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附到含笑耳边,用江逸听不到的音量道:“尤其是我与叶柏舟成过亲的事,千万别说。” 含笑有些懵懂,她隐隐猜到了顾归的身份,有些稍微的慌乱,可看到顾阿北还是那个顾阿北,好似没什么变化,于是又有些放心起来,听话的跟着门房找的丫鬟走了。 很快将军府门口便只剩下顾归与江逸二人,顾归斜睨着江逸:“说吧,你想聊什么?” “你与叶兄以前有过猫腻。”江逸肯定道。 顾归轻哼一声:“是啊,如何?” “我真傻,真的,”江逸满脸控诉的看着顾归,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欺骗,“我以为顾归顾将军眼光卓成,怎么着也得喜欢个如我这般好容貌又嘴甜的,没想到你却喜欢那么无趣的叶兄。” 顾归的嘴角抽了抽:“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容貌好了?” “不好吗?”江逸指着自己的脸问。 顾归头疼:“好好好,所以你打算做什么?”她本还担心含笑将她与叶柏舟成过亲的事告诉江逸了,但是现在看来,江逸应该只是猜到了他们曾经好过,成亲的事还暂时不知道。 “不做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将军,这事得小心些别让外人知道了,别让有心人给利用了。”江逸笑道。 顾归看了他半晌,勾勾嘴角道:“放心,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那便好,我还指望将军万古长青、屹立不倒,助我有朝一日把太师拉下马呢。”江逸笑嘻嘻道。 顾归蹙眉:“你与太师之间到底是什么过节,怎么比我还看他不顺眼,还有上次,林业那小子为何要跟你争执?” “将军,你确定要听这个秘密?这可是我江家最大的秘密,听了可就要以身相许哦。”江逸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嘴角轻轻上扬。 顾归冷哼一声:“你爱说不说,我的事你记得保密便好,至于你与太师的恩怨,只要不累及北元,帮你一把又何妨。” 太师那个老迂一日在位,宁玄辰的一些政策便不能实行,早点把他拉下来也似乎没什么坏处。 “那江逸就在此先谢过将军了。”江逸笑道,狠厉在眼中一闪而过。 啪!!! 杯碟被摔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江逸!又是江逸!他要碍事到什么时候!”林业红着眼睛狰狞道。 不久之前在街市帮助过含笑的老妪,此刻正瑟瑟站在房门处,对于林业的发疯不敢加以劝阻。 太师到时便看到满室狼藉,林业正对一个小厮拳打脚踢,他登时就怒了:“你要闹到何时?!” 林业的手僵了一下,最后抽了小厮一鞭子才站直,喘着粗气道:“爷爷。”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哪里对得起你京都大才子的称呼!”太师叱骂。 林业听了冷哼一声,有些不屑道:“大才子可不是我,小时候是江逸那小子,长大些就成了你给我找的那些读书人,那些诗词字画,可一样都不是我作的。” “闭嘴!”太师气得脑子都在疼,“我说是你作的便是你作的,若是敢出去也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林业对他的威胁似是习惯了,听到家法的时候也只是站得更恭敬了些,脸上并没有露出惧怕的神色:“爷爷,我可是林家唯一的孙子,若是打坏了,你舍得吗?” “所以你就拿此事威胁我?” 林业抬眼:“怎么,你后悔了?想要个更出息的孙子了?要不我把江逸给你找来?” “我倒是想要,也得有才是!你一直拿江逸说事做什么,那种杂种提起来都会脏我们的嘴。”太师板着脸道。 林业心情好了些,再看太师气得不轻,才想起过去劝慰:“爷爷,刚才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控制脾气的。” 太师被他扶着坐到椅子上,心气总算是顺了些,淡淡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故会发这么大脾气?” 林业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将今日设计与含笑搭话的事讲诉了一遍,太师越听脸色越沉,最后拍了一下桌子:“胡闹,若是被顾归发现了,信不信她能再扒你一层皮?” 林业想起那日因她受的伤,脸色就愈发阴沉起来,他才不像朝堂上那些废物一样,处处忍着让着顾归,但凡让他抓到机会,就要想办法整死她,以报那日被羞辱之仇。 “若不是江逸突然出现,我的人必然已经将话全套出来了,现下再做同样的事,必然会引起怀疑,”林业想到这里就气得想杀人,“想查出顾归与叶柏舟的关系恐怕更难了。” 太师慢悠悠品了一口热茶,道:“如何会难。” “爷爷……” “京都查不出来了,那去柳州查便是,将人分成两路,一路从叶柏舟那查起,一路从那个女子处查起,总会知道真相是什么。给去调查的人用点东西,若是被发现了,就自行了断便可。” 林业眼睛亮了一下:“那爷爷,你是要帮我?” “不帮你还能怎么办?看着你用那些错漏百出的计划送上门?!”太师怒其不争。 林业也不气,只要太师愿意帮他,那他此刻什么气都是能忍了,只是,“爷爷,那女子的名字我可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愚蠢!她先前不是跟着叶柏舟住在状元府?说明她是跟着叶柏舟从柳州来的,只要去查叶柏舟离开柳州那日还有什么人一起出来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太师皱眉看着林业,若是林业有江逸一半聪明,他早就把他安进朝堂了,何至于这么久了还只是一个徒有其名的京都才子。 林业看不出太师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一招实在是妙极,当即拍掌将计划定下,只待查清楚真相,便将顾归与叶柏舟等人一网打尽。 京都的上空乌云密布,借着黑夜的掩饰,兀自下了一场暴雨,冬季似乎被这一场雨给带了过来。 天,彻底冷了下来,而太后的寿辰,也终于如约而至。 一大清早,顾归便换上了当初太后送她的裙子,拿着自己精心画好的画卷站在门口,她特地挑了个文静的姿态立着,只等顾夫人出来后夸奖她几句。 只是她低估了女人梳洗打扮的战斗力,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老娘,只好让小绿去催,得出的回话是再等一下就好。顾归的腿都站累了,干脆把画卷扔给小绿,自己搂着裙子蹲了下去。 顾夫人出来时便看到自家姑娘像乞丐一样蹲在地上,她额角的青筋登时便冒了出来,心想今天是大好日子,还是不要打孩子了。 只是当她走到顾归身边时,看到顾归正用小木棍挑着一条蚯蚓玩,顾夫人顿时什么理智都没了,拎着顾归的耳朵把人拎了起来。 顾归正是精神散漫的时候,突然耳朵被拎了起来,她赶紧呼着痛站起来,站起来时手里的木棍上还挑着根蚯蚓,画面甚是好笑。 “夫人,小姐会疼的!“小绿不满道。 含笑在将军府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