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村里很多人看到林毅这样安排,心都放在了肚子里,林毅这一招自然拉到了很多村里人的好感。 王务实家今年分了五斤猪ròu。务实娘当然是舍不得一次性吃完的,练了猪油不说,每次煮菜还是只放一些猪ròu渣,说是大ròu要留到过年在吃,天天的饭菜清汤寡水,吃的王务实生无可恋,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放之前自己吃过的大餐。 其实回来这么多天,王务实觉得现在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差了。 务实娘勤快,爱干净,兄弟几个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务实娘实在是没什么做菜的天分,之前王务实天天啃着馍馍总觉得可能是没有材料的原因,毕竟天天吃那主食谁也不能变出个花来,直到千盼万盼的除夕来了,本想吃顿红烧ròu解解馋的王务实看着一大盆的务实娘的水煮白ròu,硬生生的把食欲憋回去了。 “吃啊,务实,你看都被你兄弟们抢完了。”看着王务实对着一盆水煮白ròu发呆。务实娘急忙手快的赶快给王务实夹了一大块猪ròu。白白的肥ròu颤颤巍巍的颤了三颤。 吃惯了珍馐美味的王务实虽然此刻饥肠辘辘,但是这水煮白ròu也真的让他接受无力,王务实夹起来在带瘦ròu的部分咬了一口,“娘,你咋不放点调料炖一炖。” 务实娘皱眉了,“这么好的大ròu,多香你不赶快吃你干甚呢你!咋没放调料,我还撒了把盐呢,就这才能吃出ròu味呢。” 王务实看着满桌的吃的大ròu的小弟和老爹,难道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王务实又咬了一口,这真的是白瞎了这点儿好猪ròu了。 看着自家大儿子那一脸的难过,务实娘奇怪,这大儿子是咋啦这是,吃这么好的白ròu皱着眉头?“务实,你是不是不舒服?这么好的大ròu赶快吃,看被你几个兄弟都吃完啦!” 务实娘看他迟迟不夹ròu有点着急,急忙又夹了一块,特地挑了一块肥的,放到大儿子碗里。 王务实咬了一口馍,一年就吃一次ròu,满心的期待落空,王务实忍不住又开口,“娘,下次炖ròu买点酱油大料什么的调料吧。” 务实娘吃着ròu批评到,“你呀,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酱油那大料不得花钱啊,花了钱还不顶饿,买了又能咋样,放了又能咋样。” 王务实看着务实娘那理直气壮的劲,就知道务实娘可能一辈子穷惯了,真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咋吃。 务实娘说完扫了一眼正在抢ròu吃的一桌子人,“务实,不是娘说你,你这是吃ròu太少,你不知道咋吃,这ròu就得这么吃才能吃到ròu味儿呢,这放太多调料,这都吃不出ròu味儿了。” 说完又在三个儿子的筷子底下抢出最后一块ròu,夹到了王务实的碗里。“你这孩子,你咋不爱吃ròu呢,快吃,你看看你,都被他们三个给吃了。” 王务实看着碗里的ròu,他想说其实我想吃ròu的,娘,你能不能做的好吃点! 哎,王务实上辈子果然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以至于当时也跟几个弟弟一样,见了ròu就疯狂了,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吃过那么多好吃的王务实此刻面对一碗白水煮ròu,这就是期待了好久的除夕大餐?心里真的好失落! 第三十章 开春就结婚 六十年代的人过年气氛很浓,但是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吃一顿猪ròu,吃一顿饺子,这年就算是过得好。,相比于之前的三年自然灾害,这今年当然是个好年,粮房里满仓满谷,过年还有猪ròu吃,王务实家还住着宽敞明亮又暖和的大瓦房,务实娘躺在暖和的炕上别提多满足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老耕闲聊。 王老耕趴在炕上抽着旱烟,心里也对现在的王家十分满意,“老耕,这你觉不觉得咱们家最近特别的顺,你说本来前面我每天都愁的睡不着觉,那刘全胜找你要那些些钱!你天天去给他家白干苦力,孩子们上学还没着落,务实这孩子还担惊受怕的怕被扣上坏分子的帽子。但是你看看现在,这才多少天,也就一个来月,这刘全胜也被抓了!这本来被他要的两百块钱也没给他,这务实也订婚了,粮食也发啦,该卖的也卖了,钱也到手啦,还盖了两间大瓦房,你说说,就可着全王家沟这么找,也找不见有咱家这样的好日子的。” 王老耕趴着抽着烟,回味着务实娘的话,她说的一点不错,这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王家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回忆起这变化,王老耕不禁也咧开了嘴,黑色的皮肤随着他的弧度而撑出几道皱纹,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务实娘的话。 务实娘也不管王老耕有没有认真的回应她,她脑子里却在合计着桩桩件件的事情,又忍不住的说,“就是啊,这聘礼咱们给的太高啦,要早知道现在盖这几间大瓦房,咱就不应该给那么高的聘礼!你还没见那田大树那样子,走在王家沟那腰板挺得比俺还要直哩。” 王老耕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去,“啥事情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着呢,你想的倒美!甚好事都让你摊上了?其实俺到觉得哇,那一百一花的挺好,图个心安,你要不花,那田家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站上去?刘全胜在那批斗会上一抖落,那流氓罪可不是小罪,你也看见啦,那刘全胜在台上那个样子,到时候再把务实那孩子抓起来,俺看你还笑得出来?想睡这大瓦房?想都不要想!” “但俺还是觉得给的高啦,那给上五十块钱管够了,他家那田灵,又不是啥高门大户的大小姐,一个农村丫头,哪值的了一百块,你就是瞎给价钱。”务实娘撇撇嘴,仍然觉得这是最近王家做的唯一一件不让她满意的事情。 王老耕抽完了一管烟,拿着烟锅在炕沿上磕磕烟灰,“行啦你,农村丫头咋啦?俺看着农村丫头挺好!要是这务实以后上城里上学,真给你找回个城里丫头来,俺看你能招架的了?就你那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咋跟人家那城里丫头相处。咱们呀,就这农村水平,这找个门当户对的挺好,而且还是他爷给定下的亲。” 听到丈夫的批评,务实娘不乐意了,抬出手来狠推了一把王老耕,“俺啥时候说让务实找个城里丫头了?俺还不是心疼钱!一年到头就赚那么点钱,俺还不是得省着点花么。” 女人一数落起男人来就没完没了,跟务实娘相处了二十几年的王老耕相当有经验,立马结束这个话题,“行啦行啦,俺不是就那么一说么,再说啦,咱们这大瓦房,还是王家沟头一份儿呢,村里谁不羡慕,就连那新上任的知青队长,那也还不是照着咱家房的样子打的样盖的房?不止他田大树挺直了腰板走路,咱们脸上也有光,你看看现在走在路上,谁不高看俺王老耕不得打个招呼,不得多看一眼。” 王老耕的话说到了务实娘的心坎里,最近务实娘天天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这种开心不止源于物质条件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