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字眼,沈温然没有说出来。 可是脸上呈现出来嫌弃的模样,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叶南星生气到了极致。 但气着气着,也就不生气了。 而是笑道:“我差点忘了,沈小姐是在贫民窟里长大的,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没教养,也是正常的。” ——喵了个咪,这白莲花的嘴巴怎么这么毒? ——陆璟淮啊陆璟淮,你不是还要跟你的白月光在这里接吻吗?你现在死哪里去了? ——你赶紧来看看啊,你家白莲花真面目大揭露。 叶南星不知道沈温然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是被她刚才这句话气到自闭。 这时候再看向沈温然的眼神,也越发变得不屑起来。 “我还听说,你其实是沈家千金,但因为从小不知礼数,就算是当初被接回沈家,也同样上不得台面。” “反观我,从小和璟淮一起长大,高材生,前两年又在国外深造,无论是身家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都跟他很般配。” 沈温然腹诽。 ——是啊是啊,所以你麻利点挖墙脚,让狗男人跟我离婚!叽叽歪歪什么? 可她面上却还是一副悲切模样,嘴里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爱他,我现在才是他的妻子。” ——听到没有,妻子妻子,还是合法妻子,聪明的人,就赶紧对狗男人下手啊。 ——我只是一个被任务捆绑,没办法脱身的小可怜,要不然我早就跟他离婚10086次了! “妻子?” 叶南星笑笑,面目狰狞:“现在你是他的妻子,但很快就不是了。” ——加油加油奥利给,争取把狗男人早点扑倒! 沈温然默默给叶南星打气,口中却道:“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完这话,她打算趁早走人。 哪里知道,才刚抬脚,她的胳膊就被叶南星抓住。 她穿着恨天高,再加上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又被她这么一拽,直接往后倒。 叶南星也没想到,沈温然居然这么不经拽。 但随后她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的。 然而,沈温然却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喂,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沈温然刚刚摔到了臀部,这会儿疼得腰都直不起来。 尤其是尾椎骨那个地方,她觉得好似摔裂了。 哪里知道她的话说完,叶南星却道:“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的?” 沈温然疼的眼泪就都快掉下来了。 听到这话,她直接想笑。 “是脑子有病吗?故意摔的,还把自己摔得这么惨?” “叶大设计自己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就算了,现在还把想法强行放到我身上,真是可笑。” 正当她努力支撑着自己,想站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就这么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捞起来。 叶南星也在这个时候面露惊讶。 “璟淮?璟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说完,她又意识到了刚刚自己表达失误。 “璟淮,你听我解释……” “老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小姐要这样对待我。” ——你不是喜欢诬陷人吗?你不是想装白莲花吗? ——那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被人诬陷是什么滋味。 她的话刚说完,叶南星立马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沈小姐,刚才在台上的时候,确实大家误会了你,但是你也没必要这样报复我吧?” 她说完这话,再次冲着陆璟淮道:“璟淮,真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叶南星这会儿在意的,却是陆璟淮放在她腰肢的大手。 ——狗男人怎么回事,我都被他扶起了,他还抱着我的腰,很爽吗? ——我看狗男人就是想吃豆腐! 哪里知道她在心里逼逼叨完,陆璟淮揽着她腰肢的手,突然收紧。 而她就这么一个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瞬间,她再次感受到了从尾椎骨传来的疼痛。 “啊……” 她忍不住叫出声,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狗男人故意的吧,狗男人想害死我,然后跟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 ——痛痛痛,真的是要痛死了。 正是因为她的一声惊呼,两个人齐刷刷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沈温然扶着腰站起来,瘪瘪嘴巴道:“老公,我是真的好痛,该不会摔裂了吧?” 陆璟淮并没有出声,而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叶南星。 随即开口:“我带你回去。” 沈温然:??? ——别呀,不用你带我,你一个残疾人带我做什么? ——我赶紧走,不打扰你们俩。 ——然后你们就可以在这里打kiss。 因此她强行压下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笑着道:“老公,其实不用去送我的,你不是也腿脚不方便吗?我自己去医院看就行了。” 陆璟淮静静地凝视着她,最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说完这话,丢下她跟叶南星,直接走了。 就这样,沈温然扶着墙,一脸懵逼。 ——狗男人也太无情了吧??? ——好歹让人扶我一把啊!!! 因为担心自己是真的摔裂了尾椎骨,沈温然直接叫了车前往医院检查。 好在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摔裂或者骨折。 而是给她开了一瓶祛瘀的精油。 回到家里的沈温然,看着这瓶油开始发愁。 药她拿了,也知道怎么做,问题是谁给她揉?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捏在手里的精油不翼而飞。 她险些惊讶出声,就看到陆璟淮坐着轮椅,出现在她面前。 ——哼,胳膊长,长得高,了不起啊,抢我东西。 她悄咪眯地瞪了他一眼。 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化了。 “老公,你回来了呀?” 然而陆璟淮只是将手里的精油扔在了床上,然后冲着她道:“上去,趴着,脱裤子。” “!!!” 沈温然看着面前的狗男人,内心咆哮。 ——变态啊,这是去了哪里?回来就让人脱裤子上床。 ——该不会是想发泄他那不可描述的兽欲?禽兽,果然是禽兽。 她虽然厌恶愤怒,可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 “老公,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好吧……” 陆璟淮扫了她一眼道:“药还擦不擦?不擦的话,我走了。” 听到这话,沈温然再次一阵尴尬。 她小声嘀咕道:“原来是擦药呀……” ——幸亏狗男人听不到。 陆璟淮:我听得到。 等等,我特么不是狗男人!! “老公,你对我也太好了吧,老公,我现在就脱。” 陆璟淮:“自己擦。” 沈温然:“???” ——这还不狗? ——简直是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