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张大嘴,目瞪口呆。 范宗明已经提脚往餐厅走去,谭少跟在他屁股後面沮丧地说:你这是要养肥了再打?” 他後面传来一声扑哧”声,谭少回头瞪著傻大个,翻了个大白眼。 范宗明在餐桌上依旧表现著他家长式的风范,不怎麽说话,但会给谭少夹菜添果汁,但也阻止他贪吃寒性过大的食物。 谭少埋头吃著,时不时抬起头朝范宗明讨好的一笑,管不了范宗明只淡眼看他别的反应一点也不给。 当然,他也不觉得尴尬,反正这麽些年都下来了,啥没根筋的事他没为范宗明做过? 何况……他也老是一次又一次地要逃。 吃到一大半,他推开了椅子,准备著提脚。 在旁边吃著的两保安也立马站起来准备跟进。 谭少毫不客气地当著范宗明的面对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後扁著脚问著餐厅服务生洗手间的位置。 服务生朝他恭敬一弯腰,说:我给您带路。” 大酒店员工的素质就是好,上个厕所都带路。 果然,人人都往城里呆,山里的毛爷们都是恨不得三句话就骂句娘,粗得自己有时都有一点点想法要甘败下风。 谭少想,回头得去训练下那群三大五粗的爷们什麽叫做素质。 带去的是贵宾洗手间,地方不大,但装饰得雅致蕴香,实在不适合一人解决大便,而俩人旁观。 於是,傻大个他们检查了一遍退了出去,换谭少解决人生大事之一。 当谭少裤裆拉链都没拉,一旁有了声响,以为是墙壁的墙壁被人拉开了,带路的服务生笑嘻嘻地看著他,说:谭少,何爷叫我来领你出去呢。” 谭少眉开眼笑,乐呵呵地点头,举高双手任眉清目秀的服务生帮他从脚到头检查身上有没有追踪器。 随後俩人迅速在暗道里下楼,谭少连抛媚眼勾引人的时间都没有,在後门出去,钻进火红的跑车里,这才微微舒了口气,抓紧时间跟陈见涛通电话。 陈见涛一听他的声音,都快哭了:老大,您又做什麽去了?半天都不吱个声。” 谭少没好气:撞鬼了。” 他简略地说了一下,然後问:那个人还在医院?” 不在了,我就是跟你说这件事,今天早上,就在你抵达香港的一个小时後,他连同他女儿从医院消失了。” 怎麽回事?”谭少皱眉。 你说中校也在香港?”陈见涛问。 谭少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陈见涛老实回答,我从内应那得到的就这麽多了。” 我知道了,有消息再告诉我。”谭少挂断电话。 你的衣服好靓,什麽牌子?”前头的服务生笑嘻嘻说话了。 谭少笑,从後座凑过去,在他耳边chuī了口气,说:好好开车,带我见你们何爷。” 唉,人还是粗点好,这流氓一有了素质,个个都胆大包天,他还是让他的手下们口无遮拦去吧。 何爷见到谭少就斜眼,范宗明来香港你不知道?” 谭少瘫在沙发上,揉著头,我怎麽知道?张健给我的资料里就说了他要出国一段时间,香港不是回归了麽?他怎麽出国出到这了?” 何爷也皱眉,嗯,我听说他也是要出国,怎麽来香港了?” 谭少顿默了半会,才说:下午他接了个澳大利亚的人,半官方背景的。” 军方?” 不是,造船的。”谭少说著接过了何爷递给他的酒,喝了一口。 何爷问:你觉得他有没有搀一脚,毕竟你要的那人跟他也是有点关系的。” 谭少看著近六十岁的老头叹气,我认识的哪个人跟他没点关系?你以为他近十年的部队生涯见的人少了?” 何爷喝斥他:我不是让你离他远点。” 谭少嗯哼了一声,沈默不语。 这次救你花了不少钱……”何爷直接跟他算帐,把钱打我户口。” 谭少哀叫,大老爷,我这火上眉烧的你不能开开恩?” 这跟钱有什麽关系?”何爷拿著拐仗敲了他一个头,我也要用钱养人,小子别不省心。” 谭少捧著头,呻吟了一声,才问:他现在什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