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成长手册

现代小少年穿成了赵国宰辅的孙子,爹是将军娘是公主,可惜刚成为贵二代,就死爹死娘死爷爷,可怜兮兮的裹在襁褓里被送到年轻的赵国大将军赵谌手里。卧槽,这不是赵氏孤儿咩?他爹难道不该是葛大爷嘛!?葛大爷在哪里?葛大爷快来救我!!神马=口=!?没有葛大爷?!。...

作家 我即江湖 分類 耽美 | 46萬字 | 163章
第(88)章
    赵元便吃了一个,榆钱滋味清甜,ji蛋肉末香滑鲜嫩,再加上汤饼皮子薄软,果然相当可口。尤其是在chun季寒冷的时节,再喝上一口汤,简直暖到心里去了。他吃得连连点头,连小菜也顾不上夹一筷子。吕慧也早就饿了,两人稀里呼噜地吃掉一海碗,又把一桌的菜也吃得jing光。

    吃罢了饭,赵元看吕慧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忙站起来吩咐立chun安排房间。反正将军府里如今什么都不多,就是空房间多。立chun白天早就安排妥当了,就在这第二进院子里的侧厢房,里面的被褥帷帐甚个都换了gān净的,耳房里热水都备得妥妥当当。

    "就是没个小子伺候。"她为难地小声对赵元说。

    赵元摆摆手:"先生哪儿会计较这个,他累都快累个半死……没事,大不了我跟先生一道洗,顺便给他搓个背好了,外头风大,你赶紧回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操心了。"

    立chun知道他体贴自家,抿嘴一笑,并不驳他的面子,再者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便带着立夏和两个小丫头去了最后一进,那里有两个会些粗陋武艺的婆子把门,就相当于这将军府的后院。

    赵元看着几个女人家进了来之后新盖的垂花门,才溜溜达达地往厢房去,结果在门口正碰上甲逊。他吓了一跳,上下打量这位还穿着黑甲的仁兄,奇道:"你怎地不去休息,在先生门口逛甚个逛?"

    甲逊正想事情呢,警惕心下降,也给赵元吓了一跳。他扫了一眼那槅门,支支吾吾半天,才不情不愿地低声说:"我,找吕先生有事……"

    赵元嘴角一咧,不怀好意瞅着他:"有事?有甚个事?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正要进去给先生搓背哩,顺便替你讲了呗。"

    搓背!?甲逊一张酷脸唰的就红了。

    他张张嘴,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你让我去给他搓背……好了……"话音未落,他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怎么就给讲出来了?!

    这回轮到赵小元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了。一瞬间啊,他感觉周围的地图都被刷新了!大家懂他的感觉吗?

    虽说他身处的世代同性之风盛行,但他长到这么大,还真没正儿八经地见识过呢。从他爹到吕慧到他爹的一堆部曲,再到申世叔,哪一个不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甲逊,这家伙从前在府里可没少逗弄过那群小丫头啊!怎么画风突然就转啦!

    甲逊窘迫不已,他慌忙捂住赵元的嘴巴急促地小声说:"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也别在吕慧跟前瞎咧咧啊!听到没有!"

    看看,连"先生"的尊称都不叫了。赵元一脸"=="的表情任由甲逊捂着嘴巴,骚年你放开我吧,我是很开明的小郎主呀,绝对不会告状哒!

