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随手捡起地上余沧海的佩剑,微微一笑:“余掌门,为了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你处心积虑灭人满门,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搭进去了,一定做了很多事前准备吧?” “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你却还没做,就算得到了辟邪剑谱也是毫无作用,你可知辟邪剑谱开篇第一句是什么?” 余沧海只是一脸恐惧地看着他。 苏结一剑挥下,在余沧海尖锐的惨叫声中温和开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举手之劳,余掌门不必谢我。” 在一片抽气声中,无人注意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失手打翻了茶盏。 苏结执剑朝刘正风走去,剑尖点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 刘正风见他向自己走来,顿时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感觉双腿之间隐隐作痛。 苏结停下脚步问:“有绳子吗?” 刘正风一愣,然后连连点头:“有,有,我这就去给少侠拿来。” 等刘正风拿了一大捆绳子出来后,苏结一手执剑一手拽着根绳子朝费彬走去,所过之处无人敢近。 费彬一脸惊慌地往后躲:“你,你想gān什么?” 苏结晃了晃左手的绳子,又摇了摇右手的长剑,戏谑道:“这位大侠,你是选择我左手的绳子呢,还是选择我右手的剑?或者直接一头撞死也是可以的。” 费彬:“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结嗤笑一声:“不太甚我还欺什么人?” 费彬仓惶地看了看左右:“诸位,难道今日便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在其他人还没有挣扎着做出决定前,苏结先一步开口:“诸位,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包庇这些反贼,那我也只能一视同仁,将你们也一起捆到官府去了。” 没有人说话,同时也没有人动作。 苏结满意地将面如死灰的费彬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甩出一截绳子将一个企图逃走的嵩山派弟子套了回来。 随后不管是躺在地上的还是想要溜之大吉的嵩山派弟子没有一个逃出他的手心,全被捆的像粽子一样扔在地上。 随后苏结转头朝林平之吩咐:“平之,去一趟官府,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 林平之领命而去后,他又将视线转向一处屋顶:“那边的那位先生,看戏看到现在也该出来露个脸了吧?” 众人纷纷朝那边看去,过了片刻,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刘正风失声道:“曲兄,你怎么来了?” 其他人反应也很大。 “曲洋!” “真的是他!” 曲洋对那些嘈杂置若罔闻,只回答刘正风:“我早就来了,只是怕贸然现身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一直蛰伏,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刘正风摇了摇头,语气无比真挚:“与你相jiāo,刘某问心无愧。我不惧生死,只怕世上再无知音,再无人可与我共奏一曲笑傲江湖。” 曲洋朗声大笑:“好!能得刘兄如此知己,我亦是死而无憾,今日我必与刘兄你同生共死!” 这时费彬突然开口:“诸位都看见了,刘正风结jiāo日月神教长老铁证如山,纵使诸位不便向刘正风出手,难道还要看着这位魔教长老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苏结纳闷地看着他:“是不是只有割了你的舌头,才能让你安静如jī?” 费彬顿时噤声,面前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gān不出来? 这时不知是谁突然不yīn不阳地附和了一声:“说的不错,这曲洋总不是什么朝廷大员了吧?”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然后一齐将目光看向了苏结,眼中带着隐隐的敌意。 显然,虽然为了保全自身他们选择向苏结妥协,但是被迫退让依旧让他们打心眼里不慡,如果苏结此刻还要维护曲洋,那么恐怕有些人就忍不住了。 苏结的重点却是:“笑傲江湖?真是如雷贯耳。” 曲洋和刘正风面面相觑,皆露出不解之色,这首曲子是他们二人私下所作,按说不该有第三人知道才是,何来的如雷贯耳? 苏结的眼睛却是微微发亮:“我听说这首曲子里有改编过的《广陵散》?” 你到底从哪听说的? 曲洋迟疑着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在下手中确有失传的《广陵散》,是从蔡邕的墓中挖出来的。” 虽然自嵇康之后《广陵散》便已失传,但世上并不是先有嵇康才有《广陵散》。为了得到这本琴谱,曲洋连挖数十座东西汉古墓,最后终是让他如愿以偿。 苏结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要。” 曲洋顿时用一种看同道中人的目光看着他:“苏先生也喜爱音律?” 苏结愣了下,然后神色眼见的柔软了几分:“我有一个朋友,十分jīng于此道,如果送给他,想必他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