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忽然喊我的名字?”路寒听到自己声音哑哑的。 “我喜欢,在我心里,和宝宝是一样的。” “宝宝,我爱你。我爱你。”路寒又忍不住说出这个滚烫的字眼,彷佛只有说出它才能表达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才能把小朋友摁在自己的心口。 “我也爱你,我最爱你。”严忆竹回应着,心里涌起无限的思念。 “咳,咳。”刘慡笑着咳了两声。 严忆竹这才发现她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应该听到了自己情意绵绵的表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匆匆跟路寒说了两句就挂了。 “没事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刘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嗯……正好打完了。”严忆竹脸还是红红的。 “年轻真好啊!羡慕你们……”刘慡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是下午联系的一个同行,说刚刚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医院说“今天会给个明确说法”,他怀疑刘明辉要被放出来了。 刘慡一听,赶紧换衣服,严忆竹去隔壁叫刘qiáng。五分钟后,摩托车载着三人到了医院门口。 刘明辉被送进医院时没带手机,这会儿自然也没谁能够联系得上。他们只能守在医院大门外的杂货店里,盯着门口的情况。 这时候严忆竹又接到了路寒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没想到路寒是来送“援助”了。 “我下午也看到网上发的信息了,就试着联系了在当地工作的同学,他刚刚才回我,说给医院打电话询问了情况,对方说今天就会出院,还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医院负责这个事的人的,我发给你。” 路寒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一会儿发来一个手机号码。严忆竹拿着手机号,把刚刚路寒说的话跟刘慡简述了下,刘慡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拨了过去。 原来,手机号的主人是医院管宣传/公关的,之前跟刘慡联系的都是他的下属。问了刘慡身份之后,这个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告知了实情,说一会儿刘明辉会从医院的西二门出院,正在等家属来接人。 刘慡一听急了,问刘明辉不能自行出院吗? 对方说,谁送进来的,谁领回去。 刘慡又跟他讲道理,主要是点破这么做对医院公关上的不利之处:“送他进去的人就是这背后要伤害他的人,既然他没有jīng神病,那就是完全行为能力人,是可以自己出院的。你们医院要是坚持把他jiāo给对他不利的人,后面不管他被软禁还是被侵害,医院都要负责任。还不如直接让他出院,这样后面什么事都跟医院无关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还要请示下领导。 刘慡知道八成已经说动了,立即叫刘qiáng载他们去医院西二门。 那是医院一个偏僻的小门,正对着一个什么工厂,估计平时只用来运一运医疗垃圾,晚上路边一个人都没有。 果然,十分钟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迟疑着,似乎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刘慡刚想让刘qiáng辩认下是不是阿辉,身边有个人影已经冲了过去,把那个迟疑的人抱在怀里。 刘慡和严忆竹也快走了两步到他们身边。刘qiáng还打算介绍下她们,被刘慡制止了:“你先带他走,估计龚家快来人了,刚刚医院就一直在等他们来接人。” “我们去哪儿呢?”刘qiáng手足无措。 “去我们住的酒店吧先。你带他先去,我和小严走回去。注意隐蔽些,摩托车也不要停在惹眼的地方。” 刘qiáng点头,带着阿辉先走了。 刘慡没急着和严忆竹回去,两人走到马路对面,在一个没有路灯的角落里等了会儿。 15分钟后,两辆轿车停在了医院西二门门口,一辆车上下来俩高高壮壮的男人,另一辆车上是龚月娥和刘明辉的父母,还有个开车的男人。一群人站在路灯下,其中一个高壮男人不停在打电话,挂了之后垂头丧气的,走过去跟龚月娥说了几句什么,骂着脏话各自上车,沿原路返回了。 刘慡这才和严忆竹走回了快捷酒店。去隔壁敲门,半天没人应。刘慡有种不祥的预感,给刘qiáng打电话,没有人接。看来两人已经离开了。 刘慡一想到自己忙活一天连采访对象都丢了,气得在酒店走廊里骂脏话。 严忆竹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后来小声提醒她,刘qiáng会不会留了信息。 刘慡这才打开微信,300多条未读信息,刘qiáng的那几条确实藏身其中,刚刚根本没有看到。 “阿辉说在这儿感觉不安全,我先带他去隔壁市了。你们不用来找我们,采访的话可以电话进行,或者等这阵过去了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