    顶多……跟他爹咬咬耳朵。

    第66章 榆钱ji蛋

    甲逊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最后还是在赵元暧昧的眼神里落荒而逃。赵元摇摇头,转身进了厢房一侧的耳房。

    第二天几人回了军营,赵元拎着酒肉本想跟着吕慧去中军帐,却在对方的一瞥之下,灰溜溜地停住了脚步。这明显是有重要的机密!要谈!赵小元简直急得抓耳挠腮啊,偏生中军帐四面都有人守卫,想要在军营最重要的指挥部外头偷听,难如登天。

    "你不是要给大胡子送酒肉去?"甲逊拎着他后领子往下级兵卒的营帐走,"我陪你一道,省得你坏事没gān成最后被郎主揍一顿。"

    赵元郁闷地由他拖走了。

    中军帐里,赵谌微微一笑,示意吕慧在侧首坐下:"阿奴这会儿走了,慧且坐。"

    两人寒暄片刻,很快就进入正题。吕慧从怀中取出一只狭长的锦盒:"寺人瑜送来国君的一道旨意,他说与大郎有关。"

    赵谌接过锦盒,用短匕劈开印封,里面有一卷玉轴,不过巴掌大,两指粗细。他展开一看,玄色绫锦上寥寥几句,确是国君的笔迹,他略微一扫,浓黑的眉峰便聚拢起来,沉默不语。

    吕慧问道:"家主?"

    赵谌将玉轴递给他:"你看看再说。"

    吕慧接过去大致一扫,抬头看着他道:"我接到旨意便已猜到说的必定是此事,果不其然。"他看赵谌未出言打断,就继续说:"闵姬比大郎大上两岁,到后年开chun就要举行及笄礼,一旦及笄,婚事就要开始准备……这样一来,家主,最迟不过明年年底,您就得带着大郎回绛城。"

    赵谌撑着额角,沉声道:"我的部曲已增五万余人,再加上逃往北原的三四万胪氏部曲,可调动人马在十四万人上下,但这还远远不够。知余,这次我仍然得妥协。"

    他称呼吕慧的字,已经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吕慧在心底长叹,又打起jing神笑道:"家主,您莫忘了胪拓的旧部,他当年真正三军在握,麾下将领无数,当初国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军中没人来得及救胪拓,但也将那些人马保存了下来。今世战乱纷纷,国君不敢动赵国的军队,这便给了我们机会。"

    赵谌沉思片刻。吕慧说的他同样想过,军中这些人藏得很深,国君当初若能沉下气,将胪拓党羽一并翦除,那么他此时除了手上十几万人马毫无办法,但国君兵行险招,除去了胪氏一族,军中胪拓的同袍属下凡支持他的,也都悄无声息地掩藏了实力,平安度日。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国君没有仇恨。

    他点点搁在案几上的玉轴道:"我并不想反,毕竟赵国现今的qiáng大,正因为没有内乱。然当初国君把阿奴送到我手里,已是将我拖下了水,现在却一味bi迫,焉知下一步不是想彻底除掉三军统帅?他想要军权政权皆握在手,朝野上下都为他所操控,不说我,军中朝中谁堪忍受?"

    真要到那时,却是不得不反了。

    吕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言论而失态。于他们这些幕僚而言,主上的主上,非是主上。他只效忠于赵谌,国君身份再超然,也不是他忠心的对象。若赵谌想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效死而已。

    他认真道:"家主何须忧虑,毕竟还有两年,两年之中变数之大难以预测,咱们只早作准备,也就是了。"

    赵谌点了点头,将那玉轴收了起来,重新上了漆封。

    吕慧却看着他,神情十分犹豫。他看着家主长大,总有种父兄的心态在其中,比起几年前的青涩,如今家主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掌控力,都渐渐成熟qiáng悍起来,但是……

    "家主,有件事……"究竟要不要说呢,唉……

    赵谌转身,挑起眉:"何事让慧如此犹豫?"

    吕慧轻咳一声,道:"家主,已经过去五年了,您是不是应该再娶一房妻室?"

    他自己是不婚主义者,没错,他也喜欢大郎,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希望赵谌断子绝孙啊。大郎毕竟不是家主的亲生儿子,从宗族角度考虑,家主还是得有一个儿子才行。何况当初他们担心大郎将来被国君压制,老无所依,现在既然另有打算,大郎也能出息,自然子息是越多越好,生个男孩出来好好养,将来大郎也能多一个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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