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筱脸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揭露了她现在心情极度复杂的表态。左子君自知是局外人,不好乱打叉,但也知道有啥大事要发生。 "小筱,是什么人?"柳清夕见客人已出门走后,关切地问。 "宫本一刀流派的人。"沈小筱关好门反锁,完全就不像个正常开张的武馆,左子君听到宫本一刀流派,顿时觉得各种神奇,原来自己对于世界的了解是如此的少。 柳清夕还是有些不解:"他们怎么会找来这里,一刀流不是使剑的吗,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应该和我们yin极馆有什么jiāo集啊。" "宫本始祖原本是双刀流,这个一刀流也是后面自行衍生出来的,就像我们yin极也是从太极里自行分支了来是一样的道理,而且她们的一刀也是女子习练。"小筱认真解说时的神情跟她的年纪有着莫大出入。左子君恍惚有点崇拜的感觉。 "那就难怪了。那他们就只是简单地来我们馆认识认识?"柳清夕自己都觉得这种猜想好笑。 沈小筱闻言也是表现得满脸苦恼,gān脆就地倒下,语气也变得小孩子许多:"哎,真心烦。他们是冲太yin剑来的。" "你们家传的那把剑?想买?"柳清夕也就地坐下,依旧问个不停。 左子君看她们两讨论得那么认真,也就不好意思捣乱,乖乖地坐在地板下。 "这倒没有,想买我们家也不可能卖啊,他希望我给那两个女孩子做陪练,因为她们会参加这届剑术大赛。" "那你完全可以拒绝。"柳清夕想不通这有什么让小筱纠结的。 左子君欲听欲好奇:"原来你们还会教剑术?" 刚才全身心放松的沈小筱听到左子君的声音才想到什么,一把坐起:"你怎么还没走?" "算啦,我们在这边都没什么认识的朋友,他愿意呆这里你就不要赶他嘛。"还是柳清夕比较人性,给左子君楼梯下:"小筱会剑术,看她的手,这个都是剑茧,我妈不让我练也是说手会变得不好看。" 柳清夕把沈小筱的手掌心翻过来,晰长的五指,根下,掌上心去一些,隐约可以看到暗huáng色的皮茧。 左子君有些好奇握剑的手茧是什么样的,没想太多手就伸过去摸了下:"不会呀,还是挺好看的。" 手上却一下子吃痛,沈小筱不客气道:"想吃我豆腐。" 抓狂,如果是第一次见到的那副模样,我左子君一定吃你豆腐,现在……你就是脱光了,我也未必有心的好么好么。 左子君恨得牙痒痒:"你这也叫豆腐,想多了吧。" "你看你看,你们两一点小事就要吵个没完没了,真是冤家对头。小筱那你拒绝他们找你练剑的事没有啊。"柳清夕打断两人言归正传。 沈小筱叹口气:"这事我得问我妈呢,我看那人不简单,要是拒绝的话,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 "什么意思,你是怕他们天天来踢馆。"柳清夕想了想,又自我解答:"也是,如果天天来踢馆的话,还不如把这事答应下来。" "陪练他们会付你钱吗?"左子君突然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有些关键的问题就前来插话。 柳清夕见沈小筱在烦心正闷,左子君这叽叽喳喳的样,只会惹到她,便有些嗔左子君:"喂,左子君,你给我好好呆着。" 沈小筱原本还想的说两句话噎左子君的,这事给柳清夕摆平了也就打住:"他付的陪练费也很可观,对于我们yin极馆还是有些帮助的,毕竟你知道我们馆本身就没什么营利。" "那倒也是。所以说这事算好事喽?" 可能是说到点上,沈小筱神情略变,正经说:"可是他指定要见识太yin剑,不可以替代,因为她们身上戴的剑都很有来头,说普通的剑是对她们的侮ru。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偏找到这里吧。" "要每天拿家传剑和她们练,那云姨会答应么,而且平时练剑都是木剑呀。真家伙的话太危险了。"柳清夕声音一下子提高,看来这几个日本人根本不是啥好货色。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来,左子君也被吓了跳,自己用的手机是那种比较轻便的,所以声音特别大。 估计会打电话的就只有老妈一个吧,对柳清夕抱歉地笑笑就起身往角落跑。 "左子君,你在哪呢,刚刚有个男的说是你们学校的啥老师还是主任,说你伤得很严重,让我关心一下你是不是去打架了。"齐雨虹现在八成是一手端着咖啡,眼睛盯着合同书,或者进账单看,哪里像是关心女儿伤势的人。 左子君轻叹:"打了一架。" 齐雨虹:"那没事吧,那啥说包得全身都是繃带,我估摸要是那伤势了,你不得回来休养好些天,没见你回家。"电话那端停了停,语气一下子严肃:"快点jiāo待,又跑哪里泡妞去了。" 左子君混身一震,果然老妈就是老妈,知女莫若母,可是她是真的有打架,打输了,并且还打出内伤来了好么:"没,没呢。我就是打了架输了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输得好,省得没人帮我教训你。"齐雨虹语气里竟然还带有点终于如此舒坦的味道:"能打输你的,只能是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了。" 齐雨虹是多担心左子君命中无夫,哪怕只要是个男的,把她女儿打一顿也开心…… "老妈!你打哪把我捡回来,麻烦您给再给送回去好么?"左子君欲哭无泪。 "要能送,还能等到你这祸害长这么大?我巴不得把你送回去投胎,爱投哪投哪,哎,别提了,命不好的女人。" 齐雨虹就这么说得各种悔的表现,左子君脸拉下来:"得,你老就直说了吧,想把我怎么着?" "就说你这架打得刚好,你余敏阿姨约了今天吃饭,说想见见你。"如果不是看在多年jiāo情的份上,这么个女儿齐雨虹压根就没打算带她去见人。 "不去!"作为齐雨虹的女儿,左子君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那货跟自己走在一起,一不小时看到熟人,要么就低头无视,实在没办法无视就拉过左子君:"啊哈哈,这么巧,我跟我侄子也从这里路过。" 尼玛,有时候直接就来个远房的外甥,她见不得人的后果都是齐雨虹自已造的nuè好嘛。 "你要是不来,那我就给那谁回个电话,说你现在好好儿的呢,去学校了,让他多多关照下你。"齐雨虹是谁,怎么可能让左子君一下子就唬住。 最大还是娘老子,左子君彻底服输:"好吧好吧,晚上我回来还不行。天啊我的亲妈诶。服你了。" "知道就好。"齐雨虹终于满意地挂了电话。 左子君脸上却如霜降,颓废地转头准备向柳清夕道别。 可是哪里还有什么人,地板上只剩沈小筱躺在那里瞪天花板。 "清夕呢?"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