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当时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指天发誓不是你gān的吗!” 啊?你说什么?煤气声太大我听不清……” ……” 这是个很奇妙的时刻,明明应该早就随风飘散的东西,忽然就这么完完整整连细节都不差的蹦了出来。它出现的那么自然,那么顺畅,就像隐匿于广阔草原上的一朵小野花,你怎么都找不见,然后风一chuī,草一低,哟嘿,不就在那儿开着呢么,小小的,但很漂亮。 晚上,陈涛抱着鹿小雨一起看电视。姿势是很和谐的,呃……只有姿势很和谐…… 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居然不想看chūn晚?!”鹿小雨把遥控器举得跟炸药包似的。 一群人花里胡哨闹闹腾腾的有啥意思啊,不如看个好电影!”陈涛一手搂着鹿小雨,一手还要抢人家东西,累得一身汗。 不看chūn晚那叫过年吗!”鹿小雨横眉冷对。 陈涛嗤之以鼻:你这是形式主义!”话音一落,终于成功让遥控器易主。 靠,你把遥控器还我!” 不还,你能拿我怎么着?” 陈涛,这是我家电视!” 切!连你都是本大爷的!” ……” 最后,鹿小雨还是成功的要回了chūn晚的观看权,至于这背后付出的沉痛代价,咳,看看小鹿哥哥哗哗的眼泪就明白了。 大年初一上午十点,陈涛在美妙的梦乡惬意苏醒,却惊恐的发现鹿小雨不见了!chuáng上那坑还热乎着,人却没了踪影。当下陈涛就给鹿小雨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人家正在给前姐夫拜年的路上。陈涛琢磨着这人得什么体力啊,昨儿一宿那么折腾今天还能满大街跑? 叹口气,打开窗户让冷风把屋里chuī个透亮。凉凉的空气里满是鞭pào的火药味,陈涛觉得胸口闷闷的。新年的第一天鹿小雨不说和他共同迎接朝阳就罢了,居然一声不吭的跑去给别人拜年,呃,还不带着他。 也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陈涛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关上窗户,陈涛又爬回了chuáng上。扯过被子把自己捂严实,陈涛决定来场回笼觉。就当他从来没醒过,就当他还在除夕的酣眠里,那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看见那小白眼láng了吧。 …… 新chūn第一天,那和煦的阳光里飘dàng着谁的思念? 开chūn的某一天,陈涛再次接到了白范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开门见山连个铺垫都不用,上来就问:开网吧,你gān不?” 陈涛对着电话瞧了半天,忽然问:用带刀不?” 白范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听你那口气像要抢网吧。” 陈涛,可是你小子哭天喊地说要奋斗的,怎么的,这么几天热情就没了?” ……”陈涛在纠结哭天喊地那几个字。 得,见面再说吧。” 白范挂了电话,徒留陈涛在原地chuī风。见面不是不行,你总得说个时间地点啊!恨恨的磨牙,陈涛只得把电话又拨了回去。 晚上,某火锅店。 听着白范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那天企图奋斗的熊样,陈涛一阵阵láng狈。他gān过这事吗,咳,没有吧…… 白范瞥了陈涛一眼,忽然停下绘声绘色极度渲染过的场景重现,闲闲的来了句:不想gān就算了,这事也不好qiáng迫。唉,还北极星呢,我看也就那么回事。” 什么北极星?”陈涛一头雾水。 就你心里那颗啊,说什么那是你心里最闪亮的星星,看一下都晃眼睛的,也不知道怎么落你手里了,还说估计是你家坟头多了那么几根儿……” 行了行了,打住!”陈涛听得头皮发麻,这么不靠谱的话百分之一千是自己说的,毋庸置疑,那个,咱把这页掀过去,你就说你想让我怎么gān吧?” 白范正襟危坐,认真起来:我出去这几年,手头上也攒了点小钱,这次回来就想自己gān。gān什么我也想好了,咱就开网吧。我不和你来虚的,一句话,我想拉你一起gān。” 陈涛也难得的正经起来,虽然忘记了那天晚上如何哭天喊地,但他明白自己是真的想奋斗,也许之前只是个模糊的念想,可如今白范把路铺到了他的眼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