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槐皱起眉:“不用。” “那你还有亲戚?” “不用你管。” 陆越惜闻言,笑了一笑: “不用我管,那你想让谁管?贺滢?” “……” 陆越惜见她不吭声,放下水果刀,依旧笑着:“可惜她想管也管不着呢。” “……” “你整天躺在chuáng上,她也不联系你,你当然不知道。”她冷哼一声,好不嘲讽,“她爸妈每天在家给她洗脑,bī她相亲,哭着喊着让她和你分手,你说说,她那样的软性格,能坚持多久?” 叶槐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 “谁让你们当年骗他们呢,接受不了的东西,不会因为谎言就能选择视而不见。你猜猜她爸妈在你出事后怎么说的?” “……说那男的只是太冲动了,问题根源还在你带坏了人家女儿。” 陆越惜说到这,“啧啧”两声,看叶槐的眼神很是可怜: “你看看你,付出一腔真心,又有几个人能看见和理解呢?” 叶槐听到这句话,总算扯了扯嘴角: “说够了吗?” 陆越惜挑了下眉。 “……贺滢能理解就好,其他人不重要,你更如是。”叶槐淡淡道,“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但我并不打算感谢你,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也在这其中做了什么吧?” “……” “我和贺滢的事,瞒了七年,哪有这么容易突然被发现。”叶槐说着,又看了眼陆越惜,目光很平静,无喜无怒,“你的手段和之前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24章 复杂 陆越惜沉下脸:“叶槐。” 叶槐却微微垂眸,与之避视: “我想回去了。” 陆越惜深吸一口气,拿起水果刀继续给她削苹果:“把护工带上,工资我给。” 叶槐笑了下,语气平缓,嘲问:“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 “……” 她深深看她一眼,冷淡道:“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我要是不管你,那孙子还能背地里给你一刀。”陆越惜不怒反笑,“你和贺滢爱的死去活来,那她有本事别管她爸妈和你远走高飞啊!她要真想和你过一辈子,哪能一边说着爱你,一边又听爸妈的话去相亲,还偷偷瞒着不告诉你?” 她说完,情绪已然有些不稳,只yīn沉着脸在原地狠狠瞪着叶槐,后者也在冷冷看她。 两人一时间剑拔弩张,病房里也短暂的安静了下,有几个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沉默良久,叶槐低下头,不愿多话。寻常人遇到对峙可能会激愤争吵,而叶槐不同,她只会沉默不语,这是她本能的一种应对方式。 陆越惜头脑逐渐冷静下来,看向叶槐的眼神深沉而晦涩。 印象里她和叶槐吵架的次数还挺多,几乎都是因为贺滢。 陆越惜脾气不太好,早期因为对叶槐百依百顺所以按捺着性子,直到得知这两人相爱以后,她这才突然爆发,几乎隔两天就会和叶槐吵一次。 其实她不喜欢和叶槐争执,毕竟谁愿意和喜欢的人这样针锋相对的,只是她控制不住,在yīn暗的怨恨面前,她总是容易失去理智,用最极端的手段吸引叶槐的注意力。 烦躁之下,陆越惜也懒得再和叶槐见面,甚至没有多管邵谨言和他叔叔的那些破事。 她只全神贯注的工作,每次将近凌晨才下班回去。 不知不觉中过了十来天,邹非鸟的暑假结束了,陆衡和方阿姨也终于从三亚回来了。 那日陆越惜开着车带着邹非鸟去陆家总宅时心情还有点惆怅,因为车上就放着小姑娘的行李,四个人一起吃顿饭后,邹非鸟就得跟她母亲回家去了。 于是这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陆衡招呼她喝酒她也没理,只和方阿姨偶尔说说话。 邹非鸟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很是局促,一板一眼吃着碗里的东西,不多嘴,也不多看陆越惜。 饭桌上的气氛诡异的可以,故而结束的很快。陆越惜主动开车把邹非鸟她们俩送回了家,在对方上楼前,她拉住邹非鸟,好半天,才矜持地说了一句: “以后放假了可以去我那里玩。” 邹非鸟一愣,接着笑了笑:“好。” 陆越惜摸摸她的头,靠在车边悠悠目送她乖顺地依偎在母亲身边,转眼就上了公寓。 她抓抓头发,一时间有些许难以言喻的寂寥和失落。 然而陆越惜没感伤多久,陆衡竟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人送回去了吗?” “嗯。” “那你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陆越惜看看时间,很不客气的:“急事微信说,还开车回你那,你想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