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她暂时是不会提了,他在一直示好,她不是没感受到。 她是爱他的,以前提离婚是以为他不爱,还有他说两年婚期的说法,所以她坚持。 她不要没有爱情的婚姻。 现在不同了,没有了安慕然的打扰,也没有别的什么女人。近段时间,他对自己好的过分,好到她觉得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如此对她。抑或是没有别的男人能好得过她。 人都是自私的。 她时浅黛也是。 好男人比好工作稀缺多了,她愿意试试,如果他不提,那她也会装傻。 但顾氏的财产她要还的。 那么多钱背在身上,她有压力。 “对不起!” 在时浅黛做思想斗争的时间里,顾轻舟神色黯然,满眼歉疚。 而后紧紧将她拥入怀里,“黛黛对不起,我错了。” 时浅黛愣住,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 她轻声问。 “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向你道歉,黛黛,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你要给我时间。 让我证明给你看,两年前说的那些话不作数,我全数推翻。没有两年期限。 那时是我误解你,其实很快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然我不会…不会碰你。我不是随便的人,我既然碰了你就想好了要对你负责。 没有人比我们更契合,本来我是想等为爷爷守孝三年后就办婚礼。可现在我不想等了,我们马上就办好吗,办最隆重的婚礼,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我爱你!” “黛黛,我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时浅黛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她其实已经想要装傻不提了。再听到他哽咽到失控的表白,整个人感动到一塌糊涂。 对她来说,他是矜贵的站在云端的男人。家世、样貌、身材、气质、能力,无一样不优越,以前即便他很冰冷,她也依然爱得无法自拔。 近段时间,他改变了很多。 会为她下厨,为她按摩,为她深情,看她的时候时常带着笑。 他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知道他有为讨她开心故意为之的部分。 但他想的多,今天她只是要还他股份而已。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下一步就要提离婚了。 原来他还想着要给自己一个婚礼。婚礼有没有不要紧,有他这话便够了。 时浅黛被他箍的很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在他怀里挣了一下,他以为她要逃,抱得更紧。 “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时浅黛的声音有点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流了泪。 女人对男人的深情向来没有免疫力,何况是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在他面前,她其实一直都觉得卑微,他高高在上,她低到尘埃。 但她清高。 从不低三下四的去讨好,只是本分一点,更乖一点。 因为妈妈的医药费是他出的,包括生活一应开销。 他就算是看不起自己也正常,她想。 按别人的角度她就是被他包养了,从她的角度也是。 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个证而已。 顾轻舟松一下她,转而又抱回来。 有强烈的心跳在她脸颊跳动,他是真的动心了吧。 时浅黛默默伸出双臂回抱他,只觉得男人腰间瞬间僵硬。 他等到了她的回应。 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从时浅黛的额头、脸颊,而后在她丰润的双唇上疯狂吸吮。 时浅黛几乎不能呼吸,她是了解他的。 他这是情绪到了,男性的肾上腺素激情亢奋,一发而不可收。 他的需求一直很旺,除了生理期几乎每晚都要她,且一折腾就是半夜。 从她母亲去世后,他们好多天没在一起,就上次那回也只是多少解一点渴而已。 他憋的难受,在情理之中。 时浅黛也是想他的。 他技术很好,像是无师自通。 虽然第一次时他攻/克的有些艰难。 她疼得哭他哄得慌乱。 以后再经这些事,他悟得很快,各种动作也很熟练的样子,她也很舒服。 后来即使她会因为做这件事情哭,那也是情之所至。 好久没有他的抚慰,她确实有点空虚。 都是成年男女,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但他不主动,她自然也不会表露出来。 而现在他火山爆发似的突如其来,把她藏起来的欲/望渐渐激发出来。 时浅黛情不自禁的回应着他,从平静到热烈。 男人一声闷哼,紧绷着身子如山洪猛兽,想要将她吞噬。 时浅黛嘤/咛一声,身子霎时无法站立。 男人就着手势将她抱到玄关的柜子,他引导着她一步步走入云端。 她不敢睁眼看,羞怯的闭着眼睛,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时刻。 时浅黛整个人软的不成样子,动情之时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受不住她情动的样子,稳如泰山的柜子顷刻间地动山摇。 一室旖旎…… 时浅黛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累得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她没脸直视,知道自己刚才也很疯狂。 于是赶紧闭上眼睛,羞怯的将头埋进他雄壮的胸膛。 顾轻舟这会儿抱着她来到浴室,她觉得自己被置身水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具有着熟悉男性木质香气的身体。 他脸上情//欲未退,不一会儿,水里拍打着浪花。 …… 时浅黛醒来已是次日午后时分,床上已没有男人的身影。 床的另一边已经凉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刚赖在床上放空一会儿,袁玫玫的电话打来,约她逛街。 她想都没想答应了,上次就喊她逛,到现在还没付诸行动,是该出去跟袁玫玫聊聊天了。 自母亲去世后,她一直郁郁,没有人可以倾诉,排解心里的伤痛。 还好有顾轻舟前后跟着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熬不住了,如果不是顾轻舟的体贴,她怕是坚持不到现在。 那段时间袁玫玫在藏区,很多话她没法跟她说,她玩在兴头,离深城遥遥几千里没有必要打扰。 现在袁玫玫回来了,说话就方便多了。 可刚一下床,腿软的差点坐地上。 昨夜他折腾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