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云抽抽噎噎,最后只憋出了两个字。“安。” 向丽边有些狐疑。怎么可能是安,要是是安,凭着安的本事一早就欺负得她们不能喘气了,怎么到现在才开始欺负? 向丽边这一犹豫,安白云就发觉了。哭得更加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嚷嚷道:“妈妈你不喜欢我了吗?” 直把向丽边心疼得掉眼泪。 “乖宝贝,你别说话,妈妈现在就给你出气去。” 向丽边一走,安白云就擦去眼泪。露出一个笑容。跑到房间里,从书包中拿出一个漂亮的铅笔盒。 她喜滋滋的看着这个铅笔盒,想着安家即将上演的好戏,露出一个笑容。 郑子璇一定不会后悔送给她这个铅笔盒的。正在安白云抱着铅笔盒不撒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哎呦 这声音,不是她妈妈吗?安白云连忙跑出去,就见她的妈妈跪在地上,一侧的膝盖,已经流出了鲜血。 向丽边口中骂骂咧咧个不停:“谁家的小孩,乱扔石子。”一边喊叫,一边痛苦的呻吟。 到底是亲母女,向丽边看着扶起来自己的安白云心中一阵安慰,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 两个人刚一进院子,门外走出两个士兵,身上穿着便服,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哎,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违反了保护人民的规矩?” “傻了吧你,这是咱们头儿的吩咐,你是要规矩,还是要头儿?” “头为什么要我们保护孙神医的徒弟?” 被问的士兵左右看了两眼,悄悄的说道:”还能是什么原因?咱们头相中了安呗。前段时间传的谣言你没有听过吗?“ 士兵惊恐的看着他。“头儿该不会是恋童吧。” 被问的士兵:“……” 许久,犹豫的说道:“可能吧。” 另一边,安并不知道因为陆九阳的吩咐给她减少了一部分的打扰。她正全心全意的看着一本关于西医的书籍。 在治病这一方面,中医能根治,但是对于表面的症状并不会减轻。而相应的,西医却在表面症状这一点十分的好。 为了能够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医术,安已经开始找西医的书籍开始学习西医的理论知识。 西医的知识没有中医的知识晦涩难懂,但是也是需要花费心力去学习的。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因为临近小考,六年级的两个班级统一实行大星期放假制度。 所谓的大星期放假制度就是,第一个星期放一天的假,到了第二个星期才会放一天半的假期。 安记得后世的学校假期还要过个一两年才会从一星期一天半的假期变成一星期两天的假期。 这都是因为学校响应“减负”的原因。 安白云因为没能顺利找到安的茬,郑子璇给她的铅笔盒差点被收了回去。 安白云连连保证,下一次一定会找到安的茬。 然而等到她回去了,无论怎么哭诉,只要向丽边一出门,就会遭受到一些意外。 以至于过了一个多星期了,安和安的家里也没有一丁点的事情。 安白云气恼,郑子璇更是气恼。 因为班上有的同学偷偷打小报告,告诉王老师,有人挑事。王老师特地开了一个班会,警告所有的同学,小考快要来临了,这是他们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不允许他们私下里搞小动作。 王老师盯得紧,郑子璇没有在学校里找安的麻烦,只能在学校外面找一找了。 这天,安放学回到药香人家,就见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躲藏在药香人家的外面。 安进了药香人家之后,对郑华灿说道:“外面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可能会来找事情。一会儿,你多看着点。” 郑华灿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办事,放心。” 见郑华灿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安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便坐在外面一张空闲的桌子上写作业,以防止意外发生。 王老师知道安做题速度飞快,一晚上别人都是一张卷子,但安却是别人的三倍。 不过这也难不倒安。安静下心来,唰唰的做题,那速度就像是在默写背了一百遍的古诗词一样顺溜。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药香人家吃饭得人也多了起来。 受限于水合镇的人口,药香人家里的人最多的时候,也只是刚刚好占满所有的桌子。这种情况大多是星期六星期日的时候发生。 今天并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日,客人自然不会占满所有的桌子。 在坐的都是水合镇上的人,安差不多都认识。他们见到了安也会主动给安打一声招呼。 安别有心思,因而今天对所有来的客人笑得特别甜。 终于,门外鬼鬼祟祟的人,进来了。 迈着八字步,双手背后,倨傲的坐在一张空闲的桌子上,对服务员说道:“服务员,给我来一份你们这里最有名的菜。” 服务员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来找事的,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眼角长着痦子的男人不讨人喜欢。 因而服务员只是说道:“您稍等,马上就来。” 痦子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赶紧的。别让爷等得不耐烦了。” 痦子男说完,拿起手中的大哥大摆弄起来。 安观察到,痦子男在摆弄了一会儿大哥大之后,就用大哥大给人打电话。 乱糟糟的店面中,安已然准确的听到了痦子男的声音。 “喂?来了吗?饭菜快上来了,你们快点准备好。” 在痦子男看不见的角落,安冷冷的笑了一声。这是要准备聚集人手找茬呢。 而痦子男背后的人,安心中一惊有了猜测。 过了一会儿,药香人家突然迎来了四五个人,身上穿着破旧肮脏的衣服,一副痞子的模样。 甫一坐到空桌子旁边,就摆好了姿态,等着痦子男的命令,一会儿闹事。 店铺里面吃饭的人还有七八个人,都是有力气的青壮年,他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水合镇,对于外来的人,自然有着属于他们的敏感。 虽然不怕这些小混混,但是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小了许多。 痦子男收起来大哥大,吆喝了一声。“我说,怎么还没有来?一份菜就要这么久吗?再不上菜,老子不吃了。” 服务员连忙去催促郑华灿。郑华灿也连忙把菜做好了,交给服务员。 很快,服务员就端着菜送到痦子男的桌上。 痦子男凑到菜肴上,鼻子孔里的鼻毛都快挨到青菜了,看得服务员直犯恶心。 痦子男没有一丁点的自觉,深吸了一口气,满意的说道:“不错。行了,下去吧。” 这大爷的做派,惹得药香人家里的客人和服务员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