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四哥他……始乱终弃?” 柔静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阮窈窈满脸黑线,“都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柔静拍拍胸口,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阮窈窈脸色更黑了,“好了,这没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柔静见阮窈窈一副愁大苦深的样子,暗叹口气。 这感情一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窈窈和四哥一起长大都这样愁,那我以后…… 柔静打个冷颤,夫君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到时候多养几个面首好啦。 柔静离开,阮窈窈靠在榻上,双腿伸直,“玉苓,帮我按按腿。” 今日骑马的时间太长了,哪怕基本是慢跑,阮窈窈这体质也受不了。 玉苓低头应是,认真地帮阮窈窈按摩,“郡主,太子殿下的生辰快到了,您可要准备继续礼物?” 阮窈窈一愣,这才想起来,太子的生辰在十月十五日,比周宣帝早两个多月。 自从嫁给容烨后,给太子的礼物都是容烨准备,阮窈窈没有操心过。 后来容烨战死沙场后,阮窈窈没心情给谁过生辰,都是jiāo给吴公公去处理。 几十年下来,太子的生辰他早就忘了。 只有容烨的生辰,她一直记得,却也仅仅是记得。 阮窈窈单手撑着额头,沉思片刻,说道:“玉茯,太子哥哥的礼物由你去准备。” “是。” 玉茯应下, 玉苓身体一僵,不自然地看向阮窈窈,“郡主,可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 以前,阮窈窈给太子的礼物都是玉苓准备的。 阮窈窈轻笑,安抚道:“你莫要多想,玉茯比你更懂宫中的规矩,现如今我已经和容烨定亲,得送一份附和自己身份的礼物。” 玉苓可能是年纪比玉茯小一岁的缘故,她并没有什么主见,只听阮窈窈的。 阮窈窈说要嫁给太子,她就一直说太子怎么怎么好,哪怕到了现在也不例外。 阮窈窈怕玉苓失了分寸。 在这jiāo华殿,玉苓怎么犯错都无事,可出了jiāo华殿,阮窈窈就不能纵容她。 玉苓明白阮窈窈的意思,神情放松下来,“奴婢让郡主担心了。” “无妨,以后多和玉茯学学就好。” “……是。” 在前世,阮窈窈自以为是,从不按规矩行事,闹了不少笑话,还自鸣得意自己的特殊。 这一世,阮窈窈虽说不会谨小慎微,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 进入寒冬,天气越来越冷,等到了十月份,隆庆三十年的第一场雪到来了。 看着外面银装素裹下的宫殿,阮窈窈心情很好,哪怕依旧很冷。 阮窈窈披着白色貂皮大氅,手里拿着汤婆子,每次呼吸的热气都会在面前凝聚许久才散。 “窈窈,今日怎么气得出jiāo华殿了?” 不远处,容烨一身蓝衣,玄纹云袖。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俊美白皙的面容,背脊挺直,身材好像白杨树一样挺拔。 容烨站在那里,就像一副优美的画卷,美好地让人不敢打扰。 阮窈窈心神恍惚,容烨本人却没什么感觉,径直走过来。 这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冷,阮窈窈不想出门,不管容烨怎么诱惑她都不愿意出宫。 今日见她走出jiāo华殿,难免好奇。 画卷自己走出来,破坏了美感。 阮窈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下雪了,我出来看雪。” 容烨没有如阮窈窈一般带毡帽,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容烨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层。 容烨看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笑道:“窈窈,不要带毡帽了,和我一起白头如何?” 阮窈窈身体一颤,扭头看向容烨,却见他耳根发红,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天空。 阮窈窈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吐出一句话,“才不要,雪太脏了。” “……” 容烨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阮窈窈的眼神隐隐带着幽怨。 他难得说句情话,就这么被拒绝了? 阮窈窈忍笑,她突然发现逗弄容烨是件很好玩的事。 容烨是个爱面子的人,主动转移话题道:“马上就到大哥的生辰了,你可准备了礼物?” “礼物?”阮窈窈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过问,“玉茯,礼物准备了吗?” 玉茯连忙回道:“郡主,已经准备好了,是一方古砚。” 太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文房四宝,给他送礼物的人大多会投其所好。 阮窈窈闻言点头,这个礼物还不错。 容烨本来为阮窈窈准备了礼物,现在听说她自己准备了,便不再多说什么。 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积起一层厚厚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