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又重生回到过去,多荒谬?便是连她自己当初,都不敢相信呐。 她如今知晓自己对他动了心,心里也想和他坦白一切,但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儿。她怕他不信,怕他以为她不正常,怕他将她当做怪物或者疯子…… 非然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得意一笑:“那些人就会chuī,这药,早些年便被我解开了。” “真的?”白萝一愣,随即惊喜尖叫。 “我可以把解药做出来给你。”非然撑着脑袋,顿了顿,随即意味深长地扫她一眼,“不过我想看看你容姨给你写的信。” 白萝身子一僵,只想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我想看看,这信是不是自己长了脚跑上山的。”非然笑得故意。 白萝咬咬唇,见躲不过去了,不由得恼羞成怒:“你明知道我在撒谎你还非要戳破!就不会怜香惜玉,成全一下我吗!” 说谎了还那么理直气壮。 非然一下子乐得出声,见白萝脸蛋红红一副又恼怒又倔qiáng的模样,心里一下子瘙痒起来,不由得继续恶劣地逗弄她:“为夫是毒者而非医者。要我出手救人,便要拿东西来换,这是我一贯的规矩。我已经看在你是我未来娘子的份上,给你打了折扣了。要不然,送那信上山的人,娘子你也得jiāo出来呐。” 白萝这下确信他是在故意欺负自己了。一气之下顿时丢开了先前女儿家心动时的无措和羞涩,一把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瞪着眼睛恨恨摇晃:“混蛋,我就骗你了怎么着?那你说你到底是给不给做解药?给不给?!快说——”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她如今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忧着娘亲的身体,他偏还以此逗她bī她……她才故意摆出了蛮横任性的凶恶一面,掩盖自己的无措。 非然也是突然贱性发作,被白萝这样掐着脖子摇晃,却也不还手,只是无赖地笑着坚持:“娘子骗为夫,为夫伤心极了,没有心情再去制作解药了……” 白萝噎住,随即怒吼:“伤心你大爷!你你你我不管,反正你有心情也得做,没心情也得做——” “真是太霸道了,”非然摇头感叹,“求人办事还一副土匪样,这世道啊。” “……”白萝咬牙切齿,僵了半天,猛地甩手放开非然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请问大爷,您要如何才肯出手相救啊?”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 非然几乎要大笑出声,这样丫头变脸的速度可真快。这副恼怒万分却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瞧着真是有趣极了。 “本大爷要看容姨写给你的信。”他继续逗眼前炸了毛的萝卜,只因他发现,此刻眼睛发亮,脸蛋红扑扑的她……自己怎么都看不厌。 白萝顿时从善如流,咬着牙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假哭道:“大爷,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胆肥欺骗大爷,大爷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非然乐得眼睛都眯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却依旧郎心似铁:“见你认错态度好,爷不问就是。不过……萝卜小奴要给爷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你娘中毒了的?” 啊呸——这哪里是不问了?分明就是换了种方法问的同一件事儿! 白萝怒啊,不甘自己就这样一直落于下风,可眼下却又发作不得,于是眼珠子溜了溜,蓦地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猛地凑到非然面前,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甜腻腻地眨了眨眼睛。 “奴家不能回答,可是奴家可以用别的来换……大爷以为如何?” 