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溪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勉qiáng微笑:没关系,只是蹭破点皮。” 眼泪扑嗒扑嗒”往下坠,东浩雪的声音哽咽得厉害:……你离开澈哥哥好不好?” 凉气一直贯穿到明晓溪的喉咙,手背上的伤痕开始尖锐地痛。 东浩雪继续边哭边哀求:……反正你也不爱澈哥哥对不对?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了,你可以去爱我哥,可以去爱牧哥哥嘛,把澈哥哥还给我啊……” 月光下的泳池,冷冷反着光。 明晓溪心中一片冷冷的酸楚,声音从寂静的夜中传来: 如果,我爱上了澈呢?” 东浩雪惊栗,两眼圆睁,连泪水也忘了去流: 不可能!你一直喜欢的是牧哥哥!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澈哥哥!刚才我问你爱不爱澈哥哥,你也没有回答我!你不可能爱上他,不可能!也不可以!” 不可能吗?那为什么只是听到要离开他,她就会觉得那么难过。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存在就象她的呼吸一样,不能失去。 如果,我真的爱上了澈,而且不想离开他,”明晓溪的眼中象有一把烈火在烧,她深深地注视东浩雪,眼神没有一丝闪避,你会怎样?” 东浩雪的泪水已经褪去,她的眼睛有点肿,嘴唇不停地在抖。 她望住明晓溪,眼底透出一丝怨怼: 如果你真的那样做,那么,我会恨你,比恨瞳还要恨得多!因为你不但抢走了我的澈哥哥,你还背叛了我!!” 明晓溪挺直背脊,倔qiáng地克制住全身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寒意,她站在那里,月光下,象一尊孤独的雕像。 她对东浩雪说: 难道,我和你的友情,就只有那么多?” ****** 东浩雪哭着跑走了,偌大的泳池边,只剩下孤零零的明晓溪。 她呆呆地望着粼粼的水面。 她又伤了一个人的心。 什么天下第一,什么无往而不胜,以前的无惧无畏、信心满满,就象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她只不过是个笨蛋,天下第一笨蛋明晓溪。 她想哭,她想要象东浩雪那样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可是她发过誓,再也不做流泪那种懦弱又无用的事情。 她用拳头抵住鼻子,拼命忍住滂湃欲出的泪水。 她真的很想哭。 晓溪。” 一个声音很近地在她身边响起,声音中有关切、有怜惜、有浓浓的感情,是风涧澈吗…… 明晓溪鼻子一酸,泪险些涌下,她咬住嘴唇对那个声音仰起头。 澈…… 这个字哽在喉咙里,她怔住了。 那人的眼神很象风涧澈,而那种神情原本却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东寺学长。”明晓溪怔怔地看着他。 东浩男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星,他伸出手想去碰触她含着轻愁的小脸:你,在难过吗?” 明晓溪别过脸,躲开他大大的手掌。 她站远些,用力在脸上挂上微笑:我没事,我很好,我要回去了。” 话说完,她就径直离开他走去。 那只大手却抓住了她。 抓住她的胳膊,手掌有力,掌心滚烫。 等一下。” 明晓溪有些恼怒,手臂一挥,想将那只手甩掉:放开我。”耐心即将用尽,她不想再招惹更多的麻烦。 手掌却握得更紧。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的心情差得很,只需要一点火,就可以将她点爆。 晓溪,今天让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坚定得似乎不容人抗拒,但那坚定,正如一个火种,引燃了她的脾气。 我又不是没长脚,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回去!” 明晓溪!”他有了火气。 东浩男!”她的火气不比他小。 她瞪着他。 他的眼底有股郁郁的火苗在燃烧,倔qiáng得象个孩子,他在生气,然而似乎还有些伤心,有些委屈。 明晓溪的心软了些,但仍不想让步。 东浩男闭了闭眼睛,英挺的面容黯然伤神,再开口时,他的声音轻若叹息: 让我送你一次吧,就算是我请求你。” ****** 一辆银红色超炫的重型机车风驰电掣在深夜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