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立刻起身走过去把负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拉着负责人到一边坐下,安抚了他几句。 祁峰递给了苏沫洛早已准备好的地形图。 血炎这个组织扎根的地方在西部东南区,这片区域之前是极为荒僻的地方,到处都是废弃的仓库,说是荒山野岭也不为过。 这样一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毕竟他们对这片区域并不怎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 “他们应该有上百号人,但是战斗力最强的是组织的老大,还有他手底下的三个同伴。” 祁峰低沉的嗓音缓缓叙述道,苏沫洛时不时的点一点头,就当做是表示自己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路岩前不久刚加入了这个组织,从他加入以后,血炎才开始向我们基地发起接连不断的挑衅。” 祁峰的话让苏沫洛挑了挑眉,怪不得血炎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们基地,原来是因为路岩的挑拨离间。 “路岩这算是彻底脱离华龙帮了?” 苏沫洛惊讶的问,华龙帮根基很深,根本不是一个新冒出头的组织可以比得上的,路岩这个决定的确不太明智。 “他跟帮主这么久以来一直对着干,路岑并不是有容人之量的帮主。”祁峰平静的说。 路岑对小三的儿子自然恨之入骨,之前因为他爸的关系,他只能忍着路岩的存在,在自己当上帮主之后,他变得肆无忌惮。 两个人总是因为各种事情产生纷争,路岩一开始还能跟他势均力敌,毕竟他待在帮派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爪牙。 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路岑一直在暗地里收服那些他手底下的人,很快路岩就落了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不得不赶紧投奔血炎,指望着血炎能让他重新翻盘。 苏沫洛啧啧两声:“他还真是异想天开,血炎只不过是把他当做利用的工具,又怎么可能真心对他。” 这些尔虞我诈对苏沫洛来说并不陌生,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以至于说到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漠然到了极点,半点波澜都没有。 “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给我。” 苏沫洛吩咐道,祁峰连忙点头:“是。” 她又看向白辰:“陪我练练手,好久没动手了,身体都有些不太适应了。” 白辰耷拉着一张脸,不得已跟着苏沫洛来了训练场。 他有点发怵,作为基地里身手最好的人,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苏沫洛作为练手时的沙包无可替代的选择。 只是他根本没办法在苏沫洛的手底下过上三招,苏沫洛的实力太强悍了,这个世上几乎没有人是她的对手,除了那几个人。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 苏沫洛只有在这个时候对他格外的热情,她对招了招手,就像是在逗小狗一样,白辰强行挤出一个笑:“来了。” 白辰被迫站在苏沫洛的面前,他摆出一副格斗的姿势,做好了准备,苏沫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苏沫洛这几天都没有怎么训练过,只有上一次把萧楠救出来的时候才好好的打了一场。 她现在还有点怀念当初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苏沫洛简单跟白辰过了两招,她开始还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力量。 只是很快就不小心发挥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她一拳过去,白辰瞬间被打翻在地,吐了一口血。 “老大,你太狠心了吧。” 他说完这话就晕过去了,苏沫洛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身体十年如一日,还是没办法承受自己的全力一击。 苏沫洛打了个电话,让祁峰过来把人给领走了,虽然并没有好好舒展身体,不过苏沫洛还是挺满足了。 祁峰拖着晕过去的白辰回到了房间里,他让白辰先躺在自己的床上,又在基地其他人的带领下找到了药箱。 他给白辰擦了擦药,白辰忍不住被痛醒了,身上火辣辣的痛,他这才注意到祁峰正在给他擦药。 “老大现在是越来越凶残了,明明之前还会放放水,现在简直是把我往死里打,太可怕了。” 白辰到现在都还觉得后怕,他真的有一种自己快被打死了的感觉。 祁峰被他的话逗笑了:“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我怎么觉得要是老大真的想打死你,根本用不了这么久。” 他的话让白辰霎时激动了起来,“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好啊你,有本事我们改天切磋切磋,看看你到底能在我的手底下过几招?” 白辰只有在祁峰的身上找得到一点优越感,祁峰什么地方都比他好,唯独在武力值这方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是先想想眼下该怎么做,只有把这里的烂摊子收拾了,我们才能回去。”祁峰的话提醒了白辰,他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必想那么多,干脆我们几个带人直接冲进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不是效果更好吗?” 白辰大大咧咧的说,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是完美,他想血炎的人肯定想不到他们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攻进去。 祁峰无奈的扶额,他们这么做,最后的下场肯定是有去无回。 “我怀疑之前基地里那些精英就是按照你的办法去做的,不然怎么一个都没有回来?” 祁峰打趣的说,白辰当下就坐不住了,总有一种他是在讽刺自己的意思。 白辰骤然经历了身心打击,受到了很大的挫折,他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出去,我要好好静一静。” 他推了推祁峰,而祁峰有些无语:“你先看清楚你睡的是谁的房间,再想一想你刚刚的话有没有问题。” 白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祁峰的房间,不过仔细一想其实也想得通,祁峰的房间离得最近。 祁峰把他送回来的时候,估计没想那么多,直接把他送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样省时省力许多。 “行行行,你不肯走,那我走总行了吧。”白辰勉强站起来,他的伤倒并没有那么做,都是一点皮外伤。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觉得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