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烟下意识反应,手往口袋里攥了攥,待到指尖触碰到手机微微冰冷的一角,这才有了实感。 服侍生早已在内等候。 “你想吃什么?”沈鸫言坐下后便示意那人给她递菜单。 葛烟摆摆手没要,“我就不用看了,你随便点一些就行。” “那就两份单人定食。” 沈鸫言敛目,话落又拿起一旁的笔,在菜单上划了些什么。 他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又坐于葛烟正对面,她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他修长的手上,只觉得赏心悦目。 造物者向来都是不公平的,很多时候,所有最耀眼的光辉仿佛只为一人准备。 没等葛烟欣赏够,去而复返的不是服侍生,反倒是一位自称为饭店经理的人。 看着应该和沈鸫言认识已久了,上来就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他拿着菜单朝人示意,“沈总,我刚拿到看了眼,您划掉的那些真不需要了?” “不用了。”沈鸫言抬眸看了眼葛烟,继而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今天不合适。” 陇桂馆的单人定食价格不菲,和另有的菜单一样,每日都会进行更换。 好比今天,后厨把食材份额都分给了空运过来的海鲜。 “哦哦哦是这样……”饭店经理看沈鸫言没明说,又见他带来的是位女人,心思一动,脑子转了转问他,“行,那要不这样吧,份量呢还是不少您的,我让后厨尽可能换成清淡点的?” 虽说知道沈鸫言不差钱账也直接从这里扣,但这种按人头划单的直接不吃,饭店经理还是替他本人肉痛了一把。 “可以。” 饭店经理当即听了笑成了一朵菊花,“好嘞,那沈总您们慢用!” 葛烟就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全程云里雾里。 不过还是抓到了重点——换成清淡的口味? 这样也好,她原本因为感冒有些食欲不佳,现在应该勉强还能塞几口。 一顿饭吃得不快不慢,待到结束后,沈鸫言提出送她回家。 车子缓缓驶到一座大楼下,停留在柏油马路上。 “你住这?”沈鸫言抬眸往外看了眼。 葛烟从他语气里听出点微妙,也没细想,“嗯啊,这里离剧院近,平时来来回回什么的比较方便。” 她自回来后就没住在家里,大平层这边是用来歇脚的,但这些也不好往细了说。 点到即止,葛烟就简单解释了下。 打开车门后,她向他摆摆手道别,还未走几步,听到沈鸫言唤她。 她顺着声音回头,便见那人倚靠在车座上,神色疏散朝她招了招手。 路灯的光徘徊着落在他脸上,看不太分明。 “嗯?”喊她做什么? 见人往这边踱过来,沈鸫言骨节分明的手从车内伸了出来。 “拿去。”他递给她。 葛烟停在原地,嗓音被呼呼的风吹散,“这是……” “润喉糖。”沈鸫言定定看向她,“不是感冒了。” 葛烟愣在原地,脑海里辗转几番,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之前知道她感冒了? 好一会儿她才伸出手,“谢谢啊。” “不客气。”他扬了扬眉。 葛烟接过来,须臾像是想起什么那般,浅浅笑着朝他道,“也谢谢沈总送我回来。” 受了太多的惠顾,她发自内心感谢,朝他眨了眨那双夜里仍旧涔着亮的狐狸眼,“你回去记得注意安全。” 楼下寂静空旷,路灯落下浅薄的光,葛烟大概因为冷,话落便挥挥手小跑着一路进了楼内。 沈鸫言却是没走,半明半昧的夜色中,他稍稍往后,随意靠在车座内,点了一支烟。 不知道葛烟用的什么,车内环绕的都是她留下的淡淡余香,像滴露的玫瑰。 --- 那天的润喉糖起了点作用,葛烟没吃药全靠自觉,居然自发好了。 嗓子那里些微的别扭感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剧院训练的状态就这样一日好过一日,等到彻底安稳下来,葛烟特地挑了个休息期的周末去拜访林妘。 其实她也有私心,先前再怎么说状态也没达到最佳,急匆匆地过去讨不到什么好。 虽然从目前的联系中能得知对方是个挺好说话的人,但论及到专业上的问题,两人应该都持着同样认真的态度。再者,从之前郝兰蓉说林妘以往并不怎么收徒的潜台词中,也能参透点什么。 现在正是时候,也实在是不能再往后拖延了。 林妘住在汾城最北侧,同样是郊区,这里坐落的是庄园,往来树色围绕,半山靠海,蜿蜒了近乎大半条海岸线。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