,他舍得? “是吗?”他似乎完全不关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要有必要联系的人,就算现在也可以重新联系上;其他的,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证明也不是很重要了。” 林舒眉突然意识到,他不记得的事情不止是她。 “卜寒青,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他画笔扫过纸面,仍旧无波无澜的模样:“我应该记得吗?” “卜寒青,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他仍旧无波无澜的模样:“我应该记得吗?” 她深吸了口气。 算了。就知道不该问。 “那这卡怎么办?” “你处理就好。” 舒眉被他怄得够呛,转身就走。 陆潜却跟了上来,“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做饭!” 两个人再不对付,也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吃不喝饿死吧? “你做饭啊不错,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他跟着她,一直跟进厨房,好整以暇抱着胳膊倚在墙边看。 屋里开了暖气,他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身上只穿柔软的毛衫,逐渐恢复了力量的肌体开始支撑起原本就属于他的那份秀颀和英敏。 他越来越像出车祸之前的陆潜了,尽管眼睛里的神采截然不同,但不同的灵魂也还是装在同样的身体里。 舒眉把冰箱门都关得砰砰响,又是水果,又是蔬菜,最后拿了一杯酸奶出来,瞥了一眼—— 靠,过期了! 算了,过期也吃不死,面子要紧。 她撕开那杯酸奶,忍不住舔盖之后才把整杯倒进沙拉碗里。 “你晚上就吃这个?” “是啊,抱歉,没做你的份。” 他昏迷的这几年不算,以前他值班不在家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就对付一餐,从没见他问过。 陆潜朝她走过来,她赶紧下意识地护住碗。 他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一碗剩饭,又拿出方腿和她刚才用剩下的蔬菜,在煤气灶上起了油锅。 油热的时候,他把打好的蛋和切丁的配料分别倒进锅里,炒香了,才放饭进去。 他给自己炒了一盘香喷喷的扬州炒饭。 舒眉坐在一旁,默默往嘴里塞着素到没有一丝油星的沙拉,炒饭的香气不停的刺激着她无肉不欢的神经。 “噢,忘了还有这个。” 陆潜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罐子:“这是新买的午餐肉,吃得到瘦肉纹理,特别香。煎来吃,抹点辣椒酱下饭正好。” 锅还没撤,他又往锅底抹了点油,午餐肉在手心里就切着厚薄合适的肉片,很快就滑下去,传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无与伦比的香气。 看着他把煎炸到两面金黄的肉片夹起来轻轻吹凉,舒眉终于忍无可忍,把叉子哐啷往沙拉碗里一扔:“你显摆够了没有?” 陆潜的回答是no,因为他把煎好的午餐肉放了一片到她碗里:“配沙拉也应该正好,你尝一尝。” 还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煮好的一颗白煮蛋,剥好了,对半切开放进她碗里,惨淡的沙拉一下子豪华起来。 uc浏览器如返回不了首页导航或者加载很慢,请先点击屏幕再点右下角的退出,退出阅读模式就可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