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这个没脑子又倔强的少女,她离开了三人团体,一个人单干去了。 她临走之前对我说了一些话。 “苏北,别以为你是老师的孩子,就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不稀得跟你混。也不稀得再去干那一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六月飘大雪的冤枉,我从来就没有看不起她过,是她多想了。 她骨子里就有一种自卑,原因很简单,她出生没多久,亲妈就因病去世了。 干环卫工作的老爹很快娶了一个厉害的后妈,又很快生了一个弟弟。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她打小就没有好的日子过的。 相反,我还特别同情她,有了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想着她。 终究我们不是一路人。 后来听说她去了一家夜总会,当起了跳舞女郎,据说还挣得不少。 2008年除夕夜,我和范简又一次进了派出所。 我们两个人想过了一个奢侈的跨年夜,决定干一票大的。 除夕夜的前两天,两个人摸进了别墅区,那家人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那家人出去之后,只剩下院子里的一条大黑狗,范简将一块掺了麻药的牛肉扔给了大黑狗,那只狗之后就没吭过声。 我们收获很大,二楼卧室的床头柜里装了大量的现金。 有了这笔钱之后,我们两个人跑到酒吧喝酒,跳舞,给台子上的范春送花。 过了一把一掷千金的瘾。 当地公安不是吃素的,仅仅两天,就将我和范简给弄进了局子。 在局子里,不管警察如何恩威并施,我和范简就是不交待身份,反正就说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我们在公安局过了跨年夜,第二天,因为未成年被送进了救助站。 在救助站呆了几天,正计划跑的时候。 苏凯和范大风找上门来,我们被领回了秋风镇。 春节过后,我和范简非本人意愿,被送进了海阳市郊区某工读学校。 范丽说:“既然我和你爸管不了你,总有人管得了你吧!” 苏凯将我送到工读学校,离开的时候,我妄图装可怜打动他。 “爸,别让我呆在这种地方,我会被他们欺负死的。我求求你了,带我回家,以后我都听你的。” 苏凯还没开口,一旁的范大风插了话。 “欺负你?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哪个敢欺负你?我们家小简都是被你带坏的。” 范简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替我辩解。 “没有,她没有。” 他的辩解非常无力,好像我真的欺负过他似的。 苏凯没有妥协:“小北,在里面好好的,相信爸妈,都是为你好。就算你现在不明白,将来有一天也会明白的。” 工读学校,来自各个地方非常有性格的未成年少年少女们,确实不太好惹。 在那里,我一天都呆不下去,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离开那里。 半个月之后,我半夜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进了医院。 三天之后,我趁人不注意,半夜从医院偷偷溜了出来,开始了一个人闯荡江湖。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