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教花满溪读书的日子,huáng药师就觉得眼前一黑。他真的想说一句,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huáng药师觉得头疼手痒,花满溪还觉得手疼呢。 她清醒以来的美好日子都在huáng药师到来的那一天消失了,除了习武的时候他会偶尔露出点微笑,其他时候都是黑着一张脸。尤其是在教她读书的时候,那脸色,简直了。 可是花满溪觉得自己读得蛮好的呀,咳咳,只是她一个现代人又当了好久的藤的人,真的不会什么作诗作词的。她觉得师父对她的要求好高的呀,她就是个普通人,哪里做得出来什么好诗词。 她可算是体会到了某个电视剧中的某只燕子学写诗词的痛苦了,能够写出打油诗,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再往上点,她也不会了。 虽然九年义务教育也让她背了一些诗句的,但是她总不能够拿来当做自己的吧?于是乎,她每次jiāo给huáng药师的诗词,都是打油诗。后来就是huáng药师拿着那些纸的手在发抖,她整个人发抖。 再后来就是满院子jī飞狗跳,huáng药师拿着竹子追着她跑,她满院子跑,他满院子追。那段时间,花家真的是热闹极了。 再再后来,她武功算是有所小成了,huáng药师决定不惩罚自己,回去桃花岛了。当然花满溪这个徒弟他是不会带回去的,他还想要活着呢,不想被活活气死。 “师父。”花满溪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可怜怜的样子看着huáng药师。 huáng药师看了两眼,移开了目光,“行了,别做那等小女儿的模样,丢人现眼得很。” “嘻嘻嘻,师父,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责怪我的。”他一给三分颜色,花满溪马上就开染坊了,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huáng药师无奈,自己这个小徒弟,有的时候就跟滚刀肉一样。 其实huáng药师表面上虽然很嫌弃自己这个小徒弟,但也就只是他自己嫌弃,根本不允许别人嫌弃。而且他如果真的讨厌她的话,早就把她逐出门墙了,就算是花家和huáng家有世jiāo,他也不会委屈自己。 而且他的其他七个徒弟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奉若神明。虽然恭敬且孝顺,但是总少了几分亲近。而这个小徒弟虽然总是调皮捣蛋且气人,但对他是亲近的,让他有了一种养女儿的感觉,对她其实比对其他七个徒弟还要好。 而且他的这个徒弟对于武功真的是一通百通,自己对着武学秘籍都能够学得比有他教导的那些师兄师姐还出色,他如何不会得意呢? 当然了,huáng药师觉得自己以后的女儿肯定比这个丫头要冰雪聪明且听话懂事,不会总是这么气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女儿才叫做是真真正正地磨人呢。 “对了,师父,你急急忙忙唤我来,可是有事情让我代劳?”花满溪觉得有点奇怪,她家师父这个别扭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想徒弟了才让她来的。所以,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 “咳咳。”huáng药师的眼神好像有点飘,“师父想让你陪着一个人。” 花满溪好奇,“嗯,谁呀?”师父有点奇怪哦。 “是……” “huáng公子,何人来了?” 花满溪听得脚步声从屋子里面传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的脚步声。不多时就看到了那人,那是一个清丽脱俗,秀丽绝伦的女子。她缓步走来的时候,就会叫人觉得眼前一亮。 “冯姑娘,”huáng药师转身看着来人,面上的神情都温柔了下来,“是我的小徒弟,她叫花满溪,你唤她兮兮就是了。至于另一个,是她的朋友。” “!!!”花满溪震惊不已,苍了天了,她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吧?她竟然在自己师父那张时不时就黑一下的脸上看见了温柔这个表情,她该没有做梦吧? huáng药师像是知道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花满溪,微微眯了眼。她要是敢乱说,自己一定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花满溪站直了身子,对着来人抱拳行礼,“兮兮见过师娘!”冯姑娘,清丽脱俗的绝世美人,那不就是她师父的官配冯蘅吗?很好,妥妥儿的师娘没有跑了。她先抱个大腿,以后要是被师父训斥那就有靠山啦!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满眼放光。她现在看到的是一个人吗?不是,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坚实靠山啊! 冯蘅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称呼,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低着头羞红了脸。 huáng药师轻声地训斥了一声,“胡言乱语!” “哦,徒儿知错。”对于口头认错这件事情,花满溪一向做的很好。切,师父训斥都这么温柔,就说明自己是没有说错的,他就是对人姑娘有贼心,想让人姑娘当他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