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反攻只在文文一念之间 现在回过头看这章发现 这个边缘试探真的太保守了。 第6章 总编夫人? 耳边传来阵阵惊呼,嘈杂喧嚣的音乐,保安的呼喝,齐离统统听不见了,他眼前天旋地转,只看得见突然出现的那人。 高大俊美,禁欲的气质让人自动止步在三尺外,哪怕周身再yín-乱,他也独立一方寂静天地,像个天神。 真烦,为什么总是在他最láng狈的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呢? 顾均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认识那个被骚扰的少年,以他的性子也不会插手别人的事。 可他总是止不住看向他,在那人动手动脚的时候按捺不住将拳头挥了过去。 他就是想狠狠凑那人一顿,他怎么敢! 怒气冲昏头脑,两人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击,他却没有痛觉,眼前只有打架一件事。 直到三四个保安围过来将两人拉开,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反应过来自己gān了什么。 孟宇口中仍在骂骂咧咧,不过是他先理亏,骂了几句后就悻悻得走了。 小猫挤开人群跑到齐离身边扶起他,一脸担忧:“齐离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孟宇当场捉jian?” 齐离摆了摆手,实在没jīng力再对付这小妖jīng,说了句我先回去了,硬是撑着发软的身体装得风轻云淡。 “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小猫有些懊恼,明知道齐离不善酒量,却和他斗酒,这不欺负人嘛。 “不用,我真没醉。”他两颊酡-红,脚步虚浮,说这句话实在没什么信服力。 正要离开,一双有力的手掌禁锢住了他的手腕,他回过头看到顾均正一脸审探得看着他:“我送他回去。” 小猫挑了挑眉,一脸暧昧得看了两人一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齐离懒得争论,气若游丝:“不......” 用字还没出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朝卫生间跑去,一进门就扶着墙吐得个昏天暗地。 吐过后虽然脑袋更疼了,但肚子好受了许多,他将冷水泼在脸上醒了醒神,踉踉跄跄得走出去。 顾均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见他出来掐了烟主动扶着他。 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酒吧,齐离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重回人间一样,深深吸了口清新口气,又将浊气从肺里吐了出来。 他推了推扶住自己的手,没推开,暗暗翻了个白眼随他去了:“喂,你这是看上我了吗?gān嘛管我的事。” 顾均的眉头始终紧锁着,只有在看到齐离的时候才会舒展些:“你......叫齐离?” 他刚刚听到他朋友是这样叫他的。 “是,怎么?这名字不合法?” 顾均深深得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些归宿感,他帮了这人,这人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不仅名字,就连性子也像极了那人。 “算了,就当你是为人民服务。”齐离避开他的眼神,被那道视线注视,他莫名感到心慌,好像自己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说他板着一张脸像全宇宙欠他一百万还真不是冤枉他。 “你去哪?”平日里不近人情的总编大人此刻心绪不宁,只想离这名陌生的少年近一点,再近一点。 “去买药啊,你想毁容吗!” 顾均笑了,似冰雪初融,却看得齐离心里直发毛。 万年冰雕脸笑了?他是不是得去看看眼科了? 当然,现在这位穷得叮当响的货是绝不肯出钱给他买伤药的,在付钱的时候他顺手拿了服醒酒药,让顾均掏钱。 顾均很自然得买了单,还顺手给齐离买了瓶水。 他都快怀疑面前这位顾均是不是也被魂穿了?不然以前一毛不拔,现在眼都不眨一下? 满心疑惑和不自在,齐离吃了醒酒药,笨手笨脚得给他清理gān净伤口,擦药时下手故意重了些,以报多次拒签之仇。 顾均突然抓-住他的手,正当齐离以为是不是自己报复得太明显了这人终于忍无可忍时,听到他说:“齐离,是你吗?” 万籁俱寂,风呼啸得从两人身边chuī过,空气一时都凝固了。 当听到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齐离感觉自己整颗心都空了,就连呼吸都开始颤抖。 心头弥漫开苦涩的委屈,你才看出来吗! 他看进对方深邃的眼眸,里面倒映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药膏掉在地上,打破沉寂,他猛地抽回手,狠狠吸了口凉气,压低声音将里面的慌张盖了下去:“你自己擦吧,我先走了。”说完立马冲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落荒而逃。 到了车上他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他有理由怀疑顾均要是知道他重生必然会上报国家研究院,将他当小白鼠送进去。 这样一想他种种诡异的行为都解释得通了,原来是把他当成了摇钱树! 可恶! 自认为触碰到真-相的福尔摩斯·离咬牙切齿,觉得以后有必要离这等危险人物越远越好。 回到莫潇的别墅,屋里依旧没人,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齐离洗去一身酒味,舒服得窝在chuáng-上抱着电脑,“身残志坚”得开启了每日的必备功课——码字。 码着码着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浩瀚无边的意识里,他的灵魂像是在大雾里穿梭,陌生的画面连番从他身边闪过,他却怎么也抓不着。 梦境里,他循着一团白光,终于破开迷雾,闯进了一个小庄园,一位小男孩从他身体穿过,手里拿着个纸做的风车,蹦蹦跳跳地一派天真烂漫。 那男孩跑到池塘边,脚一滑,滚进了池子里。 那时正是冬天,池水上还结了些碎冰,一掉进去便是刺骨的寒冷,男孩扑腾着直喊救命,庄园的仆人却并没听到。 男孩呛了几口水,手脚抽起筋,无力得向池底落去,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有一只手拉住了他,止住他掉进无边的黑暗里。 男孩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张笑得过分灿烂的脸,在那笑容的感染下,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迟来的仆人听到呼喊连忙赶了过来,手忙脚乱得将男孩送回了房里,大总管模样的人指着救人的那少年骂,将看护不利的罪状全扣在了少年头上。 齐离看到,那少年脸上没了灿烂如骄阳的笑,上面凝着寒冬腊月的yīn冷。 “如果当时没有那抹笑,我恐怕也不会坠落得这么厉害。”一道声音从齐离身后传来,他转身一看,那是一道虚蒙的影子,隐约能认出是这具身体的模样。 “原主?” 影子轻笑了一下,笑声里没有笑意,满满全是苦涩:“抱歉,让你来接我这个烂摊子。” 齐离接受这句抱歉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一时没有发话。影子接着说:“我的记忆对于我来说太过痛苦了,我只得一点一点告诉你,你大约是不明白这种感受,以前的回忆越是甜蜜,清醒后再想起就越是伤人。回忆,无疑是兵不血刃得将肉体和灵魂凌迟一个遍。” “我为什么会穿到你身体里?” “我不知道......有个老头将一块玉给了我,说它能帮我最后一次,或许是那玉的缘故?” 齐离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好像也没得罪哪个老头啊? “你现在寄宿在那块玉里?” 原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痛苦:“我还有最后一个执念,等了却后就走。” 正待细问,原主却挥了挥手,轻声细语道:“有人叫你了,下次再见。” 他猛地睁开眼,就见莫潇将手掌覆在他额头上试探体温,见他醒了松了口气:“刚刚怎么叫你你都醒不过来,一点生气也没有,可把我吓了一跳,怎么睡得这么沉?” 何止如此,刚看到他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又白得很,跟个死人差不多。 齐离还有些恍惚,撑着身体坐起来,摇了摇头:“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