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季扬走了。 任茜:…… 这么冷淡的人,学生上他的课,应该会觉得压力很大吧。 今晚的宴会,苏颖也来了。 她是坐着许渊的车进来的,就算没有邀请,也没人敢阻拦。 贺清雅找许渊,就是为了这个事。 她将人拉到一边:“今儿这种场合,你把她带来什么意思?” 许渊垂着脑袋:“妈,我跟您说过,我不想跟任茜结婚。” 贺清雅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桩婚事是你奶奶定下的,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就是我,也不能对着老太太说一个不字,更何况任家和我们家有着不少的合作项目,即使你不喜欢任茜,这个婚也得结。” 许渊耷拉着脑袋:“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贺清雅道:“从一开始就是结果,不存在商量这一说。” 这人啊,有时候是越压迫,越反抗。 就是反抗不起来,心里也会反感。 一旦反感,做得事,说得话,多少都带有冲动的情绪。 许渊气得咬紧了后槽牙:“行!我的人生,都你们说了算,你们替我过日子吧,好吗!” 先前的那一幕,任茜都看在眼里。 她离得远,听不到贺清雅与许渊在谈什么,但从表情上看出,谈得并不愉快。 任茜跟上许渊的步伐:“诶,有时间吗?” 许渊从服务生托盘里端了杯酒,一口灌下,他烦躁道:“你又想干什么?” 任茜说:“找你谈谈。” 许渊拒绝:“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任茜道:“谈解除婚约。” 许渊顿了下,将信将疑:“你说真的?” 上次在疗养院说了解除,后来又反悔了。 这次不知道又想搞什么花样。 任茜不回他的问题:“再不解除就来不及了。” 一旦宣布,再要反悔,丢的是两家人的面子。 可如果在宣布之前双方达成共识,那这场宴会就当做普通的聚会,就算来的这些人知道是要宣布婚讯,只要没正式公开,就不作数。 许渊唇角抿了下:“我最后相信你一次,要是你再耍花样,就算你是任国泰的女儿,我也一样会弄死你!” 任茜扬唇,笑得明艳动人:“你放心,我很惜命的,而且你……还不足以让我赔上自己这条命。” “对了,”她喊住了许渊,“把苏颖也一起叫来吧,毕竟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面对面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 谈话的地点在任茜专属的休息室。 作为许家没过门的孙媳妇,老太太给了她无尽的偏爱。 走近休息室,苏颖已经被带来了。 任茜走到中央,双手环抱在身前,快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柳叶弯眉,温婉内向,水汪汪的眼睛稍稍一抬就给人一种无辜感,是大多数男人喜欢的类型。 “任,任小姐……” 瞧瞧,连打招呼都是一副小白兔似的战战兢兢,男人的保护欲就是这么被激发出来的。 任茜敛去锋芒,落落大方:“今天我们是来好好谈的,不是来吵架的,苏小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