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剩下哪个都不成。 谢玄笑了:“好,再赌一把。” 他还从来没有一天之内赌上三次,心中难免忐忑,一只手托着小小,一只手提着剑,胸中豪气顿生,慨然往前一跃,跃出城门一步。 金甲兵丁一动不动。 谢玄不敢放松,又再往前走了一步,那些兵丁依旧沉默低头,目光似乎跟着谢玄的脚步,但手上刀斧纹丝不动。 谢玄松一口气,他竟然猜对了。 只要城中死了了,对整座城来说就是献祭,呼延图方才也能一跃而去,但他杀了一人,一命抵一 命。 方才那伙进城夺宝的镖师中,也跃出一个,还没跃出城,就被同伴拖住:“凭什么你先走。” 人人争先恐后抢出城门,就怕轮到自己人数不足。 老道士皱皱眉头,看向谢玄小小,飞身跃出,脚还未落地,金甲兵丁已经刀斧相向,老道抬手一挡,桃木剑裂开个口子。 他旋身而起,道袍翻飞,鼓成个球状,一剑刺中金甲兵丁的脸,那兵丁一下漏了气,脸颊凹陷,甲衣砸在地上。 那几个在城门前拉拉扯扯的人一下顿住了,俱都看向谢玄,怎么他就能出得去? 谢玄自己也觉得古怪,想到自己怀中藏着半卷羊皮,也许是这东西让他安然无恙。 心中刚这么想,老道便道:“这东西不是杀不得,咱们一同拼杀出去。” 闻人羽将余下符咒分给众人,朱长文几个打头阵,谢玄既想加入战局,又在顾着小小,手中叩剑却无处能用。 谢玄站在一边,眼睛盯着闻人羽的剑术,他一招一式与师父教的极像,可招与招之间变化又不尽相同。 若真要品评,那闻人羽的剑法,虽出同宗,但要比师父教的精妙得多。 有些变化,谢玄也会,但不是师父教导的,而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他们几人联手,刺退了金甲兵丁,那些金甲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顷刻间就“死”了三五个。 就在他们觉得出城有望之时,城门突然加快下落,箭矢飞来,玉砖地一块接一块卷起,半边城“隆隆”作响,城中的祭星台塌倒。 砸出的玉屑飞溅过来,有好几人被玉屑砸中,连声痛叫。 “不好,这城要塌了。” 诸人一窝蜂逃出,死的死伤的伤,谢玄顾不得许多,背着小小往前雾中逃去,脚下如飞,哄她道:“不怕,咱们出来了。” 说着闷头冲进了密林,身后几人跟着冲出,见到林间枝叶时,回身看去,玉城消隐在雾色中。 最终还有五六人没能逃出来,有的死在城中,有的死在刀斧之下。 老道手中只余下半截剑,方才奔逃之时,木剑斩向金甲兵丁,把剑给斩断了。 一行人死里逃生,俱都身形狼狈,举目对望,尽皆苦笑。 闻人羽一行只剩下朱胡二人还在,老道谢玄小小都在,郑开山和另一个镖师生还。 进去的时候二十来人,出来的只有八人,郑开山镖局中人几乎全折在里面。 子夜刚过,星位移动,玉城再次隐藏。 谢玄来不及感叹飞星术的厉害,他托着小小着急要出林间,一点火光透过枝叶射来,闻人羽拦住他道:“前头有火光,应该是我们的营地,营中有药箱。” 他们四人去追疯子,留下两个看守萧广福,林间那一点火应该是他们扎营的地方。 闻人羽怕他不信,指了指自己的腿:“石室之中桑姑娘出手相助,我自也该帮她。” 二人虽曾结怨,但谢玄更多的是厌恶朱长文几个,闻人羽虽对手下约束不力,但一直对他们都很客气,瞧着是个清正的人。 天还未亮,再出林子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就算出去了,又到哪儿找个现成的大夫。 谢玄当即立断,驮着小小往前,那一片果然是闻人羽的营地。 只余一个随从守着营火,看押萧广福,抬头看见他们,一时惊奇,不知这些人是怎么与公子走到一处的。 又见闻人羽衣衫不整,腿上还受了伤,立即站起:“公子!这是怎么了?” 朱长文摆一摆手,让大家席地坐下,诸人九死一生,身上多少都受了点伤,人人都饿得肚里打鸣,朱长文随出清水软饼来大家食用。 又出了些金创药,自行包扎伤口。 谢玄脱掉外袍,让小小躺在上面,闻人羽不顾自己的腿伤,先将药箱取来,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银针。 他看了谢玄一眼:“我要替桑姑娘封穴逼毒。” 谢玄立即伸手,轻轻卷起小小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就见已经退下的毒气又再次游走,丝丝缕缕的紫气正缓缓往上。 他肃正脸色,拱手作揖:“有劳你了。” 闻人羽受礼教约束甚重,本来还怕谢玄因男女大防,不肯让他治疗桑姑娘,谁知谢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答应了。 闻人羽取出一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