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的。”苏源邑坚定道:“警方已经找了个理由限制她出境了,我们得尽快赶回去,周六她就要路演了。” “我们还得回去搜集证据,仅凭这个无法将她定罪。” “她真的会是杀人凶手吗?”苏源邑不确信:“可看起来挺正常的。” 翁达晞停步,挣脱开jiāo握的手,冷淡道:“那就要看她是yīn性还是阳性了,这方面,你比我更专业。” ”如果她的脑部CT显示脑室扩大和皮质萎缩,那说明她的脑结构异常,很有可能是yīn性。”苏源邑不无担忧道:“我们追其犯罪动机和审判刑罚,是根据嫌疑人jīng神状况正常的情况下来判定的。如果是这样,就会达不到预期效果。” “那如果她是阳性呢?” “那我们就有争取的很大空间。” 翁达晞冷笑:“你忘了她的本职工作?哪怕她不是,也可以演一个jīng神癫狂的小丑。”他感慨:“她在美国的案件被最终判定为自卫杀人,无罪释放,你信吗?” “我不知道。”苏源邑坦白,他没有经手的案件,无法通过想象评判结果。因为他是警察,所有论证都靠的是依据。 翁达晞头次产生了无力感,他捏了捏鼻梁,不适道:“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去找能将她定罪的东西。” “阿晞,你冷静一点。”苏源邑看他脸色不好,不敢刺激:“我知道你担心翁旭,江洵已经在安排了,他暂时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受一波舆论压力,等我们回去就好了。” “我很冷静,靳婧就是凶手。她一定在暗处嘲笑警方的软弱无能,对她束手无策。” 苏源邑想到逮捕司彬的那天,翁达晞也有这么失控的一面。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决定不再跟他争辩。 “我们回家吧,先看看结果再说。” 翁达晞平静道:“好,先回去,我去开车。” 苏源邑跟着他一起,两人不再说话。今天他们自己开车过来的,没让司机接送,晚上俩人还约了一起去哈德森河散步看夜景。 苏源邑想,晚上一定要逗他开心点,不能再让他胡思乱想。 翁达晞走向驾驶室一边,正要去开门,一个冷嗖嗖的声音响起:“Daxi.Weng,我可等你很久了。” 翁达晞双眸紧缩,刚要回头,被一冰冷的东西顶住了后脑勺,黑dòngdòng的枪口犹如催命鬼厉。 他如坠冰窖,不顾一切大声喊道:“苏源邑,快跑。” 那个声音带着三九月的冰寒,如等候猎物多时的猛虎,倏然道:“晚了。” 翁达晞后颈一阵剧痛,随后,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再无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28章,翁达晞打电话未讲出口的就是靳婧的案子。 接下来,要开始nüè了。我也不想的~ ☆、饿了吗 “痛……” 全身的骨头连着皮肉没有一处不泛着疼。 翁达晞qiáng迫自己从潜意识中脱离,顶着剧痛睁开双眼。 黏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脸部肌肉的扯动流进眼中,模糊了视线。 这是哪? 翁达晞努力回忆昏迷前的遭遇:他们遇到了偷袭,在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前被绑架了。 苏源邑呢? 翁达晞用力晃了晃脑袋,qiáng迫自己清醒。 他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微弱的光从侧面一扇小窗上投进来,勉qiáng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 凌乱的桌椅板凳堆叠在角落里,蜘蛛网成片的从头顶垂落,这是个废弃已久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活人,空旷冷清。 而他,双手被铁链悬挂在两侧,周身遍布伤痕,脚下已汇聚了一小片血渍,还在不停往下滴落。 极刑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影随形,仿佛拿小铁锤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骨缝,要劈开他的脑壳。 真láng狈啊,他想。 如果被苏源邑看到,又该哔哔了。 翁达晞很快镇定下来,断断续续的片段随之浮现。昨天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有往死里下黑手的身影。如果没猜错,应该都出自伊桑那个变态。 就在他思绪翻飞的刹那,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逆着光从外面进来,伴随着低低的嘲笑声响起:“真让人意外,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达晞.翁吗?” 男人走近,掐着他的脖子愤然对视:“想不到你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吧?昨晚兴奋的我差点高,cháo,了。”他再度bī近:“你说我该拿你涮片?还是吃火锅儿呢?” 翁达晞脸部充血,缺氧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淡定自若,他提醒道:“蠢bī,这俩吃法是一样的。”吸了口气,继续火上浇油:“屎一样的脑子。” 男人猛然收紧手掌,想把眼前人活活掐死。 翁达晞双目赤红,瞳仁死死盯着男人,透着不屈服的倔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