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拼命地摇着头,泪水从她的眼底静静涌出。 不要因为我而哭。” 用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初原轻声说: 你的泪水应该只为那个深爱着你的人。虽然一直沉默着,但是始终将你视为最重要最宝贵,百糙,若白喜欢你。” 泪水防腐流不尽。 如星海般蔓延在她的脸上。 去吧,”微笑着,初原一次又一次将她的泪水拭去,去找若白吧。傻丫头,不要在错把承诺当成喜欢,不要让深爱着你的那个人再继续孤独下去。” 指尖是她的泪水。 一滴一滴将他指尖的肌肤沾湿,初原望着她,心底深处在静默地痛着,仿佛重山间的回声,也许那痛楚在今后的漫长岁月中都难以平复。 ...... 松柏道馆的老榕树上,陪她坐在星光晃动的枝桠间.... 昌海道馆的湖边,月光在涟漪上面如同细碎的银子般洒开,缓缓将她拥入怀中.... 越升越高的摩天轮里,夜空中有渐次绽放的绚烂烟花,轻轻低头吻在她的额头,透明的玻璃将世界隔成只有他和她的空间.... 初原静静地凝望着她。 所以,还有那么多记忆,每一片记忆都是那么美丽,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每当寂静地痛楚时,都可以一小片一小片细细地回忆。只要有那些记忆,她就还在那里,永远不会离去。 *** *** 走出医院休息室。 百糙呆怔地站在走廊外的露台上很久很久,她的脑中仿佛被塞满了,又仿佛是空dàngdàng的。 傍晚的彩霞渐渐晕染在天空。 出来找她的晓萤急忙将她拉回病房,说大家还以为她失踪了呢。勉qiáng恢复了一点神志,百糙求若白让初原留在医院,不要跟着队一起去全国锦标赛。 若白坚持说,喻馆主夫妇和亦枫都会在医院,即使初原留下,也只是守在手术室的外面,并帮不上什么忙。而初原同她一起去锦标赛,不仅可以做她的助教,一旦比赛中她的腿再度受伤或者出现什么问题,初原都可以及时治疗和处理。 无论百糙怎样保证自己绝不会受伤,说手术过程中万一有什么情况,有懂医的初原在旁边会更稳妥,若白都不为之所动。 放心吧,若白就jiāo给我了。”亦枫打着哈欠说。 虽然心中嘀咕,但晓萤知道若白认定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更改,也只能去安慰百糙说: 是啊,应该没事的。” 后来,还是初原出面,找来了几个医生同事,答应说手术当日会调休同喻馆主夫妇和亦枫一起关注手术进展,晓萤也会每隔一会儿就同亦枫联系若白的手术情况。 百糙才不得不妥协。 夜晚,望着chuáng边已经基本整理好的行李包,百糙又是难以入眠。她翻来覆去地想着,想了很多很多,终于在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才恍惚地 谁去。 *** ***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在训练馆**,乘车出发去全国跆拳道锦标赛选拔赛了。秋日上午的阳光静静照进病房,亦枫和晓萤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若白和百糙。 拿着这个。” 拉开chuáng头柜的抽屉,若白从里面拿出一只布袋。百糙茫然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放了六只又大又红的石榴。 这……” 百糙怔住,心中温热。 这些石榴你带着在路上吃。”没有告诉她,这几只石榴是他特意拜托亦枫帮他出去买的,若白凝视着她,正色说,你告诉我,在比赛中什么最重要?” 想了想,百糙郑重说: 冷静的头脑。” 是你的腿!”若白眼神严肃,道,答应我,无论是否拿到冠军,你都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是。” 咬了咬嘴唇,百糙说: 我答应你。” 审视着她的面容,半晌,若白才又说:同你比赛的选手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情,你自己要当心。” 是!” 要听沈柠教练的话,听初原的话,”凝视着她,若白缓缓说,不要逞qiáng。” 是!” 百糙点头说。 病房里变得安静下来。 输液的液体一滴一滴流淌着。 望着病chuáng上虽然身体坐得笔直,但面容依然难掩苍白的若白,想到昨晚整夜未眠做出的决定,百糙悄悄握紧身侧的双手,深吸口气,说:……” 心中涌动着难以克制的情绪,声音却涩在喉咙里,她的脸涨成通红,身侧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