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是从大门那边传来的,鱼儿极目望去,隔的远了,看不清明,只见一团白色的东西趴在大门上边。 清酒低声道:“走!” 齐天柱过来一把捞起莫问抗在肩上就走,鱼儿和厌离紧跟在后,那排沙帮两人早跑开了。 鱼儿朝后一望,见清酒留在最后,知她是防那团东西不是善物,要留着断后。鱼儿又朝那大门上看去,只见先前所在大门石壁上的东西已经跃了下来,朝众人追来。那一团白影十分迅速,状似走shòu,拖着一条长长的白尾。 众人飞奔到石窟另一头,唐麟趾和花莲早已焦急的等在那,先前血蛊忽现,两人回不来,也只能gān着急,现下见清酒几人安然无事,还未及松口气,又见一怪模怪样的凶shòu急追在后,jīng神又为之一紧。 花莲道:“走这边!” 这石窟另一头有三个出口,花莲,俞黑和俞白已探了一番,衡量走中间那出口较为妥当,众人便从中间甬道奔去。 那凶shòu紧追在后,尖锐的爪子刮在地上,咯咯的响,刺耳的紧。 花莲在前叫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唐麟趾道:“跑你的,嚷啥子!” 甬道一尽,众人走到一处空阔地,但见石桥悬立纵横,下边水流泊泊。六座石桥连着一座石塔,一直延伸到远处,石桥与石塔连成一片,如同蜂房,路径曲折来回,一时瞧不出出口在何处。 追兵在后,众人也顾不得许多,踏上了石桥,那石桥极窄,只容一人通过,花莲在前探路,其余几人跟着。 清酒上桥时,身后一道劲风袭来。 清酒一侧身,手中一拨,长剑被带出来,反手执剑,顺势向前一划。这一下行云流水极为迅速,清酒想着一剑不断它一臂也该划破血肉,却不想那凶shòu皮肉坚实非常,只断了几根毛发。 这凶shòu吃了一痛,狂性发作,一声尖啸,众人只觉得耳膜吃痛。 朝那凶shòu一看,只见那凶shòu头上有利角,雪白毛发之中有好些个眼睛形状的黑色凸起,略一看去,就如身上长了眼睛一样。 唐麟趾和花莲轻功一展,越过几人头顶,折了回来。花莲道:“这东西怎么长的这么磕碜。” 唐麟趾让齐天柱几人先走,他们三人轻功施展,在这狭窄石桥上斗那凶shòu刚好,人若是再多了,反倒成妨碍了。 唐麟趾左手一扬,袖中she出银针,刺向凶shòu双眼。凶shòu头一仰给避开了。唐麟趾银针连发,凶shòu长尾扫来,三人不得不飞身躲避。 清酒看这凶shòu形貌,沉吟道:“这东西长的有些像白泽。” 唐麟趾趁隙上了凶shòu的背,听到清酒的话,说道:“就这,瑞shòu?!” 长得太让人失望了些。 花莲与清酒在下佯攻,唐麟趾手指一动,袖箭she出,这一次凶shòu难避,被唐麟趾she瞎了一只眼。 清酒清喝一声:“走!”花莲已飞身而退。唐麟趾在那凶shòu身上一个借力,跃到清酒身后。 清酒内力灌入剑中,全力向石桥一斩。 她身前石桥轰然碎裂,这凶shòu疼痛正甚,身子乱摆,脚下石桥崩裂,一个不稳,便与那碎石一起跌入了水中。 石桥下水花四溅,众人见凶shòu落入水中,好不容易缓了口气。 清酒几人走到石桥尽头的石塔里,众人在哪里等他们。 厌离道:“没事罢。” 花莲抽出折扇,将喘息声压下,笑道:“小事一桩。” 石塔不大,几人在内显得十分拥挤,清酒向四周一望,撂下脸来:“那两人呢?” 唐麟趾问道:“哪个?” 清酒沉声道:“排沙帮那两人,看到莫问了。” ‘看到莫问了’这句话说的十分古怪,莫问又不是鬼,她在这里,自然而然会被看到。 先前在石像旁的情景,唐麟趾,花莲,俞黑和俞白是没有看见的,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四人也不清楚,只是见到最后血蛊都回了地里。唐麟趾和花莲现在听清酒这么一说,心中已明白了。 清酒走出石塔,站在另一条石桥上,四面一望,只见排沙帮那两人已经跑了,到了西边的石桥上,离得已远。 唐麟趾和花莲站在她身后,唐麟趾道:“我去动手,这两人放不得。” 清酒轻应了一声。唐麟趾和花莲无声跃出,朝那两人追去,几个起落,已转过一个石塔。 两人轻功甚高,排沙帮那两人也未离开太远,不过一盏茶功夫便追上了。 排沙帮那两人已走进了一座石塔中,几番奔逃,那属下功力较浅,已有些气喘,他问道:“老大,我们跑什么呀,这墓里到处是机关,跟在那群人后边至少可以避开一大半去。” 那领头的扶着石壁,朝来的方向看了看:“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