非然眨眨眼,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勉qiáng忍住了笑,故作惊诧为难道:“萝卜小奴竟是要□爷么,这可真是叫人为难……” 白萝一愣,连忙收回双臂,恼羞成怒:“才不是!我是说用别的秘密和你换啦!” “不要。”非然断然拒绝,暧昧一笑,“爷想了想,还是□好。” 白萝脸蛋一红,眼儿瞪圆,满脸嫌弃:“色胚下流胚!” 非然无耻点头,笑得猖狂:“所以你答是不答应?” 白萝怒红了脸蛋,恨恨转身,既委屈又愤怒:“想都别想!” 软硬不吃,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她不要喜欢他了……混蛋! 非然见逗得差不多了,便先服了软:“好吧好吧,娘子真吝啬。那你可说说,什么秘密拿来换?” 不能逗得太过,省的这硬脾气的丫头真的生了气不理人了。 白萝这才哼唧哼唧地转过身来,嘟着嘴,斜眼看他:“那我说了你可就帮我做那醉红花的解药,且不再……问我那信的事儿?” 非然伸出手捏捏她的脸,无奈地笑叹道:“你不愿说,我还真能bī你么?逗你玩呢,笨丫头。” 白萝蓦地红了脸,只觉得这一声“笨丫头”宠溺得叫人浑身发麻,甚是难为情。明明是那样腻歪恶俗的一个称呼,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竟这样的温软好听…… “我知你、你就是故意气我!白长了那么张好人脸……坏人!”她连忙略带尴尬地回嘴反击,生怕自己羞涩的样子被他看出来。 非然笑着,突然又认真了起来:“你不愿说的,我不bī你。我等着哪一日,你自己主动和我说。但,我不喜欢你骗我。” 白萝一怔,只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便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啦,以后不骗你就是。那你也不许骗我!” “……好。”非然目光微闪,却终是笑着点了头。 看着他眼底显而易见的专注,白萝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虽然他总是逗弄自己,可他终究是对自己好的。 “那我和你说秘密……”白萝想了想,决定把另一个重量级的秘密告诉他。可话还未说完,却被非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不霸王呜呜呜! ☆、第二十三章 下流胚子 第二十三章下流胚子 白萝瞪大眼睛,恍惚间的想是:混蛋!被偷袭了! 非然将紧紧地搂住白萝的腰,将傻愣住的她带着坐到自己的腿上,满含笑意地加深了这个吻。 白萝脑袋发晕,心儿扑通扑通直跳,竟也忘了挣扎,傻乎乎地任由他轻薄了去。 直到一吻完了,非然笑得像只偷吃了鱼儿的猫一样,贴着她邪恶无耻地笑:“说秘密之前,先让爷香一个吧。” 白萝脸色通红,终是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臭流氓”就要落荒而逃。 非然一把拉住她,无耻地抗议:“还没说另一个秘密呢!” 白萝脸色更红,嗔怒地踩了他一脚,溜走了:“你、你先耍赖的……怨不得我也说话不做数!” 非然哈哈大笑,却也没有追去纠缠。 “年轻就是好啊!这么豪放这么激情……啧啧啧!”笑得一脸yín/dàng的七叔从某个角落里蹦出来。 非然淡然地扫他一眼,似笑非笑:“就不怕长针眼!” 七叔盯着非然红艳艳的耳朵,笑得十分欢乐:“这等好事怎么错过,就是长了针眼也是值得的!” “为老不尊。”非然斜眼评价。想起自己方才吻她之时的心情,脸上的笑意忽的变淡,换上了一抹说不出来的复杂。 七叔耸肩,自动忽略他的话,却是注意到了他忽然沉寂下来的神色。 “怎么,刚刚美人香吻不够香?突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非然垂着眼看着酒杯,并不意外七叔看出了自己的情绪。别看他人长得凶恶粗犷,其实七叔的心思比七婶还要细,他在外人眼里也许是捉摸不透的,但在七叔面前,却什么都瞒不住。 非然沉默了半晌,终是叹笑一声,略带苦恼地轻轻开口:“老头儿,我怕是……有的要烦了。” 七叔正在大口灌酒,听见这话,不由得一愣:“烦什么?” 这小子从“那事儿”之后就很少在乎什么事儿,别说烦恼,就是情绪起伏也是几乎没有的,整个人就一副云淡风轻,超脱世俗的样子。看着飘渺淡泊,其实是没了人气,叫他和娘子甚是担忧。所以虽然白萝的出现,才会让自家娘子那么高兴,那是因为,遇到白萝之后的非然,终于有了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现在……他居然说他会有的要烦了?不用说肯定也是因为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