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沙滩,他心思一动,瞬间明悟,为什么那女人,会选在这里,结束一切。 这里,是他们开始的地方,所以,她想在这里结束一切纪染,你是这么想的吗? 静默地立在浴缸旁,许久许久,他抬起手,摸了摸眼角,摸到一手湿润,举到眼前,指尖有一滴晶莹 “这是什么?”他神情木木地看着眼前手指尖端的液体,好半晌,怔然地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他又摸了摸眼角。 木然着,他转身,离去了。 却在第二天,这座公寓楼,突然空荡荡,再也没有一个住家。而那些住家,甚至连家中的家具都没有搬迁,就这么连夜搬走了。 许绍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她那间公寓的大门,也已经有人去修理了。从公司调遣了八名保安,以后,他们的工作,就是长期看守那栋大楼。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想去找找容途风。” 电话里,许绍听到男人有些憔悴的声音。 一惊:“沈执,她已经死了!” “容途风是最后见到她的人。” “纪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任由你沈执手眼通天,你能把人救活吗?”许绍继续质问。不能再继续放任沈执下去,他清晰的感受到,这一次纪染的离世,会把沈执逼疯。 对比当年的夏兮许绍相信,沈执会为纪染发疯。 “我总要去问一问容途风,那个女小染她,葬在哪里。” 沈执这么说道,许绍沉默了。 “先回来吧,容途风刚从纽约回来。” 一家咖啡厅 一张咖啡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各自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但没人去碰它。 “我去了那个公寓。” 容途风完美的笑容,僵了下,随后又如沐春风:“哪个公寓?” “她割腕的那个地方。” 容途风脸上完美的笑容“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沈执抿了抿唇:“她在哪儿?” “你不是知道了吗?”对面,容途风摊摊手:“死了。” 至今为止,“死了”两个字,依然能让沈执心脏骤然收缩。深呼吸,他问:“葬在哪里?” 整个沈家的关系全部出动,都找不到的墓地,容途风选的地方,要么就是有什么被自己忽视掉了,要么就是容途风就没打算让人找到。 “葬在哪里,与你沈大总裁有什么关系吗?”容途风勾起唇角,近乎残掠:“沈执,你是她的谁?” 言下之意是说:你不再是纪染的谁,你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葬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告诉我。” 男人猛然抬眼,眼神冰冷无比,对上容途风。 后者轻笑一声:“不告诉你,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把容家毁掉?就像当初的纪氏一样?”边说着,脸色一沉:“沈执,别人怕你,我不怕。你对纪氏下手的时候,我人在纽约,否则,你岂能够轻而易举就毁六/六了纪氏,毁了她毕生心血?” “不过,既然我已经回来了,那么我会用尽办法,替她将纪氏,从你的手里重新抢回来。她毕生的心血,我来替她守护。” 咔擦! 沈执把玩杯子的手,一用力,杯缘出现一道裂痕。 周围空气顿时降到零点,男人缓缓抬头,一双狭长凤眼,han冰带霜,“你试试。”薄唇轻动,冷厉地吐出三个字。 ------------ 第二十九章 找到了她 那个女人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一个外人替她守着。 容途风想要替那个女人守护心血,那就看看,是不是有这么能耐。 “纪氏,你抢不走。”男人冰冷说道:“容氏,我想要毁了,你一样挡不住。” 沈家的底蕴之深厚,早已经不是用钱财可以衡量。 老牌世家的传承,岂是一般豪门能够理解。 容途风虽然是和他一起长大,却不理解,为什么容家的父辈,见到他这个沈家的小辈,却还要客客气气。 “她的墓址,我会找到。”说完,男人站起身,丢下几张红钞票,不再逗留,笔直朝着大门外走去。 面对沈执,总有一股力不从心,从小时候开始,直到今天,容途风憎恨这种感觉! 分明都是一样的豪门出生,分明都是受着一样的教育长大,为什么,沈执那个人,总是在自己的面前,高他一等。 容途风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无法否认。 沉思者,沈执说,纪染的墓地,他会找到“棘手了。” 三天后,许绍说:“找到了纪染。” 当然,找到的,只是纪染的墓地。 许绍不忍再去刺激办公桌后的男人。 而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