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俊挑眉看他。 余海先生怕林家俊想的和他不是一个方向,解释道:“这个强化药剂不能给身为白方的人类用,而我是丧尸也用不着,不如你喝下去,力量也能更上一层楼。” 至少余海先这番说法是没有小瞧林家俊的意思,所以好感度降低的提示没有响起,但是同样也没有增加,因为林家俊拒绝了。 “不用,我现在的实力可以保你不死。”林家俊说这话的时候真是拽极了。 余海先面对这番话完全生不出感动的心思。 游戏制作是不会让玩家浪费时间赶远路,所以从博物馆到保护区只有时间在流逝,但对于玩家而言基本是没一会就到达。 【转化时间22:42:10】 余海先突然担心起来,万一没什么剧情触发,直接来个【第二天】那他不就直接变成丧尸了。 这个也是造梦人所担心的,所以他才一直催促众人赶路。 保护区四周建立了屏障,余海先随意观察说:“虽然天黑了,不过还没有丧尸围城的场面。” 可陈军此时却脸色微变,后退了一步:“不对劲。” 给碗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召唤黑龙往天空飞去。 其他人不明所以,一同飞上去查看,看见了骇然的一幕。 原本应该是人类最后一片净土的保护区,此时空d_àngd_àng的,地面是红色的,能看到土地有些s-hi漉漉的,像是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喂饭心里一凛,这个场面他曾经在和讨厌海鲜的公会赛中见过。 是那个家伙。给碗和喂饭这时候的念头相同。 酒鸭鸭的宠物粉球可以变化各种形态,此时变成一条毛毯载着余海先和林家俊,余海先虽然不清楚保护区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四周弥漫着毫无生气的死寂让他说不出话来。 造梦人倒是唯一笑得出来的人:“看来是会长提前到这里清场子了,可惜......”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任务并没有提示完成,纵然这一片血红的地说明了死去的人类数量之多。 就在这一片沉默中,过敏肩上架着长刀出现,他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烟,没点叼在嘴里,脚踩在血红的地上,像是一步步踏着死去之人的尸体走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威压。 这会距离近了,林家俊才看到过敏的长刀并不是红色的,只是沾到的鲜血太多,看上去像是一把红刀而已。 过敏抬头看见他们时候露出了笑容,这让余海先想起对方常常在讨论组发的卖萌颜文字。 “哟,你们来的真晚。” 给碗连指责对方冲动的话都懒得说,他太了解过敏了,冲动下的细心非常人可比,实际上他时常怀疑这个家伙现实该不会是什么穷凶恶极的罪犯,为此他还特意联系客服咨询过,可客服给的答复是每个玩家办理游戏卡都有进行详细的身份验证,有犯罪记录的人是无法玩惊笑游戏的,而且当杀死npc达到一定数量会被强制进行心理测验,过敏恐怕都被拉去进行多次心理测验,可结果都是正常。 不管怎样这家伙十分可怕,不可深j_iao。 唯一愿意和他说话的只有身为副会长的造梦人,他道:“会长你怎么没有带防毒面罩?” 过敏道:“那个东西带着有什么用?” 造梦人抬手指了指黑色血管道:“可以避免缩短转化时间。” 过敏闻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管,实际上他的血管已经蔓延到下巴,他笑了笑道:“无所谓。” 造梦人担心道:“可是时间不多了。” “只要在转化前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过敏抬眼看站在保护区门口的陈军他们,“你们不是把最后的人类带来了吗?” 说着他就朝陈军他们走去。 这时给碗不得不拦在他面前,喂饭也同时站在给碗旁边。 【组队频道】 给个碗吧:“现在还不能杀他们。” 过敏:“为什么?” 喂口饭吧:“你能确定他们就是最后的人类吗?” 过敏:“是不是,杀了就有答案了。” 喂口饭吧:“你别冲动。” 过敏:“我冲动了吗?嗯?” 他们对话间速度很快,但是火.药味十足,余海先总觉得他们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但说真的,比起通关副本,看热闹似乎更有意思。 余海先是抱着看戏心思,其他没有加入只是觉得没有资格加入这三大高手的对话中,落汤j-i更是紧张的额头冒出汗,生怕队伍起内讧。 但过敏最后不知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没有执意要杀死陈军,他道:“看来你们找到了很有趣的线索,分享一下。” 给碗冷声道:“比起这个你不如想想怎么对npc解释眼前的一切。” 因为防血腥的缘故尸体不会向玩家展示,但是npc就不同了,他们看见昔r.ì的同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横在地面上,纷纷吐了起来。 陈军的眼中几户下一秒就会流出血泪一般,他死死盯着过敏质问:“这一切到底是谁!” 过敏没有笑,眼底则是不加掩饰的冷漠:“当然是丧尸突然间闯进来,把所有人杀了。” 陈军摇头:“丧尸怎么可能一瞬间......” 过敏道:“你看这些人都缺胳膊少腿的,不是丧尸做的还能是谁呢?” 虽然看不到尸体,但是只有行凶的过敏知道用什么手法杀人,一听他这么说,众人心底生出寒意。 余海先也觉得有点头皮发麻,凑近林家俊旁边寻求一点安全感。 好在这次林家俊注意力一直在过敏那里,没有推开他。 陈军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过敏能一人杀死保护区的人,面对他这番话也只能接受,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失声痛哭,其他npc也哭倒一片,他们可以奋不顾身和丧尸进行生死搏斗,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可是现在都死了,他们坚持的信念一下子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