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全然bào露的控制欲与qiáng迫,他内心惧怕恐慌,开始尝试提出反抗。 但反抗后,他被毒打一顿,然后被他们锁在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饿了两天一夜。 他晕倒醒来,映入眼帘的还是夫妇俩冷漠的面容,传入耳朵的仍然是那句:“你只是他的替代品,除了我们,根本也不会有人爱你。” 他哭了。 在孤儿院被人欺负,被人误责难他没有哭。 那是那么些年来,他第一次哭。 他无声无息地掉着眼泪,心觉或许他就不该出生。至少不该作为一个替代品而诞生。 随后的两年,每一天里,他都活在监视和控制之下。正值壮年的男人用绝对的力量优势将他完全压制,他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支配他所有行动的都是收养他的夫妇。 他不是没想过逃脱,而是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脱。 除了在狭小的厕所里没有装有摄像头外,其他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夫妇尽收眼底。 责骂与毒打,也不会缺席。 又过了一年。 夫妇第一次带着他去祭奠他们死去的儿子。 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男人的手受了伤,女人带着他赶往医院,他看着乱哄哄的人群,谋生了趁乱逃脱的想法。 但还没等他行动。 女人就用手铐将他与她拷在了一起。 回去后,女人又把他锁进了黑屋。整整五天,他被女人遗忘锁在了房间里。 等到五天后,他们回来,他分化了。 他们的孩子是一个Omega,但事与愿违,他分化成了alpha。 给他检测的医生发现了他身上的家bào痕迹,与夫妇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他只看到男人塞了一块产自A星的宝石给医生。 这件事情就没有了后续。 而由于他分化成了alpha,夫妇对他打骂的频率比以前变得更高了。 “你的信息素真恶心,让我想要掐死你。” “竟然是个alpha,怎么不是你替我们的儿子去死。” 伤疤来不及消退就会被新的伤痕覆盖。 他那时想,或许他的出生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转机发生在他爆发第一次易感期时。 那天,夫妇在庆祝结婚二十年的周年纪念日,他们被他的信息素弄得心烦意乱,男人将他的脑袋拽住往墙上撞,见他头破血流后,才把他用锁链锁在了房间里。 但他们没想到,他是S级的alpha。S级alpha的易感期让平日里瘦弱的他硬生生地挣脱了锁链。并且在意识丧失时,用信息素袭晕了夫妇。 他逃了出去。 . “你怎么又不说话,晏珣。”颜乐看着有些失神的男人,小声说,“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悬浮车被沉香的药味,还有信息素味充斥着,晏珣听到身边人的声音后,才从回忆的漩涡中挣了出来。 黯淡的光线下,他掩住眼底骤起的情绪,嗓音清冽:“他说的那些是假的。” 颜乐眼睛一亮,另一只手因为紧张抓起的衣角终于放了下去。 他笑容灿烂道,软软道:“好哦。” 他就知道,晏珣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窗外艳阳高照,车内温度适宜,手心不断传来苏麻痒意,从八点训练到十二点的颜乐忽然又生出了几分困意。 他打了个哈欠,缩在座椅上,眼尾染上灔色,像极了一只漂亮的小猫。 “为什么为我打架?”晏珣不动声色问。 颜乐舔了舔虎牙:“应该的呀,你不是我监护人嘛。”他眉角染上笑,故意压低声音叫了句:“晏珣哥哥。” 许久,在他以为男人不会再有回应时。 男人将他的手放下,军帽下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有了丝丝波动。 他低声应道:“嗯。” . 虽然犯了错,但是军训还是得继续。 在悬浮车内休息了会后,颜乐又回了训练基地。 帝都二校学生起冲突如果被督导抓到,按照惯例,应该会立马通报。本来他以为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但回去后,钟鑫都没提过这事,像个没事人似的。 “快点集合了,发什么呆呢?兄弟。” “好哦。”他望着钟鑫欲言又止,最后在他的催促下咽下了疑问。 午休后,大伙的jīng神面貌焕然一新。颜乐依旧半敛半露着他的真实实力,在忙碌中结束了他下午的负重练习。 这几天都会下雨。 等重新回到悬浮车的时候,他的军训服外套已经湿透了,里面的衬衫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都湿漉漉黏糊糊的,尤其是后颈又黏又痒。 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 他接过晏珣递给他的毛巾,把头发擦gān,伸手就脱衣服。 外套脱掉后,晏珣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但颜乐实在受不了,一直都在那来回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