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 手掌成爪,似飞鹰捕猎突然袭向南云梦的脖颈,紧固的痛苦瞬间涌向大脑。 “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想你死轻而易举!”戎狄首领厉声警告。 “王!”就在此时,帐布突然被人掀开,一名亲卫惊慌失措跑了进来,“王,不好了!卑鄙的秦狗杀过来了!” “你说什么!”戎狄首领连忙松开手,衣服也不捡就冲出帐外,外边杀声震天,焰火烧得天边通红,宛如日落时的唯美,然而在戎狄首领眼中却像两支刺向眼睛的箭矢。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收拢马匹迎敌!”见到亲卫的愣神,戎狄首领怒不可遏,一脚踹在了一名亲卫的腿上。 亲卫连滚带爬应声下去传令,戎狄首领回了眼身后营帐,冷哼了声走回自己帐中。 “咳咳----”南云梦捂着嘴,咳声穿过手掌沉闷的响在帐内,帐外传来的马踏声盖住了她的咳声。 枕在膝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眼睫微微颤抖,南云梦连忙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抓了几下头发盖住左脸上的红印,将声音压到最温柔,“公主醒了?” 华阳睁开了朦胧的眼,模糊的眼前是高挺圆润的酥胸,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恩……” 声线略显慵懒,“刚才他是不是来过了?我怎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您定是睡糊涂了,他啊,现在忙着呢。”南云梦讥讽地笑道,目光不由望向帐口,外边的杀声早已被万马奔腾的震撼遮盖。 从睡梦中回神的华阳也注意到了外边震耳发聩的厮杀与践踏声,还有那个男人嘶吼的愤怒,“大秦……进攻了?” 话声中抑不住的惊讶,自戎狄再出漠北,几十年来秦军就再无一次主动出击过,武烈血x_ing早已被安宁消磨殆尽,她还以为至少还要再等几年才能见到曾经马踏联营的勇气。 忽然,华阳摇了摇头,“今晚怕只是个诱局。” “诱局?”南云梦不解。 华阳道:“若大秦真打算在今夜将戎狄歼灭于此,声音断然不止这点,雁门关驻军少说也有六七万,四个月下来,死伤再重也当有数万人,但从现在戎狄的反映情况看来,他们来的人只有几千人,还都是骑兵,而且……他们还在往西边走。” “西边?那不是云襄吗!”南云梦惊呼,难掩焦虑之色,“云襄地势平缓,完全是骑兵的天地,怎么会往那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焦急之下,遮挡住左脸的发丝微微向后扬去,尚未褪去的红肿在昏暗的烛光下无比清晰,华阳只觉眼睛一痛,好像有什么在撕扯着心,右手缓缓抬起,伸向再次被发丝遮挡的脸颊。 糟了! 南云梦下意识抓住了华阳的手。 “松手。”平淡不带一丝波动的声音蓦然响起,南云梦讪讪松开了手。 “他果然来过了。”掌心贴上的那刻,华阳感觉到了从脸上传来的火辣,依稀还感觉到了些许淤肿。 “只是个巴掌而已,没事。”南云梦轻轻摇了摇头,抓着华阳的手拿开了自己的脸。 “这次是巴掌,那下次呢?你想离开我吗!”借着力,华阳从榻上坐起,双眸死死锁住南云梦的双眼。 “不!”南云梦毫不迟疑回道。 “那就不要瞒着……” “阿姐!阿姐!”一个混在马蹄声与厮杀中的呼唤从外边随风吹进帐内,微微向前探去的身子猛然一怔,眼底是抑不住的思念。 “济儿……”华阳低喃着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名字,抓在南云梦双臂上的手陡然攥紧,不住颤抖。 “阿姐!阿姐!”声音愈渐接近,随着一声身体到底的声音响起,帐布被人掀了开来,一个穿着黑色轻铠的少年提着把染血的剑堵在了帐门口,青涩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阿姐……” “公主,十殿下来了。”南云梦在华阳的耳边轻轻说道。 “回去!”严厉的声音阻挡了少年前进的步伐。 少年诧异地望着姐姐拒绝自己的背影,双唇微微蠕动,“阿姐……” “我说,回去!听见没!”几近全力的冷漠逼出了翻滚在眼中的泪水,泪珠在烛光的照s_h_è 下泛着刺眼的光顺着清丽的面容滑落。 抓在手臂上的力道有些疼,南云梦张了张嘴,抬到一半的手又退了回去,这个时候的华阳是不能露出任何脆弱,那么她也不能坏了她维护的坚强。 “我……我……我就回去,阿姐你别生气好不好……”秦济擦去了涌出的泪水,望着华阳削瘦的背影逐步退出营帐,最后又依依不舍放下帐布。 “公主,十殿下走了。”南云梦抬起手将人拥入怀中,怀抱里明显的颤抖和落在肩头的s-hi润在告诉她,她的脆弱。 不一会儿,怀抱里的颤抖突然停了,南云梦知道,这个女人又在逼她自己强迫着坚强。南云梦无奈叹了声气,松开了手将人从怀里推开,那张在她眼里独一无二的容颜上挂着泪水滑过的痕迹,腔中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紧的她难以喘过气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在喉咙上。 “我还在。”她探过身,双唇从脸颊一路亲吻到那两瓣柔软上,像是涂抹了罂粟的毒,让南云梦深深迷恋。两瓣柔软旋即回以热情,贝齿后的香舌穿过隔阻钻入口中与之缠绵。 营帐像是一堵隔绝空间的墙,将外边的喧嚣无情格挡在外,不让它们惊扰到帐内的人。 …… “怎么,没找到华阳姐姐?”秦一笑从北边杀过来时,正好看到秦济失落的样子,若不是这边的戎狄都去了北边马厩安抚受惊的马匹,秦济怕是早就死在戎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