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你这么乖巧,哥哥都不忍心对你下手了!只可惜,有人出钱买了你的命,等下洗gān净了身子,多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上路总比做饿死鬼qiáng……” 白司颜趴在他的背上,不哭不闹,只含着哭腔,又害怕又胆怯地开口问他。 “那、那你能告诉我吗?是谁要杀、杀我……呜呜呜,要不然,我就算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呵,跟你说了也无妨,好让你死个明白……那个出钱要你命的人啊,还不是别人,就是你的表亲,叫什么……好像叫什么江羽柔来着……嘿!这小小年纪的,心肠却是歹毒得不行,这女人啊,可真是不得了……” 江羽柔? 白司颜微微挑了挑眉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名字听着倒是很柔嫩嘛!真是的,白莲花何苦为难白莲花…… 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嘴猴腮的男人忙不迭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这话你可别跟大哥说,我也是不经意间偷偷听到的……这要是让大哥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挨鞭子,毕竟gān我们这一行的,对雇主的身份保密也是一项很要紧的事情……哎!我跟你说这些gān什么,你又不懂……” 白司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鄙视了他两眼! 这男人完全就是个话唠好吗?居然还跑来当杀手,还是她名义上的“同行”?简直就是杀手界的耻rǔ有没有?!必须gān掉不解释! 趴在男人的肩头,一边听着男人絮絮叨叨,一边凝眸左右转了一圈,在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白司颜不由勾起嘴角露出邪魅狷狂的笑意……随即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心的力道,手起簪落,毫不留情地将掌心的簪子扎进了男人的脖子里! “唔!” 男人痛得浑身一颤,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抬手捂住受伤的地方,想要回过头来看她,只可惜……还没等他来得及扭过脑袋,便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双贼眉鼠目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满是不可思议! ☆、10、哭晕在茅房里 拔出了簪子,白司颜弯下身,用两根手指头轻轻捏着gān净的那一端,贴着男人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擦gān净了上面的血迹,继而微微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自认为是非常单纯善良、实际上则是充满了恶意的微笑,随手将簪子插回到了头发上。 颇为费劲地扯着男人的尸体拖到一边的草丛里,蹲下身,白司颜一脸嫌弃地在男人的身上搜罗了一遍,解下匕首收起来,又顺了几个碎银子,才起身准备走人……走开两步,白司颜还是觉得不解气,回头又对着男人的脆弱狠踹了几脚! 哼!人渣!禽shòu! 连她这么柔嫩娇小的姑娘都不放过,简直不能忍好吗! 还大哥哥呢……长得这么丑也配自称哥?呵呵你一脸大姨妈! 出了口恶气,白司颜不敢在院子里多做逗留,不管怎么说这里是那群杀手的地盘,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纸,一没手枪二没炸弹的,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人家……人家可是手无缚jī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呢…… 所以啊,哪路英雄好汉大叔大婶大爷大娘,快粗来英雄救美一下好吗!嘤嘤嘤,这围墙辣那么高,她爬不粗去的说! 猫着腰在僻静的小道匆匆忙忙地跑了几圈,也不晓得这是哪位土豪的后花园,院子大得跟迷宫似的,白司颜本来就没有什么方向感,这拐了几个弯儿之后就彻底晕了……以前行动的时候都是狗妞带着她跑的,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说不心虚那绝对是骗人的! 唉,要是狗妞也一起穿过来就好了,说不定她穿越后连四分之一A都没有呢……哼,最好穿成男人……不,穿成太监,气屎她!啊哈哈哈! 想到这里,白司颜忍不住心头一乐,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 “谁?”隔着一条小道,墙壁那边忽然传来了警觉的喝声,“什么人在外面?!” 白司颜闻声赶紧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闪到了一间屋子里。 刚刚才把门关上,就有两个劲装打扮的男人快步赶了过来,四下张望着搜罗了一阵,竖着耳朵一脸警觉。 没见人影儿,也没再听到任何响动,其中一人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个女人在这里笑……” “你听错了吧,”另外一人却是不以为然,“除了地牢里关着的那几个,哪里还有女人会跑到这里来?就算真有女人过来那也都是哭着嚎着的,谁跑到了这地儿还会笑?又不是傻子……” 听他这样一说,先前那位也稍稍松了心,随手把刀子插回了刀鞘里。 “说的也是,可能是我听差了,走……我们回去吧,反正这儿隐蔽得很,里外又都有人守着,一般人他也进不来……” “可不是,亏你还紧张兮兮,跟做贼似的……怎么,莫非是昨晚上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能啊……这不是阁主下令要我们严加看管的嘛!话又说回来……这些日子,阁主好像揽下了不少大生意,抓了些了不得的人物……” “嘘!这话可别多说,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你我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哎,不说了……走吧走吧!” 一直等他们都走远了,白司颜才悄悄地推开房门走出来,一边揉了揉快要饿扁的肚子,一边暗自庆幸刚才逃得快……要不然,才刚刚逃出了色魔的魔爪,这一转眼又主动撞进了láng窝里,那不是坑爹吗?! 晕乎乎地绕了大半个时辰,白司颜饿得有气无力,扶着墙壁稍事休息后,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步三摇地走出了那个又窄又长又yīn又暗的小道。 在触摸到光明的一刹那,白司颜甚至忍不住热泪盈眶…… 艾玛!终于跑出了那个坑爷爷的院子,得以重获自由了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草泥马的命运,让我穿越到了这个大坑里! 然而,下一秒,在眼睁睁的认出了眼前那个院子就是她刚刚行凶的案发现场后,白司颜不由得嘴皮子一扁,瞬间绝望得想哭都哭不粗来了—— 靠……又迷路了! 而且还迷路得很彻底! 这不科学好吗?!她明明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的! 不对,这里肯定设下了传说中的五行八卦!她一定是败给了这个时代的某位奇人高手,而不是败给了自己的智商,绝对不是! 抚着已经快要陷进去的小腹靠在树gān上,白司颜正在很认真地思考着——是饿晕在茅房里比较不会引人怀疑?还是哭晕在茅房里看起来比较体面?——这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的时候,脖子上忽然间蓦地一凉,紧跟着就横了一把锋利而冷锐的长剑,毫不怜香惜玉地抵在了她的下巴上! 身后,一个酷寒得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裹挟着不容辩驳的霸道与yīn狠,冷冷地袭上了她的耳朵。 “说,把司马青宁关在了什么地方?” ☆、11、人家可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 白司颜一惊,几乎是条件反she地举起了双手! “不是我gān的!” 身后的人冷哼了一声,并不相信,肩头的利剑瞬间又贴近了脖子三分,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刺破皮肤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来。 “不说是吗?” “真的不是我gān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壮士你好歹擦亮眼睛看看啊,我要真是这儿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衣衫褴褛如此láng狈?嘤嘤嘤……实不相瞒,我也是被那群坏人抓来的……” 白司颜欲哭无泪,想要回头解释,却是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割下了脑袋当球踢! 艾玛,她怎么这么倒霉?今年又不是本命,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煞星? 听她这么一说,背后的人将信将疑,却是十分的警惕。 “传闻不归阁的密牢十分隐蔽,守卫森严机关重重,你若真是被人抓到此地的,就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逃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