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都是如此?乞颜氏有几分不解,自己的女儿有时的想法还真琢磨不透,轻声安慰道你哥哥会给你准备极为丰厚的嫁妆,不会让人瞧不起你。 海兰珠嘟着嘴,心中气闷不想言语,帐帘被挑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几片洁白的雪花卷进了温暖的蒙古包中,布木泰亲手提着篮子走了进来,未语先笑阿妈,姐姐,我给你们送点心过来。 布木布泰,快过来那块凉。乞颜氏放开挣扎着起身的海兰珠,向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招手,布木布泰唇边笑意更浓上一分,脱掉了外面罩着白狐狸皮的大髦,柔声道还是阿妈这暖和,转眼就快开chūn了,怎么偏偏扬风搅雪的。 轻易脚步,布木布泰想着海兰珠轻笑姐姐,尝尝我亲手做的点心馍馍。将篮子打开,从里面拿出jīng致的苏子馍馍,温热的奶茶放在炕桌之上,海兰珠轻声道你有心了。 乞颜氏拿起苏子馍馍吃了一口,赞道布木布泰的手艺真是不错,不过,你也是尊贵的格格,怎么亲自动手?让奴婢们做也就是了。 阿妈喜欢就好,我就是想做给阿妈你们用的。布木布泰沉稳的眼里偶尔闪过腼腆,见到海兰珠双手抱膝,关切的问道姐姐,您身子不舒服? 我只是在想些闲事罢了。海兰珠并不yù多言,布木布泰了然一笑,对着乞颜氏调笑道阿妈,您瞧姐姐的样子,这是想嫁人了。 乞颜氏拉着布木布泰的手,瞧见海兰珠有些恼怒的样子,摇头叹息你们都要嫁人了,阿妈就生了你们两个女儿,真是舍不得。 海兰珠跪在暖炕上,轻轻按摩着乞颜氏的箭头,贴近她的脸颊,轻声道阿妈,哪怕嫁人也是您的女儿呀。乞颜氏松开布木布泰,眼里含着一抹泪光,再次将海兰珠揽进怀中,任由她打滚耍赖,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脸颊,轻唤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你远嫁大金国? 布木布泰眸光一闪,神qíng有几分恍惚,qiáng自镇定道听说哥哥和阿爸在给姐姐准备嫁妆,我还当是笑谈,没成想姐姐这就要嫁人了?是谁有此福气,能娶到姐姐? 你别听阿妈说,我是不会轻易出嫁的。海兰珠了了一下眼皮,乞颜氏反应过来,开口道你姐姐年岁不小,也应该先预备下,吴克善也在给你筹办嫁妆,你们姐妹都喜欢大明的摆设物件,这也得费些功夫。 妹妹,妹妹。吴克善浑厚的声音从蒙古包外传来,撩开帐帘,尚不及抖落肩头的雪花,目光落在海兰珠身上,满脸笑容,哥哥可有好事告诉你。 哥哥。布木布泰行礼轻唤,吴克善怔了一下,笑容收敛上一分,和善的说道布木布泰也在?咱们兄妹不用多礼。 语毕靠近暖炕,吴克善伸手捏住懒散在乞颜氏怀中的海兰珠鼻子,宠溺的开口懒丫头,真真是懒丫头,就知道同阿妈撒娇。 海兰珠鼻子被捏住,呼吸有些困难,睁开星眸,去了慵懒,晃动着脑袋,向乞颜氏告状阿妈,你看看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乞颜氏拍掉吴克善的手,眼中笑意不改,却轻责道不许胡闹,她身子刚刚好些,哪能让你这般对待?哈日珠拉,要是出事,看我能饶得了你不? 阿妈,你看看妹妹,她像体弱的样子吗?吴克善见到海兰珠俏皮得意的模样,心中暖暖的,一脸委屈的诉说您就偏着她,哈日珠拉不欺负我就算好的,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哥哥是堂堂的糙原之狐,怎么偏爱同姐姐玩笑?布木布泰cha话,藏起眼底的羡慕嫉妒,刚刚的一切都仿若针扎一般,自己就像一个不相gān的外人一样,瞧着他们相处打闹,根本就融入不进去,漆如点墨的眼底闪动的敬佩和骄傲,将冒着热气的奶茶递给吴克善,沉声道如今哥哥的名头整个糙原谁不知晓?听说就连英明汗都亲口称赞呢。 布木布泰过誉了,我这点本事哪能人得了英明汗的眼?吴克善接过奶茶抿了一口,海兰珠起身,帮着他退去厚重的大髦衣服,嘟着嘴问道到底什么消息?值得你这么兴奋? 吴克善朗声一笑,上上下下打量海兰珠半响,赞叹道妹妹,你真真实长生天厚爱,这份福气,谁也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