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毕岸一个没撑稳,脑袋从手腕上滑了下来,“那你现在岂不是……” “……”单单生无可恋地说,“你有什么办法么?”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就有些尴尬了……”毕岸思忖了片刻,“如果你拥有一件厉害的血器,那即使你只有三层灵力,也有可能赢。” “血器……” 每个灵兽可以使用两种特殊的武器,一种是通过自身灵力召唤出的灵器,不过以单单目前的状况是召唤不出来的。第二种来自御灵师的血液,唤作血器,需由御灵师念咒召唤,御灵师越厉害,血器就越厉害。 “你觉得我需要多厉害的血器才能打败虎蛟?” “以你现在的弱鸡样,起码也得灵尊御桓那种级别的。” 单单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是说要那种级别的,又没说非得他本人。”毕岸摊了摊手。 “那……你是指谁?” “目前全岭城最厉害的御灵师,我能想到的只有五大家族,你既说你跟宋家二少相识,不如干脆找他借血器。” 单单:“……得了吧,想要请这位祖宗赐血器给我,我还不如去刨御桓的坟把他叫醒。” 毕岸:“……” “真的,他巴不得我被虎蛟大卸八块……” 两人无言对视了几秒,毕岸突然说:“还有一个办法,你找到当年偷你灵力的臭不要脸的家伙,把灵力抢回来。” “这件事情我迟早会办,但不是现在。”单单皱起眉头,“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我的那七层灵力,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夺回来。” “兔砸。” “怎么?” “你现在以只有三层灵力的躯壳说这种话,真的很没气场……” “……”单单抽了抽嘴角,“你让我……帅过三秒行不行!!!” “抱,抱歉……”毕岸讪笑,“你强了一辈子,难得弱一回,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单单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该走了,消失太久宋霖该起疑了,你别把见到我的事告诉别人,你师父奉楚敛也别说。” “为什么不能跟我师父说?” “他老人家……很啰嗦的……我嫌麻烦。” “行,依着你来。” 结束谈话,单单掀开帘子出去时,眼角似乎瞟到了一缕暗沉的灰,但只有一秒,等他想要再看清楚点时,却什么也没有。 单单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回去找宋霖。 来到观礼台,他本想坐到最角落,却发现每个位置都坐了人,只有宋霖旁边空着一个座位…… 他有些疑惑----难不成是特意留给我的? 这二少爷也没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不近人情嘛。 想到这里,他走了过去,在宋霖耳边问:“这是留给我的吗?” 宋霖还没答话,冥河就走了过来,坐在了位置上,用行动回答他----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位置。 单单:“……” 冥河一脸“你这小白脸别对我们少爷图谋不轨我要誓死保护少爷”的表情直接把单单逗乐了,他干脆往冥河腿上一坐:“没位置了,您不介意我坐这儿吧?” 冥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本来如死水一般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杂糅了惊恐,愤怒,还有一点害羞的情绪,没过多久,他一把掀翻了单单,落荒而逃。 单单望着冥河狼狈的背影,笑个没停,宋霖这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闹够了就坐好。” 这手的触感令单单忽然有些出神,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熟悉。 他使劲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赶跑。 祈雨的环节单单没怎么看,在他眼里,这都是毕岸拿来骗人的把戏,他的道行根本不及他师父奉楚敛的十分之一,别说祈雨了,半滴水都祈不来。 回到宋宅后,单单吃了一盘烤肉就休息了。 夜里,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恒风居”门口,为了避开守卫,他选择了翻墙,没想到一翻过来,就撞上了冥河的那双死鱼眼。 “艾玛吓死老子了……”单单只好干笑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冥河大人……” 结果,他还是被冥河提着衣领无情地扔进了房间,脸着地搓着前行了半米。 宋霖本来正由侍女伺候着洗漱,看到姿势诡异的单单,便遣退了侍女,然后问: “大半夜行如此大礼是做什么?” 单单艰难的把脸从地上抬起来,“想你了。” 一旁的冥河差点要将这小子一脚踹出去了,握紧了拳头----我就知道,这小白脸觊觎二少爷的美色,三番两次地闯进少爷房里,妄图对少爷做不轨之事! 此行为真可用四个字形容:臭不要脸! 宋霖显然没把这“肉麻”的告白当真,而是懒懒的往床头一靠:“说吧,又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单单爬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那啥……明天斗兽场一战,我想向二少爷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