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莫九儿此刻的想法便是,今日不偷,来日毕偷,目前唯一要做的是开溜! 然而,就在她想着如何开溜之时,慕容墨冷冷的又说了一句:“王妃说的极是,既然也是本王的东西,那碎了也无妨。” 咕咚一声。 莫九儿直接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上,她猛地回头问:“你说什么碎了?” 慕容墨挑了挑眉,施舍般的吐出一句:“嗯,碎了。” “哇!”的一声,莫九儿直接嚎嚎大哭了起来,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吼吼:“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的娘也,是我对不起您啊,您的遗物我没保护好啊,女儿不孝啊,呜呜,没了,没了,都没了,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慕容墨:“……” 莫九儿吼吼的声音很大,犹如泼妇骂街。 慕容墨眉头突跳,被莫九儿吼吼的头疼,他手指一番轻轻一弹:“闭嘴!” 唔! 一种不明物被他弹入莫九儿的喉咙处,一时间,莫九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咳咳! 拍着胸口猛咳了几声,莫九儿死瞪着坐在床上那尊贵无比的慕容墨,问:“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 莫九儿:“……” 她蹭的跳了起来:“慕容墨……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 气的莫九儿那样子,恨不得把慕容墨吃了。 此刻,莫九儿似乎忘了,她本身就是一名毒医,什么毒在她手上都是小意思,只是医者不能自医啊。 看着暴跳如雷的莫九儿,慕容墨突然心情变得很不错。 他等着莫九儿这货跳的不那么激烈了,他便淡淡开口回了一句:“巴豆!” 莫九儿:“……” …… 翌日天明,莫九儿是西配院仆役房里醒过来的。 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她顾不得旁人的猜测目光,拖着拉了一晚上几乎脱虚的身体,回到马棚内侧的草屋。 “公主,你……你这是……” 春桃担心了一晚上,站在门口看到一脸狼狈的莫九儿,赶紧迎过去扶着她。 莫九儿无力靠在春桃的身上,止住了她即将要说的话:“什么都没问,快点给你老姐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春桃:“……” 春桃这丫头,虽然经常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可关键时刻,还挺耐用的。 这不,把虚弱的莫九儿扶到床上后,不会儿便给她做了一顿热乎乎的白粥,又为她捏了捏腿,肩,后背,哪里不舒服,捏哪里,只是…… “小桃子,我屁股痛怎么办?要不你给我捏捏?” 春桃:“……” 把白粥虎口的吃完,莫九儿翘在二郎腿,嘴上叼着一根筷子,拉了一晚上,肚子空空是也,眼下,饭饱酒足,便开始调侃起了春桃。 春桃脸瞬间红了,小声的嘀咕着:“奴婢,奴婢……没有上的药,不如,我去跟管家要些?” 莫九儿眉头皱了:“药?什么药?” 春桃脸更红了,扭捏袖子,声音更小了:“下面用的药啊。” 看着春桃那扭捏的劲,莫九儿瞬间懂了。 筷子一吐,用手戳戳春桃的额头,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瞎想什么呢?你可知道,我这晚上都干什么了?” 春桃低着头,声音犹如蚊子:“和……王爷洞房花烛……” 猛地一拍桌子,莫九儿虎了:“洞房花烛个屁,你家王妃我整整拉了一晚上肚子,娘的,我屁股都冒烟了,疼死我了。” 春桃愣了:“啊,你不是……?” 春桃愣了愣后,那张红通通的脸立马变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哎呦,我的公主哎,你命咋这儿苦呢?好不容易一个可以跟王爷……机会,这下该怎办才好啊?” 莫九儿:“……” 靠,春桃这货到底是哪边的? 不理会春桃的絮絮叨叨,莫九儿从怀里掏出一本在慕容墨房间里顺过来的书,丢给了春桃让她一边玩去,而她自己则躺在床上倒头便睡。 春桃:“……”她能说她不识字吗? 拉了一晚上肚子,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了,虽然,后半夜,慕容墨好心的把房间给让出来,让她去休息,可是,她莫九儿是那般没有骨气的人吗? 被人耍了,还要对人家说谢谢,这不是智障吗? 她在心里问候了慕容墨八百祖宗后,与周公打架去了。 与此同时,在玉皇阁。 慕容墨一袭黑衣,盘腿坐在软塌上,望着墙壁上图案,一双俊美的眸子浅浅眯起,静静思考着,没有半分表情。 好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牵,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将之前端坐的姿态放松,慢慢斜躺下去,阖上眸子。 这时,齐二宝弓着背走了进来。 “爷,苏公子来了。” 慕容墨半眯着眼睛,挥了挥手:“嗯,下去吧。” 这边齐二宝刚退下,穿着一袭白衣的苏文,折扇一摆一摆地走了进来。 “阿墨,你找我什么事?” 苏文自来熟的坐落到慕容墨的对面,殿内的丫鬟恭敬的为苏文上了一杯茶。 慕容墨挥了挥手,让丫鬟把桌面上的棋盘摆好。 “太后回宫,明日本王跟王妃去宫中给她老人家请安。” “噗!”苏文嘴里的茶直接喷了。 “阿墨,你……你……”。 阿墨竟然答应去给太后请安了? 苏文下巴都惊掉了。 “怎了?你不赞同?”慕容墨冷眼一扫。 苏文折扇一收:“当然不是,阿墨能走出这一步,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阿墨这样的举动也太令人费解了。” 慕容墨未语,嫌弃般的把前面的茶一推,再次挥了挥,示意让丫鬟把桌面上的污秽收拾一下。 很快,丫鬟收拾干净了,苏文脸色却不好了。 慕容墨有多么的洁癖,他自然知道,只是有必要让小厮把他的坐位往后扯了一丈远吗? 慕容墨忽略苏文那苦着脸的模样,他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的王妃嫁过来多日,还没有去给太后请安,想来这也不合规矩。” 话毕,他冲着门外冷声道:“齐二宝。” 齐二宝弓着腰恭敬的走了进来:“爷。” “去爷的库房,把蛮国进贡宫玛瑙珍珠给王妃送去,再挑几件上等好的丝绸给王妃送过去,告诉王妃,让她明日准备进宫请安。” 齐二宝惊掉了。 他家王爷何时开始对王妃这么好了? “是,爷,那王妃居住……” 慕容墨冷眼一扫:“把那间草屋给本王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